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想自我挑戰？”

“你當我吃飽了撐着。”

“不是嗎？”

她本來都不想說了，他居然主動提起這茬，心底的小火苗猛蹿起來——“你到底為什麼把她調到我一個部門，她本來跟原先兩個部門半點關系都沒有。”

“難道不好？”

“那是拜誰所賜，本來沒做好的方案，青梅竹馬去了一趟就随便延期，而且落到我這個沒水平的小領導頭上。”

他的眼神先是恍然，然後逐漸詭異：“你實在……”他把“沒出息”幾個字咽下去。

林早早憋着一股氣，熬到兩三點。

“咚”的一聲腦袋砸在鍵盤上，她的眼睛睜開一瞬，但是在某種巨大魔力的催化下，眼皮沉沉壓下去。

祁知夏起身将她抱回房間，拿起她的手機，關掉鬧鐘，轉身關上門，繼續工作。

等到林早早醒來，一看時間人懵了，從床上跳起來，拉開窗簾，被強烈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趕到公司正好是午休結束的時間。

辦公室裡人來人往，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她。

她快速打開電腦，插進U盤，才想起來昨晚做的内容居然忘了拷進去。

魏經理這時候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看到她，徑直走過來。

她站起來，“魏經理，我上午……”

魏經理笑得和藹可親：“沒關系，辛苦了，祁董派你出外勤，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

“啊，對了，昨天派給你的工作有難度嗎，小鄭之前負責這項工作，我想你突然接手肯定不習慣，不然以後就讓小鄭輔助你，你看怎麼樣？”

她默了片刻，跟魏經理道謝。

魏經理離開後，小鄭問：“早早姐，那我就把材料都搬走了？”

“不用，現在這項工作我負責，你跟我講講情況吧。”

小鄭把詫異壓下去，與林早早一問一答，等林早早把大緻情況都了解了，小鄭提出去給她拿些茶水零食。

“謝謝。”

“應該的。”

小鄭退出去，轉身和外面的人使了個眼色，一起走出去。

“肯定不是正牌，就那種，受寵的小情人之類的。”

“上午董事長還親自過來幫她請假，我看老魏臉都白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要我說老魏站隊太急，一個老男人跟着瞎摻和什麼。”

“站隊當然要早，隻管雪中送炭，誰管錦上添花，牆頭草什麼都得不到。”

“不是吧，菲菲，你别搞事情，我覺得董事長蠻恐怖的，現在還是先做好工作，我都快糟心死了那個燙手山芋，說是她負責，到最後背鍋的肯定是我。”

餘菲菲看到了秦曾柔，馬上抛下小鄭過去說話，然後親昵地挽住秦曾柔。

“柔柔姐，你也太大度了，那個狐狸精昨天肯定纏着董事長了，董事長一大早就過來幫她請假，誰不知道是個說辭，肯定在睡懶覺，一晚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秦曾柔眸色陰沉，沒說話。

菲菲察言觀色，“我是不懂你們有錢人啦，但是越不搭理越助長小人得志，反正我不允許我的好閨蜜受委屈，我也最看不起靠男人上位的女人，簡直丢我們女人的臉。”

“你懶得跟她計較的話，我來呀，我最喜歡路見不平了。”

林早早餓了兩餐有點狼吞虎咽，邊吃邊跟小鄭讨論。

面前突然投下一道陰影，兩個人同時擡頭。

菲菲站在她們前方，向小鄭丢了個“看我的”眼神，小鄭搖頭阻止。

“林經理，我又來向你請教問題了。”

菲菲拖來一張椅子在她們對面坐下。

林早早：“我現在沒空，晚點再說吧。”

“沒關系，那我就等到林經理有空。”菲菲撐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林早早，贊歎：“林經理長得好看，特别像小說電視劇裡那種小白花。”

菲菲的聲音不小，四周圍的人有意無意看過來。

“我就特别羨慕林經理，這才剛畢業吧，就當了副經理，這能力得有多出色啊！”

小鄭趕緊看了一眼林早早的臉色，心裡哀嚎，菲菲這步子跨太狠了，沒看老魏都識趣退了，她怎麼還上趕着？

雖然這個林早早無能又懦弱，萬一被董事長看到怎麼辦，她是見過董事長訓人的，那場景把她一顆想入非非的少女心震得粉碎，末了看她一眼讓她手腳發涼。

餘菲菲這邊滔滔不絕，林早早突然站了起來，白皙俏麗的臉龐滿是嚴肅。

“我的能力不出色，你也說了，我才畢業不久，但是餘菲菲，我沒記錯的話你在公司了待了三年快四年，對嗎？”

“對、對啊。”餘菲菲感覺自己氣勢短了半截，不甘示弱地站起來，她穿着恨天高，比林早早高了半個多頭，“真是難為林經理特意記得我這個小喽啰。”

“昨天你不停向我提問，我還以為你是剛來的實習生，結果你不是，你在公司裡待了這麼久，依然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都要問，讓我不禁懷疑你的個人能力是否存在問題。”

餘菲菲漲紅了臉，反駁：“我當然沒問題，我是名牌大學畢業生，我隻是為了保險才向你求證，你不想回答就不答，用不着因為這個對我冷嘲熱諷。”

“那就好，畢竟公司裡剛清理了一批，我還擔心你是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