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京城。
冷叔來接。
從上車開始。李沐閑的電話基本沒停。
花獻宜和江麥在用同一個手機玩地鐵跑酷。
一人一盤,看誰分兒多。
玩累了手機,就一人戳一下森子後背。
李沐閑打着電話,寫着平闆,還得騰出手回戳他兩。
江麥聽的懂森子講的電話。
花獻宜大緻能聽懂。
李沐閑泰語講的,“龍國内娛這邊知名娛樂類電台的高層,還有節目組已經聯系好了,過段時間插隊排檔,上個月剛成團的新女團和新男團,讓他們提前練熟常用漢語。”
“包括自我介紹,還有大緻了解龍國星城的特色,這個電台是星城本土的電台,比較貼地方特色。”
“表現性格就按照人設定位來,别太跳了崩人設。”
“大氣點兒,讓有的藝人别把暗地扯頭花那套帶到這邊來。龍國普遍喜歡大大方方的,要是哪些成員之間有矛盾,就當着鏡頭面,大大方方翻白眼。”
最後,“在龍國,穿的可以好看,别低俗,包括非錄制期間。錄制期間,節目組大概率會安排好服裝。”
幾個電話打好。
李沐閑收起手機和平闆,兩個手戳他兩。
江麥:“你要進軍内娛?讓新成團的泰國成員,來内地上節目。”
“沒。就是來宣傳一下。”李沐閑褪下些車窗,“亞洲市場,取得龍國的知名,還是很重要的。星城娛樂一向有特色且發達。”
“跟他們電台高層以前也有合作。”李沐閑給他們找了幾個封面,“這幾個泰劇宣傳,二十年前,十多年前,就會把劇主演拉來上節目。隻不過那時是我父母。”
花獻宜滑動李沐閑手上屏幕——幾個熟悉封面,還有臉熟主演,“這個狗血劇,好像看過。”
“對吧?”李沐閑挺自豪,“好幾部亞洲市場爆火的。”
江麥抱着車座抱枕,“那相當于你的藝人們出差旅遊。”
“差不多。不過,其實跑通告還是很累的。”李沐閑,“那個電台的主持類節目,挑戰類節目,冒險類節目,競技類節目,休閑做客類節目,知識問答類節目,打算一個月内多上幾個。短時間多露臉,加深一下觀衆印象。節目播出一期就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但錄制和籌備都挺耗時的。”
“連軸轉。”江麥。
李沐閑:“那肯定要趁熱連軸轉。沒人關注你時,你想忙都忙不了。就像你們鮮切花行業,不也是旺季火星子都要擦出來了,淡季就全行業休息喘氣兒麼?”
江麥好奇:“你們家是一點内娛都不發展。”
李沐閑笑了,“别說一點内娛都不發展。我家,在内地,連個便利店一樣大的事業都沒有。”
花獻宜想起了什麼,“森子家以前在内地最大的事業是一個地攤。還是森子擺起來的。”
森子要阻攔花獻宜。
花獻宜躲開了,“他以前在他家大門口支了個攤子擺。”
江麥:“賣什麼?”
花獻宜:“他用刻刀刻的龍國藝術镂空剪紙。剪紙石榴,剪紙遊龍一類。”
江麥:“然後呢?”
李沐閑無奈,“全讓花獻宜5塊一張給買了。”
車内包括冷叔,全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麼便宜!”江麥震驚,“很粗糙麼…”
“圖樣很好看,很精緻,每一個紋路镂空,都是用刻刀雕刻的。”花獻宜肯定李沐閑的藝術品,“他刻刀的刃都崩了幾把,然後他中指與食指之間,那段時間磨出新的繭子。不過後來他很久沒玩剪紙——繭子又消了。”
江麥疑惑,“那為啥隻有boss買?”
冷叔在花家當了很長時間,的老宅專車司機。
冷叔:“阿森小先生隻在他家大門口支攤兒,附近基本沒鄰居——隻有我們家會開車路過他家,小先生看見他支攤一張都沒賣出去,就都買了。”
江麥嘲笑李沐閑,“你要送給我boss就直說,還支攤幹嘛呀!”
李沐閑撇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李沐閑,“當時我想着,要是沒人欣賞我的藝術作品,我就把剪紙都用裱起來,拉到港城拍賣去,能拍到多少價先不論。”
花獻宜:“然後我半路截胡了你拍賣藝術作品的計劃,是吧?”
江麥替李沐閑點頭,“恩,還5塊一張。”
李沐閑不滿,“花獻宜收購奸商。”
“是麼?”花獻宜笑着說,“你被我忽悠一下就同意了。”
江麥附和,“對啊對啊,我boss英明。”
李沐閑剛要氣急敗壞。
冷叔緩緩停車。
李家大門。
門衛正打開門。
李沐閑拿出自己的東西,“花獻宜,江麥先住你家幾天。你兩這兩天先别進我家院子啊!”
花獻宜和江麥在車内,對森子招手,“拜拜——”
車上,兩人手機接到消息,“你們去準備沙漠裝束。”
啊?
花獻宜和江麥對視一眼。
搞什麼名堂。
到家,見爹地在家。
花獻宜:“爹地忙麼?”
花畔畔回頭:“獻宜回來啦——麥麥也來啦!”
江麥笑着,“董事長。”
“诶呀,是你自己說的,【不工作期間,就喊花伯伯】吧。”花畔畔把烤的小魚幹和蝦幹,烤盤端出來,給他們吃。
江麥改口,“花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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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一直都喊【花伯伯】,花畔畔也管江麥叫【麥麥】。
花獻宜初任花氏集團副總裁的位置時,江麥說要正大光明地喊他【boss】。
當時花獻宜瞥他一眼,“你這還不正大光明麼?”
江麥掏出精心制作好的簡曆冊,“我要憑實力過五關斬六将,坐上花式集團副總裁的特助位置。”
實際上沒有過五關斬六将。
江麥面試時,是花畔畔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