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租一輛車。”花獻宜,“我開這個小黃皮卡,自己去伊比利亞西南天然山區兜一圈。你開另一輛車,回海邊小鎮,應該還能再陪你女友玩幾天。”
“過些日子,你們就真的要開始異國戀了。她看起來很喜歡她現在的工作以及工作地點。”
“然後,我們開車在馬德裡彙合,再回龍國。”
花獻宜給他建議。
“嗨。”江麥一腳油門加快。
按照原計劃路線行駛。
故作深沉的江麥有點神,“我已經不再是那個為了情情愛愛,哭鼻子、要休學乘飛機回去找人的江麥了!”
“龍國有句老話,【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1]。”
“要是Valentina也随随便便放棄我的話,我覺得也沒必要再強求挽留。”
車程較遠。
花獻宜和他換着開的。
快到天黑,才抵達。
“boss,我感覺再接着開,就直接去隔壁葡萄牙了。”江麥下車後,呼啦圈一般的姿勢,轉動腰。
兩人先住宿用餐,打算明日探訪黑豬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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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此時也從大别墅的主卧中醒來。她睡了近一整天,赤着腳下床,拉開窗布,正是日光稀薄時。
窗布旁邊的花瓶,昨天晚上回來,就倒幹了花瓶中的水分。并把已開始枯萎的花拿出控水分。
經過一整個長時間的白天。
花朵從枝條底部,到花瓣,幹。
Emma将提前準備好的空相框打開。
仔細地把這一小束,枯的、幹的、仍然美麗的黃玫瑰,裝進相框。
前後安好有機玻璃。
落日仍有餘晖。
斜斜地灑在她的窗布與角落桌子上。
Emma将前後透明的相框,放于桌上,擺好角度。
暖色調的光,穿過高透玻璃,将黃色玫瑰的形狀,投射在牆壁,連影子都略有橘黃。
Emma抓住時刻,按下相機快門。
當天Ins如常更新。多張曾經未發出的庫存作品,最末才是那裝了相框的黃玫瑰。
文案仍然積極樂觀:感謝我所遇見的善良人們,能完整的保留我澎湃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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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我想哭。”江麥帶有泣音。
“太、太美了!我也想當——”
花獻宜,“打住。”
山地起伏,草被柔軟,橡樹綽約。
陽光從橡子樹的冠頂縫隙灑下,樹下草被,由于光影,一塊黃綠、一塊墨綠、一塊翠綠。加上丁達爾效應,眯起眸,看去,像一幅會流動的莫奈的油畫。
橡子樹整體造型像朵蘑菇。
一朵一朵地分散在山地林場。
“啊!”江麥尖叫,“啊——boss救命!”
一蹿的極其飛快的黑豬,擦着江麥的身體而過。
江麥以為豬要撞上他了!
黑豬們常年半散養于山地,活動空間極大。鍛煉出了矯健四肢,奔跑起來迅速。
江麥松開抱着橡樹的手,落到地面上。
“江麥,你要叫它們麼?”花獻宜問。
江麥頭搖的像撥浪鼓,不想再有被突襲的緊迫感。
“那你躲遠點!”花獻宜目光尋到一單獨玩耍的黑豬,“我要叫過來,試一下。”
由于生活條件非常舒适,這裡的黑豬較為親人。
花獻宜從,這個農場帶着他們觀賞的小夥身上,學的,叫豬。
“欸——欸咦”
“欸——欸咦”
那小黑豬擡起頭,循聲張望,愣住一秒,便窸窸窣窣地小跑過來。
花獻宜往地上丢了一把橡子。
坐上小型熱氣球,從半空中觀覽這片林場。
一群黑毛豬同時向某方面竄動、又同時停住撒歡打滾。
從半空視角,很像在看一缸綠水中,養的一群黑色小魚。
江麥拍着照片,感慨:“一豬标配兩公頃。都快趕得上操場了。”
數到,“喝清冽的河水,嚼脆嫩的花草,吃噴香的橡栎,一覺醒來就是兩公頃,比某些總裁八百平的大床,還要大的床…”
花獻宜也對熱氣球下方經過的豬們,歎口氣,“确實無憂無慮。”
農場庭院,聚餐各樣豬制品美食的時候。
江麥再也沒說過“他也想當——”一類的話。
全然隻顧口中醇厚緊實的油脂肉香。
庭院中間的石頭噴泉,水柱細小,甚至水流動态不連貫,全由一個個圓、橢圓水珠,串起抛物曲線軌迹。
折射着西班牙夏日的燦爛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