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活着。”統領熟悉的聲音響起,皮鞭抽打到後背,熟悉的疼痛傳來。
“死士的任務就是死,在任務完成時就該自絕于前,而不是被拉上神壇。”皮鞭如雨一般落下,沒一會就皮開肉綻。
嚴十六就像沒感覺的木頭一樣,不吭一聲,隻有偶爾顫抖的肌肉證明他是活人。
“你污染了神台,那神聖的地方不是卑賤的你能踏足的地方。”
嚴十六知道是他貪心了,他隻是想多看一眼星星,貪心的自己污了他的神台。他不後悔,那怕多看他也不悔。
鮮血一滴一滴的在腳下彙成潭,深可見骨的鞭傷在背後錯落交織,嚴十六明白今天自己必須死。
暗衛死士是從來不能見光的,今天的一切安排,都是為了讓世人知道,天鴻城是被神垂憐的,而他将死在萬箭之下,那溫暖的手拉起了他,待他踏上,從來沒有人上去過的神壇。
“報,統領。”
神質已經快陷入昏沉的嚴十六,沒聽到有人進入刑房。
“說。”
“星宮閣派人來,找嚴十六過去。”
“星宮閣?”統領沉思了一番,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用皮鞭挑起嚴十六垂着的頭:“是我把你教出來的,也許你死在我手裡才是最好的。”
“送他去。”統領揮手,上來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嚴十六從刑架上放下來,從暗霧天日的刑房拖出去,送給等在外面,穿着純白色鬥篷的聖女們。
神智昏沉的嚴十六,五感已經非常遲鈍。模糊的視線由純黑轉為純白,耳朵裡還有絕對不會出現的女人們的聲音。
“這家夥好沉。”
“還臭烘烘的。”
帶頭的女官吩咐道:“先沖洗幹淨,趁他昏迷幫他去了清靜根。”
聖女們就像對待牲畜一樣,絲毫不在意,把他身上的衣服除個幹淨。
嚴十六被放在冰冷的石闆上,冷水一遍一遍的沖刷着他的身體,背後的邊上被沖的發白,還是有血滲出來。
“他傷的很重,可能會死。”
“每年選進來的聖仆,進閣時總會死幾個。”
“可他是星君要的人,死了我們不好交代。畢竟是星君第1次吩咐下來的任務。”
“那就把聖仆們用的藥給他用一點,清淨根去了再說。”
女官磨着剪刀,剩下的聖女們嘻嘻哈哈的,用手指捏着:“這可比那些聖徒們的粗出了,捏起來手感不錯,姐妹們,快來試試。”
“哇。”
“比我的手臂都粗。”
“有什麼好玩的,一會兒就沒了。”
每年她們都要動手剪掉幾個,習以為常的做起比較。
女官拿着大剪刀,上下打量那個部位,判斷從哪裡剪最好?
宮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星君,星君不要跑,小心摔倒。”一群聖女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
“住手!”側殿的門砰一下被推開,穿着聖袍的星君喘着氣出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