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愣住,片刻後垂下頭,嗫嚅道:“我擔心、有什麼事,她在神殿這兩年,從沒有閉關過一個月之久的時候……”
雲千載輕輕一笑,了然:“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神殿問問山谷臣他們,你跟我一起?”
“不,”沉昭後退一步,擺手,含糊說着,“我家裡還有事,我得去處理。”
雲千載笑意深深,點頭:“好,那我就去問了再告訴你。”
“嗯、嗯……”沉昭應下,匆匆忙忙轉身離開。
雲千載随後飛向神殿,剛到神殿大門,就見飒月倚在高聳的柱子下,懷裡抱着長槍,神色冷峻,看向他的方向,似專門等在此處。
見到雲千載,飒月将長槍一挽,向他走去,神色沉沉,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究:
“折枝不見了。”
“什麼?”
雲千載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随後一笑,
“飒月,你怎麼也學會開玩笑了,折枝最是乖巧,每日不是學習就是比武,神殿之内又有誰敢動她,你這是欺負我兩個月沒回神殿,開我玩笑啊。”
飒月盯着他,意味深長:
“小念已經走了八年了,你若是還有心魔,該讓陽烏給你看看。”
雲千載收了笑,面容嚴肅:
“我知道已經八年了,但我一刻都不敢忘她死時的模樣,所以我與邪修不共戴天,至于心魔,我看你才是練武練魔怔了,無端揭人痛處。”
雲千載繞過她,往神殿裡走。
飒月叫住他:“小念是你妹妹,折枝也是,你——”
雲千載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折枝當然是我妹妹,所以我會竭盡所能保護好她!若你再拿她們開玩笑,别怪我不顧你我多年情誼。”
飒月停住,注視着雲千載往裡走的背影,半晌,跟上他的腳步:“是我想錯了。”
頓了頓,她道:
“可折枝真的不見了,我們一時拿不準她去了哪兒,所以現在還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道一他們都在找她,你與她最為親近,她有給你留什麼書信嗎?”
雲千載停住腳步,皺着眉看她:“她真的失蹤了?”
飒月正容亢色,點頭。
雲千載腳下一踏,禦空飛行,直奔折枝住所,每一間房都推開查看,絲毫不見折枝的身影,他也急了:
“她沒給我留下什麼書信,你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嗎?”
飒月搖頭。
“以她的性子絕不會這麼一聲不吭地消失……不是山谷臣日日教她學習嗎?山谷臣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的?”
雲千載神色焦急。
“你先别激動,”
飒月見他平日裡雲淡風輕的形象蕩然無存,先安撫了一句,随後才道,
“之前折枝的學習卡在融合術法那兒,說要閉關自己好好研究一番,我們便沒去打擾她,兩日前見她還沒出門,才去看望,這才發現她不見了。”
“白族長那兒問過沒有?也許她是回去了。”
雲千載一揮手,召來仙鶴,同時傳訊給雲家飛鶴樓的弟子,
“查查最近出入神殿的人員,還有折枝一族人的動向。”
随後也顧不得找筆,快速用靈力潦草寫下一封書信,讓仙鶴送去給白族長。
飒月也神情嚴肅:
“别急,道一他們已經去尋找了,我還以為你會知道她的去向。”
“我剛從默州回來,她也沒留什麼書信給我……”
說着,雲千載像是在安撫自己,
“沒事,飛鶴樓是當世第一的情報機構,隻要折枝出過門,就一定能查到……不過她一聲不吭地能去哪兒呢?她對這外界都尚不熟悉……”
飒月看着雲千載。
後者的額上已經布滿細汗,一副着急擔憂模樣。
“我去比武場看看。”雲千載留下一句話,便飛身前往比武場。
飒月看着他離去的方向,一轉身,向雲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