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憶雨啞然失笑:“你還真期待我對你幹點什麼嗎?”一邊用靈力一點一點将他濕漉漉的長發弄幹,“還有,我什麼時候能稱的上是君子了,這道理對我可不适用。”
雖這麼說,他還是沒做出什麼大膽的事,小心翼翼的幫缪淵擦幹身體再穿上衣服,當然還是忍不住吃了人一通豆腐。
他把人翻過來,一看那通紅的耳根子,壞笑起來:“害羞什麼?該看的都看了,現在害羞也來不及了!”
“看你個大頭鬼!”缪淵閉着眼說道,雖然身體還是非常難受,但注意力全放在那不安分的手上了,反倒痛感輕了些。顔憶雨一邊用手輕輕梳理着他的長發,一邊用醫療靈法慢慢按揉缪淵身體各個重要的穴位,這樣反複下來折騰已經到了兩三點了。
缪淵有些迷迷糊糊的,顔憶雨輕聲問:“你手機放哪兒了?”
“樓下,幹什麼?”顔憶雨去飛快地洗漱後把缪淵的手機拿過來,當着他的面打開手機把鬧鐘關了。“好了,你就好好睡吧,别想了,這事兒沒得說你個工作狂。”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任由缪淵惱怒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你以為我會讓你狀态剛好一些,睡個兩三小時就去上班?别想了。”顔憶雨上床,心裡猶豫了一下,伸手把人摟進懷裡,“你就是因為最近太累了,才導緻身體近一步衰弱,好好休息吧祖宗!”
缪淵細微的掙紮了幾下,還是任顔憶雨抱住,皮膚相貼的感覺太過陌生與舒暢,缪淵仿佛陷在一池泉水中,忍不住沉沉睡去。
直到後來缪淵才回憶起,這是他們同居大半個月後,兩人第一次相互依偎着在床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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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的郊區,一處破舊的小驿站中——
房間内點了幾盞油燈,男人看着身下不停躲避的人,無奈中帶着點惱火。太不安分了。他本想喝斥幾句,但又怕吓到他,隻得耐着性子輕聲細語地說:“我知道你心急,但太過着急,趕路弄壞了身子難受的也是你自己,不是嗎?”
“這麼幾日下來,你原本就不擅長騎馬,看你姿勢就知道大腿被磨傷了,看我專門給你去買的藥,隻是抹抹藥而已,我不對你如何。”
缪淵在他身下蜷縮了一下,不安的閉上眼,倔強的神色中依稀帶着點魚死網破之勢,看他那樣子,男人歎了口氣:“不要反抗我,放松一點。”
男人感覺莫名的憂傷,為什麼他不能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敞開心扉,能随意的與自己相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拘謹和恐懼?
原本以為迎來的會是粗暴和疼痛,沒想到男人的動作出奇的溫柔,原本火辣辣的地方逐漸被冰涼的感覺所取代,缪淵不由得睜開眼,沉默着看的男人,許久後說道:
“殿下,我真不明白,現在的朝廷局勢緊張,您沒必要冒着危險跟我一起到這麼遠的地方,我不值得。”
聽到他這話男人不知為何心裡很難過,但他隻是冷哼一聲:“我想便來了,不行嗎?而且就這麼放你出來,我還怕你跑了呢!”
口是心非的男人心裡很不是滋味,索性把被子一拉,把人強行摟過來鎖進懷裡,“明天還要趕路,先睡了吧。”
缪淵在他懷裡掙紮了幾下,見似乎也掙不開,也沒再做無用功,看着眼前的人漸漸睡去,他眼底流露出的傷感也越來越濃。原本的親密關系,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