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裡走出來,翟知臣正想以沒開車出來為借口再蹭一回葉錦柏的車,結果還沒有開口,就在警局大樓下看到了一輛紮眼的超跑。
超跑車主已經等待了許久,見他們走出來,朝他們擺了擺手。
當然了,這招呼的給葉錦柏打的,看向翟知臣的時候眼底隻有一片冰冷,區别對待得很。
翟知臣:“……”他都還沒有表示自己的不滿,反而先被嫌棄了?
相錦梧戴上墨鏡,盛情邀請:“葉先生,我來接你回家了。”
“……”
小乖很是興奮,二話不說爬進後座,還歡天喜地地朝葉錦柏招手,讓他趕緊上車。
葉錦柏:“……”
他有些無奈,不太明白相錦梧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隻能朝翟知臣點點頭,上車離開。
翟組長成功錯失蹭車的機會,隻好自己打車回家。
相錦梧的心情不怎麼好:“那個姓翟的,到底怎麼回事?”
葉錦柏開始裝聾裝聾扮啞:“什麼怎麼回事?”
相錦梧:“我看到了你們接吻的視頻。”
葉錦柏:“……您速度還真快。”
相錦梧扭過頭盯着他:“雖說那時候是被迫無奈,但是就這段時間我對他的了解,他看你的眼神并不清白。”
“……”他們說的好像根本不是一回事,葉錦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問清楚“什麼視頻,你在哪看的?”
“手機裡。”相錦梧并不打算暴露把視頻給他的那個人。
他的手機就隔置在中控台上,葉錦柏拿過手機打開相冊,發現了那個視頻--他和翟知臣在獵場時為了防止麻煩的那個吻。
看來不是今天那事。
也對!中午的事情,當時四下無人,相錦梧應該沒有渠道可以知道。
然而葉老師剛才的話卻是把自己給暴露了出去。
相錦梧精準抓到他話裡的細節:“你剛才問什麼時候?不止一次?”
葉錦柏:“……”失算了。
“他在糾纏你?”
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叫葉老師很無奈。
“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錦柏很疑惑“你以前認識他?”
相錦梧回答得幹脆:“不認識。”
葉錦柏:“那為什麼這麼說他?”
“看眼神。”降夜老師蠻不講理“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錦柏:“……”
是不是好東西不清楚,但現在的确對自己起了歪心思。
葉錦柏輕聲道:“沒關系,這個案子結束之後我離職,以後不會有再多的接觸了。”
離職?
相錦梧眨了眨眼睛,好奇道:“為了躲他?”
葉錦柏:“……”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相錦梧想了想:“也好,跟我一塊出國吧,爸媽也一直想讓你留在他們身邊。”
“不行不行。”不等葉錦柏開口,小乖第一個反對“還得幫小乖尋找記憶呢!絕對不能走。”
葉錦柏微笑着搖搖頭,拒絕得幹脆。
“為什麼?”
葉錦柏還是那句話:“這裡是我的家,我不會離開這裡。”
“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小乖接話:“反正就是不一樣。”她不要葉錦柏走。
……
吳荥昏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醒過來時候精神狀态依舊不太好。
葉錦柏和翟知臣一得到消息就來見了他,詢問他的情況。
吳荥緩了很久,輕聲道:“已經沒事了,我得謝謝你們救了我,不然我可就得交代在哪兒了。”
“本職工作,不用太放在心上。”翟知臣安撫了幾聲“白悅瑛現在已經被控制住,方便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吳荥自然點頭。
學校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不管老師還是學生,心裡總梗着一根刺。
吳荥心裡也不舒服,出事的是他帶的學生,雖然現在校領導被帶走,人人自危,沒人問責他,但心裡依舊不好受,況且現在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心裡不舒服的時候喜歡自己一個人畫畫,這樣可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白悅瑛就是在他畫畫的時候找上門的,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吳荥實在是怕了,怕再有學生出事,趕緊将白悅瑛放進來。
白悅瑛看起來很緊張,好久都沒有緩過來。
吳荥給自己和白悅瑛都倒了一杯水,他詢問白悅瑛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悅瑛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隻是拿起水杯不停喝水。
吳荥看了她一會兒,自己也覺得口渴,便也拿起水杯,淺淺喝了一口。
見他把水喝下,白悅瑛才穩住聲音:“吳教授是不是跟梁岷有矛盾?”
吳荥滿頭問号,當即否認,他是老師,梁岷是學生,他們之間能有什麼矛盾。
白悅瑛卻不這麼覺得,她身上的恐懼和怯懦全都消失,看着吳荥的臉上充滿了怨恨。
吳荥膽寒,下意識想要遠離她,才站起來便感覺到腦袋一片眩暈,又摔坐回去。
“你……你做了什麼?”
最後記憶裡的白悅瑛瘋狂的雙眼,似乎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
吳荥現在想起來仍舊覺得心悸,幾十歲的人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心髒病都要被吓出來。
他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天台,也不知道白悅瑛到底是怎麼把他弄上去的。
雙手被捆綁,罪魁禍首手裡還拿着刀,一個不開心好像就要拿他開刀,吳荥腦子一片空白。
吳荥:“後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抱歉,我明白那時候應該聽從你們的安排等待救援,但我真的太害怕了,腦子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