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清看見他拿出一金元寶,還以為他會叫來小二上下去呢,畢竟一個銀元寶都不得了了,這金元寶漲下去還不得讓小二吆喝着賞下去。
但就看見那人,手一甩,金元寶在王玉清目瞪口呆中,砸到了台中還在清唱的那人頭上。
非常響亮的梆一聲,台上的瘦長的青衣身影晃了晃,賴好撐住了,身體沒倒下,然後就有鮮紅的血從那黑發中,順着額頭眼睛,臉頰留下。
下面大堂裡啊聲不斷,顯然也被驚了一跳。
這是砸場子還是打賞,金燦燦的金元寶在台子上滾了兩滾,正正巧巧的落在中間,散發的誘人的光芒。
二樓雅間的其他人,也是被這一變過引的直向這邊看,大家都是不差錢的,拿金元寶打人真的是首次看見。
不過這大茶館裡2樓的雅間設計精巧,除非故意把臉湊出去,否則從各個房間的角度都看不到,另外房間裡邊的人。
就看見那個扔金元寶的房間,把金元寶扔出去後就沒有後面的動作。
下面被砸的頭昏眼花的青衣人,還得忍着頭的疼痛像二樓作揖躬身,本身就清瘦的臉頰,現在更是蒼白,有那種一吹就倒的林黛玉風。
王玉清看的目瞪口呆,嘴角抽抽,他近身觀察,當然能看出來,這位大妖怪不是故意的,那元寶把人頭砸了,他也吃驚的很,也可能是時間久了,認知上的偏差。
陸大橘認為這些都是很容易躲過的,再說一個元寶能砸出什麼問題?石頭都能輕易而舉的接到。
然後就頭頂見紅了呗,陸大橘有些不知所措,他都忘了普通人類是很脆弱的。
“先生,這是想打賞吧。”王玉清有點同情下面的小新人
陸大橘點點頭,本身想省個錢,誰知道武器丢慣了,丢的太準。
“把賞錢給小二,讓小二去賞就可以,這樣子扔金子是會把人砸死的。”在王玉清看來,妖怪可能是沒這常識:“隻可惜這小新人三天後的登場要吹了,不知道熬了多少年才熬到這一天,班子裡要捧他上位,可惜可惜。”
在王玉清看來,這位新人是有看頭的,唱功好,身段好,臉也不錯,再加上他們班子力捧他,想在姜城這小地方闖出一片天,還是可以的,隻可惜這腦袋一破,不知道要便宜哪個人,畢竟三天後的門票都賣出去了,現在告吹,新月班是不想混了,隻能換人頂上。
陸大橘一聽這還得了,他對這人感興趣是有原因的:“上不了就上不了,等他傷養好了我捧。”說着他又從懷裡摸出了五個元寶,依然金燦燦的放了一溜。
“小二,拿下去賞了,就說等他傷好了,爺捧他,讓他安心養傷。”陸大橘這話說的是相當有那胯闊味兒。
推門進來的小二,哪見過這陣仗?金元寶,用來賞人的,他羨慕嫉妒恨同時也興奮,最少是從他手裡摸過的。
用托盤托着5個金惶惶的元寶,一路高聲叫着讓讓,喊着從樓上跑到了樓下台子前:“樓上也賞你的元寶,心裡陌生怨念,這些元寶是讓你養傷的,等你傷好了,爺捧你做角。”那聲音大的,上上下下全聽得清楚。
頓時引的一片嘩然,這一賞就是幾十兩的金子,最少在這江城還沒見過這麼大手筆捧一個戲子的,咋還沒出道新月光的新花旦,身價就比金鴻班的台柱子高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2樓掃去,這是哪裡來的金佛爺,這捧人的手段真是不一樣。
被金子砸的頭昏眼花的青衣人,他們班組拉着他,按頭讓他向上面拜,要火了,要火了,金主找上門還能不一路發達。
他不知道誰拿金子把他的頭打了,他也不知道眼前擺了一排金元寶是誰賞的?從頭到尾他都沒看見那人的長相,就知道從今以後他被人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