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
“走吧。”沈姜走到門邊,剛打開門,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柏深翻身而起,把沈姜往後扯,自己站到門邊查看。
斜對面2号房的門也被打開,一個看着二十上下的青年頂着個雞窩頭,眼睛迷離,還有些睜不開:“怎麼了?”
“不知道啊,我也剛起。”柏深聳聳肩,像模像樣的打了個哈欠。
三樓的人也聽到聲音走了下來,在樓梯口看着他們,好奇問:“誰在嚎,有老鼠?”
“不知道啊,嚎得那麼慘,得是多大一隻老鼠。”鳥窩頭笑道。
“怕不是一窩......”穿着白色短袖的男人話沒說完,慘叫聲再度響起,一個接一個。
各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紛紛往樓下趕。
1樓1号房已經圍了一堆人,人群外有人坐倒在地哭個不停,有人扶着牆大吐特吐。
沈姜走到一個高馬尾女孩旁邊,遞上紙巾,柔聲問:“怎麼了?”
“殺、殺人了。”高馬尾哭個不停,她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吓得不輕。
後面趕來的人聞言,都吓了一跳。
“瞎說什麼呢?死什麼人。”鳥窩頭皺眉斥道,高馬尾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真的,張澤宇死了,胸口被捅了一刀,到處都是血。”
前面圍觀的同學也證實了這一說法,慌亂的、驚呼的、拍照的、嚷嚷着要報警的,亂成一鍋。
“誰手機有信号啊,我沒信号,電話都打不出去!”
不知道是誰嚷嚷了這麼一句,本還各自慌亂的學生們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意外地發現所有人都沒了信号。
“大家先别急,冷靜一下。先别進房間,别破壞案發現場,一會兒我和王智強騎車下山報警,順便叫車上來,大家都在客廳等着。”一人高喊出聲,應該是班委之類。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不是,誰要跟殺人兇手在一間屋子裡啊?”
“什麼殺人兇手,大家都是同學。”
“這裡面隻有我們班的人,要麼兇手躲在暗處,要麼就是哪個人幹的。”
“就你們兩個會不會太危險了,萬一兇手在外面埋伏怎麼辦?”
“是啊,你們在外面要出事了,手機沒信号,我們聯系不了也不知道情況。”
......
七嘴八舌,有分析現狀的,有陷入恐慌無法自拔的,有着急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眼看場景要失控,剛剛喊話的班委搬來凳子踩上去:
“大家聽我說,事情如何目前還不清楚,咱們班的同學一定不會是壞人。大家團結在一起,才不會讓兇手有可乘之機。摩托車能坐的人不多,帶不了太多人。我跟王智強下山後立刻報警,然後帶人上山,要不了多久,大家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在他的安撫鼓勁之下,衆人漸漸平靜下來。
他平時似乎很有威信,學生們都願意聽他的話,這會兒三三兩兩往外走。
那班委等大家都往外,自己去關上了1号房的門,并且掏出鑰匙反鎖。
“每個房間的鑰匙隻有一把,1号房我已經鎖上了。大家不要再靠近,我們馬上回來。”班委說着,沖另一個人點點頭,然後叫上王智強離開。
他走後,很是安靜了一會兒,才突然有人問:“趙天和,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被點名的趙天和與張澤宇是室友,昨晚住1号房的是他們原寝室的人,還有馬章和龍良材。
這人一問出聲,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三人身上。
對啊,張澤宇出了事,别人或許不清楚,但同屋的人最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有。”趙天後怕的同時,也皺緊了眉,“昨天我們搶了會兒紅包,就打了兩把遊戲,三點不到就睡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張澤宇還在睡。”
有人陰陽怪氣:“真的嗎,不是你們玩遊戲吵起來了吧?”
“你什麼意思?”馬章瞪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你這麼兇幹什麼,問一句都不行,是有多心虛?”那人道。
“你他X什麼意思!”馬章猛地站起身,被龍良材攔住。
龍良材看向那人:“你們家的傳統,一吵架就殺人嗎?”
“你......!”
“别吵了。”另一人站起來,先按着馬章兩人坐下,“現在别墅進了個兇手,不知躲在哪等着落單的人,我們自己還内讧,不是正中他的下懷?”
見大家都不說話,他繼續道:“班長馬上就帶着警察回來了,我們等一會兒。大家聚在一起,能保證彼此的安全——就算兇手來了,我們幾十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嗎?”
“真的隻有一個人嗎?”沙發上的男人開口,那氣質,明顯就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