不疼,但很癢。
穆清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呼出的熱氣噴灑在皮膚上,讓他隻想把自己蜷成一團。
溫熱的觸感,順着血管攀上脖頸。
穆清幾乎是瞬間睜大了眼睛,側頭去看趴在自已身上的人。
“你怎麼還用舌頭?”
紀時予将他的手腕扣的更緊了,平日裡掩藏起來的占有欲,在此刻盡數顯露。
“你都能和曾元在KOA待一個下午,我連這樣都不行?”
曾元喜歡穆清的事,本人沒提過,愛八卦的人可多了去了。
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點閑言碎語,紀時予很難不聽到。
此刻,穆清的沉默相當于默認,紀時予上移到嘴唇,不留情地啃咬起來。
唇齒厮磨的聲音在沒開燈的屋子裡仿佛被放大了一百倍,在穆清耳邊回響。
喘息聲,換氣聲,伴随着吸吮的聲音,融合在一起。
穆清想動,無奈手被抓着,腿被壓着,紋絲不動。
好不容易從接吻中逃出來,偏頭喘上一口氣,被紀時予掰着下巴扭回來繼續。
“等等……紀時予……”穆清動了動手腕,“喘不上氣了。”
紀時予眯了眯眼,後退毫厘。
“那就幹正事吧。”
“什麼正事——”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被攔腰抱起,走向卧室。
穆清吓了一跳,連忙扶住他的肩膀,“紀時予,你先冷靜點。”
“晚了。”紀時予擡腳攔住要一起進門的飯團,無情地鎖上門,“曾元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也讓他冷靜嗎?”
“曾元?”穆清不明白怎麼就和曾元扯上關系了。
“他喜歡你。”
“?”
“我用了讀心術。”紀時予說。
穆清啞火了。
“那你……你這屬于竊聽。”穆清小聲說,“要讓别人知道了多不好。”
現在還有空想别人。紀時予氣極反笑。
行。
既然現在沒那個心思,那就先往那上面靠。
讓獵物自己上鈎。
“我的生日禮物想好了。”紀時予說,“你。”
這麼簡單?穆清納悶道:“我不是一直是你的嗎,怎麼……”
後面說的話是什麼,紀時予壓根沒聽。滿腦子都是穆清說的“我是你的”。
現在還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紀時予一條腿跪在床上,眼神充滿侵略性,如盯緊了一塊鮮美的肉。
穆清一點都沒想到說出這句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手和腳被領帶捆起來,眼睛和嘴被兩條寬大的絲帶纏繞,在腦袋旁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衣擺被推到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身上的每一處幾乎都被紀時予留下了痕迹,自下而上。
穆清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失去了視覺和開口的能力,每一寸皮膚都極其敏感,碰不得一下。
張嘴隻能發出“嗚嗚”的求饒聲。這對于紀時予來說,是一種興奮劑。
“小穆老師,你的身體很誠實。”紀時予的手按上某處。
“嗚嗚!”穆清掙紮的聲音更大了。
紀時予裝聾作啞,自顧自地解開皮帶,俯身。
大喘氣而呼出的熱氣幾乎要将絲帶蒸發。
穆清的渾身像是要被點燃一般,即将到達臨界點,紀時予卻停了動作,解開絲帶。
“繼續啊……”穆清啞着嗓子求他。
紀時予擡眉,指了指自己的腰帶,“幫我解開。”
“我手都被你綁了。”
“不是還能說話麼。”紀時予拉起穆清,“用嘴。”
這種活穆清第一次幹,牙齒磕碰金屬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尤為突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解開。
“小穆老師隻顧着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紀時予笑着垂眼,手掌貼上穆清的後背,“學生有點不舒服,小穆老師能不能幫幫我?”
……
“不許吐。”
“累的還在後面。”
“小穆老師,放松點。”
床單,被一隻瘦長的手抓的變形,腦袋幾乎要埋進枕頭裡,和它融為一體。
紀時予強制讓穆清轉了個身,面對着自己。
“穆清,看着我。”
“叫我什麼?”
穆清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紀時予。”
忽然慢下來的速度告訴他,錯了。
“哥哥。”
無動于衷,甚至停了。
穆清被折磨的受不了,捯饬着去貼近紀時予的身體,“……老公,老公……”
紀時予笑了一聲,“我在。”
淩晨兩點三十四,紀時予把渾身脫力的人抱進浴室,仔細地将人收拾好,放進了被子裡。
“紀時予,你個禽獸……”穆清殘存着一絲意識,有氣無力地罵他。
紀時予在他的後腰上輕輕揉着,哄他:“嗯,我是禽獸。”
此戰激烈,連偷潛而入的月光都悄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