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十分順利,以許千然等人發出的玫瑰市局的視頻為伊始,玫瑰市的不法不公相繼被爆出,短短不到一小時,玫瑰市浮于表面的祥和和甯靜,就被壓迫下的全體市民親手撕扯得褴褛不堪。
奔波在不同行業崗位上的勞動者們紛紛棄崗,奔跑在大街小巷為行動高昂呐喊,全民就此陷入史無前例的狂歡。
一時間,人民的怒火和發聲響徹天際,仿若紅玫瑰那嬌豔鮮紅的、無法忽視的熱烈色彩,合法權益之下的人民理因如此自由暢言,理因如此激情四射。
許千然看顧新世飯後就不曾空閑下來,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顧新世,待會要不江懶人陪我去?”
顧新世一邊操作着電腦,一邊回答:“可以。”
各種黑暗曝光後,中央官方就開啟了舉報通道。
舉報通道分網上舉報和電話舉報兩種,通道一發布,立馬湧入大量的流量導緻系統負荷,何歡配合着中央的技術人員對舉報系統進行修複和完善。
圈内最佳卧底——曲明言的保姆車就是這熱火朝天的時刻抵達的庭院。
中央為保護曲明言真實身份,對外宣稱是公衆人物加盟,幸運的民衆撥打舉報電話可以連通曲明言專屬熱線,因此,在網上舉報通道負荷而無法運行後,曲明言和遠在刑偵局的同事們一樣,電話接個不斷。
曲明言一進門,就沒有形象地踢開鞋子,光着腳跳上離何歡最近的沙發,把手機遠遠扔給了執掌着全局、關注着玫瑰市各處監控下人民反應的許千然。
他身穿着天藍色雲朵睡衣,在沙發上像條蟲一樣扭來扭去,好像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邊動,邊用腳戳了戳何歡的腰側,“诶,你們那破系統什麼時候修複好?壓力都給到熱線了,累死我了。”
何歡被戳到了癢癢肉,身體閃躲了一下,“快了快了,别動我,癢的。”
“行吧,”曲明言收回腳曲在沙發上,“那我歇歇了。”說完,他對他的助理說,“你回去吧,接下來也用不到你了,正好給你放個長假,想去哪裡玩直接跟公司報銷,就說我允許的。”
“啊?”小助理一愣,“那……”
小助理剛想說什麼,就見曲明言的隽秀的眉眼壓了下來銳利地眼神看得他一咯噔,一下什麼也沒再說,趕忙跑出了别墅。
曲明言透過客廳的落地玻璃見外面保姆車駛離了庭院,眼睛裡的意味才逐漸消散。
“你看人給你吓的,就不能溫和點?”許千然見慣了曲明言的真實形态,走到沙發後面,把手機抛回給曲明言,就着靠背坐下,“行了,你的專線我讓那邊給你掐了,網上那邊也快好了,待會你就和何歡一起核實,找點有用的。”
按照計劃,電話熱線隻開通一天,一天後,全部舉報都隻能通過網上舉報的方式征集,減輕相關人員的工作量,将大多精力放在核實與篩選上。
曲明言仰靠着背墊,“我還什麼都不清楚呢,怎麼知道哪個有用哪個沒用?有沒有水,給我來口,嗓子都冒煙了。”
“喏,那個,你要不介意就喝吧。”許千然的下巴對着茶幾上的痰盂杯子努了努,“何歡知道,你不清楚就問何歡。”
曲明言看到許千然指向的杯子,眉頭擰緊,捏着兩根手指面露嫌棄地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湊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嗅着是冬瓜汁的味道,喝之前吐槽了句:“口味挺獨特啊,哪位狠人的?”
“就你旁邊那位,你歡寶的。”說着許千然的眼眸中泛起同病相憐的色彩,拍了拍曲明言的肩膀,“别擔心,我們歡寶特别貼心地給所有人都安排了一個,以後一起用這玩意吃喝拉撒啊。”
何歡正專心緻志地盯着系統,絲毫沒關注曲明言和許千然說了什麼,忽然,曲明言的臉就出現在他肩側。
“歡啊,這是關久了關出毛病了嗎?咱人可以報複許千然,但咱不能夠無差别攻擊,知道不?”
何歡壓根沒注意曲明言的話,敷衍地連連應答。
許千然往曲明言頭頂敲了個毛栗子,“勸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剛就申請了,上面一看我們幾個要用這杯子,忙成現在這副德行都抽空回複會派專員今日送達,還是加急的那種,八成都在偷着樂呢。”
聞言,曲明言沉吟了半響,半垂地眼眸轉來轉去,接着似乎是接受了事實,說到:“那我等杯子到了發條微博吧。”
許千然一看曲明言憋着壞的模樣就了然曲明言在打什麼壞主意,伸手在曲明言灰藍色的頭發上按了又按,故意打亂那本就淩亂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