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打算随便去買些吃的,然後再試試,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或任務。
另一邊,樊文棟也想着自己的辦法。
在其他玩家房間能夠破局,這一點,他相信方林二人并沒撒謊。
倘或除他以外的人今晚都留在田實房間,那他就能在剩下的房間裡挑一個。
為防萬一,等沈姜等人都散開後,他走向了劉浩波的屋子。
試了試,以常規方式果然打不開門鎖。
樊文棟便拿出一張瞬移符。
這張符紙能讓他瞬間移動到五米範圍内的任何一個地方,如果應對鬼怪,幾乎是廢物,但用來穿牆,可謂是利器。
符紙生效,他便到了房間内。
看着與自己屋子幾乎一樣的裝飾,樊文棟忍不住大笑出聲。
反正隔音良好,他也不怕其他人聽見。
那些個蠢貨,枉參加了這麼多次副本,竟然被沈姜和方林耍得團團轉,還給道具?
給個屁!
他們也就這點本事,再多的所謂線索,不過耗費點精力就能找到的,怎麼配他付出道具?
根據他們所說的時間推算,明天一早遊輪就會離開亞加島。
三天的停留時間,島上肯定有什麼。
也就是說,他隻有半天的時間去查探。
不過問題不大,整整二十一個島,這才第一個,就算有什麼,重要性也不高。
他倒是可以先去走一圈,摸清楚底層邏輯,在後面的島嶼上,更得心應手。
說做就做。
樊文棟打開門,正好瞧見沈姜撞進房間,像是喝醉了一樣。
他沒急着出去,躲在門後觀察了一陣,并無異狀,略一思索,也就明白過來。
想來是方林暗中使了什麼手段控制沈姜。
不然他不明白,自己哪裡不比方林強盛靠譜,沈姜怎麼就肯死心塌地的附從于他?
到底是沒突破過的新人,防備心不足,讓方林鑽了空子。
他大可先把沈姜拯救出來,讓衆人看清自己的實力。
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相信再過不久,他們就會知道,隻有跟着自己才能有出路。
方林?不過是把他們當替死鬼罷了。
這麼想着,方才郁悶的心情一掃而光,樊文棟走了出去,也沒急着找沈姜。
需得吃夠了苦頭,他的援手才顯得格外珍貴,足夠沈姜感激涕零。
可走到花園門口,樊文棟腳步一頓。
他見到了一個絕不可能出現在這的人,許時安。
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樊文棟心生警惕,許時安也看到了他,滿眼驚喜:“先生您好,請問需要幫助嗎?”
他一面說着,一面靠近,然後壓低聲音:“今天不是進入副本的第一天,我有破局的方法。”
樊文棟眉頭微跳,一隻手悄悄放在背後,手心裡是一柄小斧頭,面上卻不動聲色:“請你帶我在船上逛逛。”
“好的,請。”許時安道,便在前面帶路,背對着樊文棟,絲毫不設防。
樊文棟心中有些拿不準,照方林和沈姜所說,許時安已經死了,那麼現在這個,是鬼假扮的,還是許時安的鬼魂?
他保持在許時安身後三步的距離,時刻警惕觀察。
許時安引他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人少,卻開闊,且能看到不遠處的其他遊客和船員,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挺安全。
“我叫許時安,你叫樊文棟,我們之前認識過好幾次了。”見左右無人,許時安開口,試圖用最短的語言說清目前的情況,“今天是我們進入副本的第五天,每天早上記憶都會被清除,誤以為才入副本。要想突破這一限制,前一天晚上需要睡在其他人房間才行......你不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見許時安着急,樊文棟笑了笑,擡手示意他和自己保持距離:“不是不信,隻是有人告訴我,你死了。”
“放屁!他才死了,他全家都死了!”許時安破口大罵,“誰說的?”
“方林。”
許時安氣得雙眼通紅:“白眼狼,忘恩負義!他昨晚差點被島民撕成碎片的時候,是我救的他!也是我好心讓他呆在我房間,打破失憶循環,他竟然這麼編排我?”
“島民?”樊文棟捕捉了關鍵詞。
許時安憤憤地點頭:“是啊,每天晚上,島上原住民就會發瘋,向遊輪和遊客發起襲擊,但隻要呆在房間裡不開門,就能安全度過。”
他似乎越想越氣:“方林在哪?我非要問問他,不就是沒幫他成為船員嗎,至于這麼造謠?”
“身份不是固定的嗎?”樊文棟又問。
“當然不是,表面上看,船員是服務遊客的存在,實際上等級遠高于遊客。我就是成為船員之後,才知道記憶抹除的事。還......”許時安猛地止住話語,似乎知道自己失言,情緒平靜了些,“你看看我,分明是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