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忍着笑,配合着不動聲色地把“讓我媽”三個字咽了回去,回答道:“我跟我爸打賭,我要是總分考六十六,他給我報銷衣服錢。”
“你爸地位這麼高?”錢尚學由衷地感慨。他結婚十多年對女生買衣服什麼的有一點淺薄的認知經驗。
南知意避重就輕地回答:“我媽媽給他辦了一張卡。”
因為這個卡是南嘉以自己的名義申請的,所以南嘉知曉顧明所有的花銷。在一起多久這張(唯一的)卡就用了多久。顧明攢錢也是在南嘉眼皮子底下攢的,南嘉也由他去。
錢尚學對這張卡背後的含義心領神會,并且暗搓搓想讓自己老婆大人也給自己安排。
…………然後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說起這件事老師們就會無奈地擺手表示:現在的學生考個試還要看心情……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最近兩天氣溫降得突然,南知意沒注意看手機,晚上依舊将空調和窗戶開一整晚。
第二天起來喉嚨就不舒服,又幹又癢。
南知意從房間出來,拖着怏怏的身體,慢悠悠地挪下樓。南知意緩緩地拉開椅子坐下,無力的撐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薄言聽見響動,從廚房走出來一眼就察覺南知意身體不舒服,立馬回到廚房給南知意沖了一杯蜂蜜水,“潤潤嗓子。”然後用手背生疏的輕輕觸碰南知意額間的溫度,沒有發燒。
南知意喝了一口蜂蜜水,感覺嗓子好了一點,發現薄言估計是第一次照顧人,有一點笨拙生疏。
南知意笑着說:“隻是嗓子有點幹而已啦。多喝點水就好。”
薄言微微繃着唇,看着南知意喝完蜂蜜水才問道:“想吃什麼?”
“不想吃。”
薄言拿南知意沒辦法,不想去勉強她,但不吃早餐是不行的。了一步,“那帶一些水果,如果餓的話可以吃。”
“可以。”
南知意到教室的時候,剛好沈知妩正在問自己的同桌言辭昨天老師布置的課後習題……南知意收回自己的目光,放下書包就開始趴在桌子上睡覺。
下午南知意精神好了許多,懶懶散散的寫之前在書店買的習題冊。
沈知妩看着外面的天氣,苦着臉自言自語道:“上午不還好好的,這才一點……希望它早點下,速戰速決,别耽誤我回家。”
“知意,你有帶傘嗎?”沈知妩扭過頭問南知意,手裡還抱着她的寶貝龍。
“應該要等晚上再下雨了我早點回家就可以啦。”南知意擡頭看了一眼窗外又收回了視線,興緻缺缺且十分不在意的樣子。
沈知妩看向南知意,見她一副看破紅塵,無欲無求的神情,有些擔心得湊到南知意的課桌上看着她關心道:“你的嗓子還不舒服嘛?”
南知意:并不是。
雖然嗓子跟粘着沙子似的既粗糙又癢,不太好受,但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沒胃口吃東西……但是胃并不善解人意。至少它現在和喉嚨互不相讓的行為很像冤家。而我恰好就是那個大怨種。
“也不完全是。主要還是嗓子和胃鬧别扭。作為大怨種我真的很難釋懷。”南知意停下筆,怏怏不樂地趴在課桌上,一臉惆怅地回答。
沈知妩沒聽明白:“是要我給你帶吃的回來嘛?”
“對了一半。”南知意微笑着說道。
确實是餓了,但是沒胃口。
第二天南知意課間去了一趟廁所出來,剛走到教室門口,扶順風和郭浩就把南知意給攔了下來,
“你們現在的表情很像□□老大……的小弟,”南知意試探性地看着兩人,“是不是還要撂下一句狠話‘放學别走’?”
扶順風:“……”
“你是不是…病的不輕哦。”扶順風很無語地看着南知意,脫口而出地話條件反射的改口。
郭浩:“……”
不要以為我沒聽出來。
“南姐,沈同學和言同學是不是在交往?”郭浩直白一點,直接問道。
南知意輕輕一笑,拍了拍郭浩的肩膀,笑得像個反派,“有我在你放心。”
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反派的嗓子啞了。
雨下了一天,下午南知意突然感覺喉嚨已經不痛了,就是額頭有一點隐隐作痛。不過可以忽略不計。
居然沒有碰到過一次言辭和言喻一起出現這種情況。是我跟他們沒有緣分還是時候未到?緣分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這大概說明我是安全的。因為我們彼此之間都無意于對方。
但是南知意真正去關注的又有多少呢?全班她認識的隻有大概五個人,其他人她連印象都沒有。
下午放學前薄言忽然對南知意說他要回主系統一趟,最遲明天早上就會回來。
南知意聽出薄言話中的不放心,眼中忍不住泛起笑意,心情一好就想調戲他:“如果系統先生實在放心不下的話,不如盡早回來?我會很想你的。”
出乎意料的是薄言認真地回答:“好。”
南知意愣了一下,笑容逐漸變大,[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