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聞言,陳委員先把提拉米蘇蛋糕拿出來,然後再一杯一杯看咖啡杯上的标簽,問王律師要喝什麼,再拿了自己想要的,剩下的擺在另一邊,“我們組長這麼好說話嗎?說給你看就給你看啊?”
“哎呀,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王律師沒忍住笑了一下,“我現在也是有人脈的人了,懂嗎?我以後就靠你了。”
“我有朝一日還能被說成是人脈啊。”
兩個人你來我往有說有笑,辦公室内充滿了快活的氣息和咖啡的香味,此二人月存款加起來都不超過五千,第一次過上了這麼小資的生活。
話說,室内是輕松愉快,此時此刻,蘭組長正在命人調取命案發生那幾日,案發地點附近的監控。結果被告知,那幾日,那個地方的監控竟然沒有記錄。蘭組長勃然大怒,斥責道:“你們疏忽的那幾天就恰好碰上命案了?這麼巧的事情?”
“…蘭組長。”旁邊的李助理小聲道,“我剛剛了解到,那邊太偏了,監控本身就是擺設。那裡的監控,在案發後才引起重視,通了電。這還算好的,裡平文平那幾個比較偏的區,有的監控竟然是假的…”
聽完,蘭組長冷笑一聲,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大家都低下頭,或者是假裝看電腦的,或者是假裝看文件的,都不敢擡頭。一時間,氣氛無比凝重。
“除了報案人家屬之外,其他幾個受害者的信息呢?”
“在這裡。”李助理将一個文件夾遞給蘭組長。蘭蕙林掃了幾眼,随後歎了口氣,将頭偏向了李助理後小聲說道:“你去整理一下那些有用的證據,給王律師帶過去。”
“好,我這就去。”
李助理轉身便向後走去。蘭蕙林站在原地,一隻手扶着椅背,看着這裡坐着的站着的衆人,大家依然沒有聲音,大氣不敢出。她便輕輕歎了口氣,轉身走了,粗高跟發出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辦公室裡。在确認蘭蕙林走遠後,一個人躲到角落裡,撥通了張汀的電話。
“啊?真的查不到啊?”王律師和陳委員面面相觑,低頭說道:“這不能吧,蘭組長都查不到嗎…”又看向對面坐着的蘭蕙林。蘭蕙林面目凝重,低着頭,歎了口氣後,在擡頭時把耳邊的短發也甩起來,道:“我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查不到,不過受害者的信息倒是有一些,我讓李寒帶來了。但我剛剛掃了一眼,幾個受害者之間,并沒有任何關系。同時,有男有女,有貧有富,沒有很明顯的共同特征,那這個殺人犯估計不是專挑一類人殺的那種。況且,其中有兩個人社會關系非常簡單,家境也很簡單,這種人很難被人針對着去謀殺。所以,這些資料也隻能說聊勝于無吧。”說完後,蘭蕙林又苦笑着搖了搖頭,“是我的問題,沒拿到什麼有效的信息。”
“不會的,組長,您能下來幫我們,我們就覺得很開心了。”陳委員忙安慰道。
“況且,這個案子本來也不該歸您管,您願意幫就很好了。”王律師也在一旁說道。
“這也算黑惡勢力了,怎麼不算我的事呢。”蘭組長笑了笑,“沒關系,你們有辦案上事情跟我說就行了,對我也有好處。”
“蘭組長!”這時,李助理突然推開門,随後火急火燎地走到了蘭組長身邊,耳語幾句。蘭組長聞言,向陳王二人說了一聲:“我有點事,你們先看。”随後背上包,邁着大步出去了。
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陳委員這才想起來,咖啡和蛋糕還沒分蘭組長,反應過來時,人都出去了。兩人隻好招呼着李助理坐下來,和她們一塊分。
“什麼事情啊,這麼急。”陳委員問道。旁邊的王律師把提拉米蘇切成三等分,分給三人。
“…出了點大事。”李助理抿了抿嘴,随後拿勺子輕輕舀起一點蛋糕,放到嘴裡。确實好吃。馬斯卡彭奶油入口即化,上面的咖啡粉苦得恰到好處,浸了酒的手指餅幹甜度剛好。
“反腐行動又有進展了?”王律師問道。
“不。”李助理輕輕搖了搖頭,低垂下眼睑,“算了…和你們說,應該也可以。雅博市的一個領導,突然車禍去世了…”
“啊?這麼突然?哪個領導啊?”陳委員問道。
“具體的不是很清楚,隻是有人通知說姓蘇。”李助理挽了下碎發,“這個人,好像和張汀副組長關系挺好的,兩個人好像是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