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點少點，送我點回去煲湯。”
“衛汾汾你又來占我便宜！”豬肉鋪的阿姐一卷袖子開始剁排骨，然後趁她媽不注意給我塞了一小根骨頭，我掏出手機掃碼付錢，阿姐趁我不注意給盛葭葭塞一顆糖果。
我又拉着盛葭葭買了些蔬菜，推着小電驢帶着孩子轉進老舊的居民區。
“一包黃鶴樓。”我在樓下買了煙跟在盛葭葭背後，團子轉過來朝我橫眉。
“媽媽，不可以。”
我伸出手指抵在她腦門将孩子往屋裡推。
“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做飯，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以前一個人窩在出租屋什麼沒做過？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一頓兩人飯，還上網搜了點兒童飯菜給盛葭葭安排上。
“媽媽好好吃，謝謝媽媽～”
“媽媽不好吃。”
我吃飯有很多臭毛病，不是看電視就是玩手機，相比之下旁邊的小團子就很有規矩，她坐的闆闆正正，碗周邊一點掉落的米飯都沒有，一個選秀節目還沒看完，盛葭葭已經吃完自己的食物把碗放在水池裡了，小丫頭攥着抹布跪在椅子上認真擦拭着自己那片地方。
“放着吧，我一會兒收拾。”
“奶奶說了，女孩子要學會收拾才能持家。”
對此我嗤之以鼻，于是從盛葭葭手裡拿過抹布丢在身後的水池裡，抓着小團子的手道：
“學會收拾沒錯，但是你不能為了以後嫁進别人家做牛做馬才學，是為了自己。”
“奶奶說了，葭葭隻用嫁得好。”
“你當她放屁，去玩兒吧，不然待會兒我就讓你爹接你去學鋼琴。”
聽到學鋼琴小團子臉色一變趕忙跑了，待我慢悠悠吃完一頓飯，她又從房裡“哒哒哒”跑回來，眨巴着大眼睛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有事說事。”
“媽媽，爸爸說二伯母想見見我，他再過幾分鐘就到門口了，我可以跟他去嗎？”
“去呗。”
“還有，爸爸說三奶奶想你了。”
我在陽台外聽着小團子在門後小心翼翼傳達盛汲叙的話，撣了撣手上的煙灰，将煙按熄在手邊的煙灰缸裡。
“想就想了，告訴你爸晚上要麼早點送你回來要麼他帶你回老宅，反正明天周五也沒什麼事兒，我要休息了，自己去玩。”
“媽媽。”盛葭葭踮起腳打開陽台門，她聞到刺鼻的煙味不禁皺了皺鼻子，擡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飯飽神虛，我要回去躺會兒。”
我推着盛葭葭進屋不忘關上陽台門，孩子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背包，看來她對去老宅度周末很是喜歡。
“葭葭，過年你和爸爸回老宅，媽媽也要回家。”
聞言，收拾鞋子的葭葭不樂意了，她三兩步跑過來壓在躺在沙發上做鹹魚狀的我身上。
“去年不是說好了咱們一起去老宅，你還讓我去跟爸爸說呢。”
我推推葭葭奮力往肚子上埋的腦袋。
“你當去年的我沒了吧。”
“媽媽，不許說晦氣話！”
在我們倆打打鬧鬧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盛葭葭後知後覺，拿出自己的電話确認是不是她那個爹來敲門。
“爸爸你等等。”
然後小跑着給她爹開門，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完全不在乎盛汲叙會不會進來，我穿過來兩個月隻在一些花邊新聞上見到這位長相明豔的盛老三，雖然我倆一人持有一本結婚證，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不允許衛汾汾進老宅靠近葛芸雲，也不會主動踏進這座老舊小樓。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正當我摸來煙盒從裡面拿煙叼在嘴裡時，盛老三無聲無息出現在面前，也有可能他發出了動靜，隻是我看電視太入迷了沒注意。
“今天剛學會的，怎麼盛三少有什麼意見，要離婚嗎？”
我上下打量着盛汲叙，他整張臉生的極好，盛家三兄弟每個媽都不一樣，盛老大長相偏硬朗，給人感覺這個帥哥随時随地都在發怒，但他脾氣又是三兄弟裡最好的，盛老二長相随媽，陰陰柔柔的，臉上每天挂着笑，卻是裡面城府最深，嘴巴極臭的狗男人，盛老三的母親原是紅極一時的明星，生完盛老三之後就心甘情願隐退給三個孩子當媽，他媽紅的時候僅憑一張明麗大方的臉大殺四方，力壓同時期女星，故盛老三既有父親的俊俏又帶着母親的明豔，脾氣比他大哥臭，手段比他二哥陰，可謂盛家垃圾人plus。
衛汾汾到底是日子過不下去還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锲而不舍的糾纏他啊！為什麼要糾纏垃圾人啊！
“還有孩子在，你收斂些。”
我都懶得理他，原文描寫，有時候葛芸雲在陪葭葭玩的時候他二哥和大哥怎麼動手動腳，他就算知道也不吭聲，就這還跟我提什麼孩子在呢。
“你大哥跟你二哥，對你二嫂上下其手的時候考慮孩子在旁邊嗎，你家隔音好所以就沒這麼顧及了是吧，髒髒。”
說罷我白眼一翻躺回去繼續玩着手機，孩子是個人精，她松開拽着盛汲叙的手跑到我跟前。
“爸爸我不去了，媽媽今天也不舒服我得照顧她。”
“沒事寶貝你去吧，要是你大伯也在二伯也在就自己走遠些，答應媽媽不看那些髒髒的東西。”
“媽媽，什麼是髒髒的東西？”
連正眼都不帶看的，我擡手指指站在客廳的盛老三。
“髒髒的東西。”
小孩子就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二伯母的事情被她抛之腦後，圈着我的手睜着大大的眼睛追問為什麼盛老三是髒髒的東西。
“葭葭先回房，我跟媽媽有事情要說。”盛汲叙聲音有些疲憊，他取下眼鏡輕輕放在茶幾上，接着脫下外套。
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覺，我一把摟住葭葭不讓她走。
“你幹嘛，我告訴你要是你想跟我動手那、那那我……”
盛老三伸手捂住我的嘴，轉頭溫柔地催促女兒回房，盛葭葭雖然對當下的情況不理解，但還是聽話的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