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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歐波利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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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心碎五号】:哈哈更心碎了你雌父的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智腦星網公布欄空了百餘年的這條新出爐的消息,傳遍了星網普及的每一個角落,驚奇者,不解者,質疑者俱有。與中心蟲物自帶的姓名相關聯的,還有二者各自的基因與精神力等級。這道再簡單不過的隻公布了姓名和各自等級的匹配訊息冰冷的待在最醒目的一欄,就已經掀起了驚天巨浪。

一時間,星網各站竄出若幹讨論貼,置頂高挂有諸如“有沒有懂雌說一下,S級匹配B級??智腦出問題了?”的質疑流,也有諸如“不可能,智腦不可能出問題,再離譜都有它的原因”,還有大聲回怼第一種質疑聲音的雄蟲閣下什麼都是對的“你什麼意思,你等級歧視雄蟲閣下”的反問流。

除開發達的軍工闆塊,蟲族的其它闆塊信息和活躍度都相較匮乏,這樣一道戲劇性的消息如同潑進滾水裡的油,火星四濺。

軍雌的名姓大名鼎鼎,全星際已經很少有不知道沃爾奈特家族名字的蟲。但甚至已經有蟲開始反應對陌生的雄蟲名字有某種印象。

在事态發展得越來越不可阻止前,雄蟲保護協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鎖了所有帖子的相關IP,完全實名制的星網上,透露過不該透露消息的雌蟲們的郵箱已經塞滿了雄蟲保護協會的律師函。

快要開始一場新的宴會珀迩斯·霍德爾呆呆地看着這條終端為他推送不可思議的消息,他剛向事件的中心蟲發送好友申請;

與厄斐·伯納禮共事過的雌蟲同事兩眼發黑,差些失手把正澆水的“仙人球”打碎;

埃瑞斯·歌特為自己倒了杯雲頂松雪酒,關掉了所有通訊方式,在屋子裡放着一首節奏舒緩的樂曲。

與此同時,歌特,霍德爾,巴洛克,薩凡等多個家族與此同時關注到了這條非同尋常的訊息。開完軍部會議的沃爾奈特家的某位大蟲物摔爛了兩張桌子,他們此刻比任何蟲都迫切地需要這個B等級的雄蟲任何消息。

而這一切不可思議,輿論,質疑的中心人物林一昀,在回到那棟空無一蟲的複式别墅後,什麼也沒想,倒頭就睡。

系統:【您真坐得住】

回應他的隻有宿主陷入淺眠狀态的呼吸聲。

系統:……

這可能是雄蟲保護協會不太尋常的第二天。

卡門做賊一樣溜進了閣下的辦公區。

雄蟲閣下被歸入緊急等級為S的辦公區。他在時候的辦公區每個角落都全副武裝,一旦雌蟲或者亞雌的呼吸、心跳和脈搏超出安全範圍,會降下鎮靜效果大概可以安撫十隻A等級軍雌的鎮靜藥劑,霍德爾生物制藥所出品,品質保證。

但閣下現在不在。

他注意到,伯納禮閣下來這兒後沒多久搬回來的卡克特斯需要一定量的水分。

很少有閣下會養卡克特斯的,他懷疑辦公區的自動溫控和生态培育系統甚至都沒有錄入卡克特斯的資料。

卡門出神地想,因為這種動物并不罕見,在奧德賽星相鄰的幾顆小衛星,例如戴爾澤特星,幾乎遍地都是。閣下們喜歡養的多是戴蒙斯星的凱特,它們毛絨絨的,性格活潑好動,喜歡撒嬌,叫聲還嬌氣——非常昂貴的動物。

卡門隻能将其歸結于伯納禮閣下是一位特殊的閣下。

他是最早得知了消息的一批雌蟲,被告知那條堪稱荒謬的匹配結果的時候,即便心裡還算得上是平靜,自告奮勇幫助閣下照顧卡克特斯的卡門也仍然差些失手,摔傷了那盆動物。

蟲神啊,他想,不愧是伯納禮閣下,閣下就是最不可思議的。

被用一個微笑收買的雌蟲照這十幾天的常,哼哧哼哧把卡克特斯搬到陽光充足的角落,然後拿起了蟲工澆水壺。

通過跟幾位前輩的商量,卡門跟同伴們合計

他的觀念在某些地方其實非常傳統。

即便星際時代的辦公區已經有了很高的智能普及程度,但前輩們總結出的種種經驗表明,用行動打動雄蟲閣下們才是不變的真理。

蟲工和蟲工智能,他還是認為前者更好。

至于為什麼?卡門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比起雌蟲們的辦公區,厄斐·伯納禮的辦公室缺少冰冷的智械和科技化程度較高的系統布控。雄蟲的辦公區始終有種複古的暖色調。

油墨,紙筆和紙質的書籍,卡門聽雌父說過,受大家族乃至于藍血種們的熏陶,實力雄厚,資源豐富的家族養出的雄蟲閣下們,有很多偏愛這樣老式而有韻味的東西。他們談論浪漫的歌賦與長詩,愛好各種各樣的樂曲和舞步。

卡門把一整部十四行詩讀吐了也不能理解雌父說的浪漫是什麼意思,當然,他知道雌父也不懂。

但多浪漫啊,浪漫得讓蟲熱淚盈眶,雄蟲們如此談論,他早逝的雄父在病中眷戀地撫摸他的臉頰,讀一首聲淚俱下的詩,也這樣說過。雄父的眼淚滴在他的手上,雌父久久不語,他呼喚着雄父的名字,呼喚到最後聲音沙啞,咳出鮮紅的血絲,可依然沒能喚醒他。

雄蟲都是如此,美麗,浪漫,又脆弱。他的雌父這樣說,于是轉身将自己半數的生命獻給了雄蟲保護協會。

他也會如此。

但即便是這樣,拿蟲工水壺養卡克特斯的雄蟲閣下應該也隻有這一位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卡門注意到閣下辦公室的感應門被誰打開,有蟲走了進來,停在門前。

“不是說好的嗎,今天我來負責……”他下意識轉頭,結束蛻變期的雄蟲閣下站在門口,厄斐·伯納禮安靜地望着他,正對着他的眼睛。

“……”

卡門手中的蟲工水壺砸在了腳上,他動作飛快地又将壺撿起來,飛速地低下頭去,咽了口水。

“謝謝你。”雄蟲笑了一下。

“那個,那個我——我沒做什——”

“看上去養得很不錯,我還擔心了一陣子。”林一昀走上前,看到自己往前幾步,雌蟲就往後退幾步,雌蟲顯然是被他的出現吓了個仰倒,緊張得好幾次都差點踩到自己。

聯系到昨天在智腦中心遇到的某位雄蟲的林一昀:……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免得他真把自己絆倒,林一昀還是跟他保持了一點距離。然後他看見雌蟲顯然真的為此放松下來。

林一昀:……

“您您您怎麼會在這裡?”卡門結巴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閣下的蛻變期結束,幾乎所有蟲都在猜測伯納禮閣下匹配進沃爾奈特家族後還會不會再出現,他一個激靈,不知道腦子怎麼抽到前一天在群聊刷屏的一堆加班加瘋了的雌蟲ID上。

“您很缺錢嗎?”他脫口而出。

林一昀被這個接地氣的疑問嗆了一聲。

“抱歉!閣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卡門絕望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是缺,所以來工作了。”但林一昀反而因為這個問題輕笑了一聲,毫不在乎雌蟲的失言,他說,“說感謝也是認真的,我不知道它要怎麼養,但現在看它似乎長得挺不錯的……”

他靠近觀察這盆“仙人球”的長勢,一邊的雌蟲大氣不敢出,林一昀拿手指戳了戳這盆球,剛想感謝雌蟲的話頓住了。

…剛剛它是不是自己紮了我一下?

“啊,它好像很喜歡您,”卡門倒是對此毫不意外,他補充,“卡克特斯這種動物養了一段時間就會有感情了。”

林一昀:……動物?

林一昀看了一眼面前紮滿刺的綠球:這玩意哪一點像動物?

腦内的系統涼涼道了一聲【這是蟲族世界,宿主】

林一昀:……

好吧,他真有點無話可說。

他沒能沉默太久,名叫卡克特斯的生物身上的尖刺刮蹭空氣,發出了細微的響動。

而伴随着一聲尖銳的響鈴,林一昀剛有幾分混亂的思路被打破了。

他愣了一下。

卡門還沒反應過來,“閣下,似乎是您的專線——”

林一昀點了點頭,起身快步接通響個不停的通訊器。

他清楚,這個時間節點絕不可能是埃瑞斯·歌特。

“話筒”那頭的聲音毫無重量地傳過來,非常溫柔的聲音,空靈得乃至有些失真。

“我知道了匹配的結果,一個很意外的結果。”他說。

他的語速很慢,林一昀就安靜等待他繼續說說下去。他想象着另一頭雄蟲的模樣,與埃瑞斯仿佛樂聲的嗓音不同,來蟲的聲音好像一匹輕薄的絲綢,沒有絲毫攻擊性,可是從他的聲帶發出的聲音實在太輕了,輕得讓人懷疑發聲者身體的脈搏是否還在起伏,那顆心髒是否還在胸腔裡跳動。

“…我為我之前為你做的事而感到歉意,厄斐,為我做的所有,”他輕柔地說,“為了表示歉意,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禮物。”

“你很快就會收到的,”他在那頭輕聲說着,“很快。”

“……你的語氣不太好。”林一昀停頓了半刻,也放緩了聲音。

“是嗎?我最近有些睡不着,可能是因為這個……就到這裡吧,我真的得去休息了。”

雄蟲有禮貌地對他說到,似乎發出這幾個音就能用盡他所有的力氣了。

“祝你跟沃爾奈特上将後續的訂婚過程一切順利。”

沒有理會對面的反應,他挂斷了通訊。

“您需要吃藥了,閣下。”一片晦澀的黑暗中,有誰這樣對他講。

“我知道。”

“您考慮好了嗎?”那個聲音問。

“…嗯。”他的右手撕開左臂愈合不久的傷口,撕下了一塊帶血的皮。

沒有誰看見了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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