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祝卿安聞言頗有些無奈地笑着打趣道:“嗯……這個碗比較調皮,自己溜了。”
“我……”盛占栩一動不動地杵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祝卿安。
“你先别動,我去拿掃把打掃幹淨。”祝卿安随即拿來清掃的工具,将碎了一地的瓷片弄好放到垃圾桶裡。
祝卿安時不時的撇了他一眼,說:“剩下的我來洗,你去客廳休息吧!有些滑,小心點。”
幫不上忙的盛占栩隻好聽從指揮,他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唉,這裡還有一塊碎片。”
有一片彈得比較遠,盛占栩剛好看到,于是便彎腰去撿。
祝卿安看他徒手就抓,立馬制止道:“小心别割到手!”
“嘶……”
太遲了,盛占栩還是不小心劃破了一道口子,碎掉的瓷碗非常鋒利,稍不注意就會被割傷。
祝卿安吓得趕緊把掃把扔到一邊,過來握住他的手,關切地問道:“怎麼樣?疼不疼?”
盛占栩不以為意,說:“沒事,就一點點。”
“先沖洗一下,家裡有藥箱嗎?”祝卿安問道。
盛占栩說:“有的,在客廳電視櫃下面,沒事就一點……”
他話還沒說完,祝卿安就快速地跑去客廳拿醫藥箱了。
盛占栩看着他着急的樣子,心裡湧起一股暖意,他自私的想這一幕可以久一點。
他跟着走到客廳,祝卿安讓他坐下,他此刻像個聽話的小孩,讓怎樣就怎樣。
祝卿安打開藥箱,拿出碘伏,托着他的手輕輕的仔仔細細的給他消毒,并時不時地呼了呼。
溫熱的氣息呵在他的手上,心跳在這一刻猛烈的跳動,原本沉寂的心因為祝卿安,掀起了波瀾。
他眷戀着被照顧的感覺,祝卿安像一束光,讓處在深淵下的他撕破了一道口子,亮了起來。
祝卿安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慌張的樣子,他給盛占栩貼上創可貼,問道:“疼嗎?”
“不疼了……”盛占栩說。
“沒做洗過碗就不要逞強,我來就行。”祝卿安看他無事了,便也放心了。
盛占栩怕他看出自己的不自在,轉移話題,“明天我就叫人來裝洗碗機。”
聞言,祝卿安擡頭看了眼他,反駁他道:“不是平時不開火嗎?這樣裝了也浪費,每必要。”
“你不是要做嗎?”盛占栩脫口而出。
說完,兩個人視線碰在一處,都有些驚訝。
愣了兩秒後,祝卿安說:“我……就是不太喜歡出門吃,而且這這些天已經很麻煩你了。對你來說,我應該就是個不速之客,很快就走的了。”
盛占栩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住在這裡不安心,雖然剛開始确實挺不自在的,但是聽到他快走了,又莫名的心慌了。
盛占栩說:“沒人覺得你麻煩,你想住多久都可以。而且……而且你做飯還不錯,我就當改善夥食了。”
“謝謝……盛爺爺的心意我不好拒絕,但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願意讓我住這兒,還幫了我這麼多。”祝卿安說道。
盛占栩别扭地轉了下頭,說:“……都是男人,不必拘泥于這些小節。”
“嗯。”祝卿安仔細地再檢查了一下他的手,還好隻有一小處傷口,他喃喃道:“好了,暫時不要碰水,不然容易發炎。”
盛占栩擡起手看了下,創可貼包得整整齊齊,很是嚴謹。
“祝卿安……”盛占栩輕聲叫他。
“嗯?”祝卿安疑惑的擡頭看向他。
“你是不是,對誰都這麼好?”盛占栩又問。
祝卿安沒有起身,還是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勢,他和盛占栩說話的時候,需要擡頭看着才行。
雖然就算站在一起,他也是需要擡擡頭。
祝卿安問:“怎麼這麼說?”
盛占栩說:“就是覺得你什麼都會,會做一手好飯,創可貼也貼得很好……”
祝卿安勾唇輕笑,說道:“沒有對誰都好啊!如果說做飯的話,隻做過給三個人,貼創可貼的話,就隻有兩個。”
盛占栩迫不及待想知道,問:“是誰?”
祝卿安覺得他甚是有趣,這樣的事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說:“飯我隻做過給三個人吃,我爺爺,我發小簡言之,還有今晚的盛占栩。”
祝卿安的話對盛占栩來說就像是一壇蜜,他嘗了一口覺得好甜,于是想吃第二口。
盛占栩有些得意,繼續問:“那貼創可貼呢?”
祝卿安自己沒忍住先笑了一下,說:“一個是以前養的狗狗,另一個是眼前的你。”
蜜很甜,但不膩,盛占栩此刻心情語無倫次的美麗,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的喜悅隻需要祝卿安的一句話。
祝爺爺和狗狗他是沒辦法去争風吃醋的,祝卿安也不是對誰都好。
所以,他得出一個結論:盛占栩之于祝卿安,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