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行字寫了很多對魚在溪的關心,最後一句話才打探他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回泊陽城?
魚在溪沒想過要回泊陽城,一開始是想把何修文接出來。
想想上次在泊陽城,他和江宴還是水火不容的狀态,當時真相大白險些讓他崩潰。
他把信紙疊好放回去,問江宴:“誰送來的信,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江宴似乎毫不在意這件事,淡淡道:“寒香徹親自送來的。”
他面上表情幾乎沒有變化,但眼尾微微下壓,是不高興了。
魚在溪彎腰平視端坐在椅子上的江宴,眼底滿是笑意,問:“怎麼,她難道還說了什麼?”
“她有什麼好說的,無非是聯合全城人,想将你赢回去做夫君。”
魚在溪張了張嘴,啊呀一聲,笑着哄:“但是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她肯定看得很明白啊。”
“千裡送信,難道為了何修文?”江宴挑眉,終于把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
魚在溪笑着伸手捧住江宴的臉,“那我再遇到她時一定好好說說。”
江宴盯着他沒說話。
魚在溪之前從來沒這麼捧過江宴的臉,看着他老老實實把頭放在自己手心裡的樣子還挺新鮮,一下就跑題了,“怪不得你老愛捏我臉,怎麼跟撸貓一樣?”
江宴依舊不說話,魚在溪隻好嘿嘿笑了,“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而且我還是更想回無上峰,所以我們把何修文接走,不留在泊陽城。”
他這麼說江宴臉色好了些,把手中書放下,握着魚在溪手腕,讓人坐到自己腿上,兩人都已經習慣這樣了,魚在溪松手自己坐好,問:“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江宴點頭,“差不多了,想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了嗎?”
“你都、你都知道?!”
魚在溪又氣又震驚,羨慕不已,歎氣道:“大乘期就是好啊,我還以為我們一起在養傷呢,原來你天天盯着外面的變動。”
江宴笑笑,“你的修為是被你自己壓着,我之前跟你說過,不過暫時這樣壓着也好,免得鬧出錯來。”
“能有什麼錯?”
江宴點點他胸膛,“有魔氣已經與你融為一體,你修為高他們修為就高,對你威脅也就更大。”
魚在溪點點頭,“這樣啊,我之前還真不知道。”
他說完也不糾結這些事,幹脆起身,拍拍江宴肩膀,“走吧,不等元清來找了,我們先出去,把何修文接到無上峰,别元清來了就不讓我們回無上峰了。”
江宴點頭,把古籍都收好,開陣直接帶人到了泊陽城。
落地是城主府,他們一出現,立馬有護衛圍上來,魚在溪擡擡手,轉了一圈笑道:“是我是我,我們來接人的。”
他說完幾個護衛确實認出人來了,還不等他們說話,寒香徹的聲音傳來,“你們動作可真快啊,信不是上午才送過去。”
魚在溪笑着找了一圈,沒見到人,剛要說話,江宴拉住他,道:“多有叨擾,何修文在哪兒?”
寒香徹從後院出來,一點兒都不在意江宴對她是什麼臉色,笑了笑,道:“這個時間他應該在街上賣話本呢,你們出去找吧。”
她一點兒挽留的意思都沒有,魚在溪反倒有些迷惑,江宴眯了眯眼,嘴角笑意有些冷,“多謝寒城主,不打擾了。”
話落拉着魚在溪就走,後者沒有反抗,隻是對寒香徹道:“回頭再聊,我先把何修文的事解決。”
寒香徹笑了聲,“去吧。”
她要說些别的也好,偏偏說了個去吧,給江宴氣的用力捏魚在溪指尖,怪他多出一句話。
出了城主府魚在溪才解釋:“禮貌得有啊!”
“我還不夠禮貌?”江宴側眸反問。
魚在溪不能跟他争,不然怎麼說都是江宴有理,隻好笑着點頭,“好,是我的錯,我就是想告訴她有時間要和她講清楚。”
江宴不再說什麼,兩人沿途逛,街市上熱鬧非凡,泊陽城向來跟别的城不一樣,魚在溪看見糖葫蘆攤突然就想起自己夢裡的場景了,拉着江宴過去。
他們兩個男人手拉手出現在街上還是十分惹人注目的,誰看他們魚在溪就瞪回去,他特地讓江宴挑,江宴果然挑了個跟前世一摸一樣的,他頓時心裡舒服了。
“你一點兒都沒忘嘛。”
“他又不是你,轉世回來還要被改記憶。”
魚在溪一口糖葫蘆還沒咬下去,元清聲音冷不丁冒出來,弄得他頓時興趣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