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想要趴她身上去。
經曆了雞飛狗跳的一天,任務還算圓滿完成。
天氣有些熱,幾人都沒胃口,拿着錢買了些海鮮,打算今晚做海鮮粥開開胃。
煮的有些稠,還有些過于軟爛,紀屯掰了半根芹菜解膩,聽餐桌上幾人吵吵鬧鬧。
“水放少了吧?”
“不是,是煮久了吧?”
“鹽也沒放好像。”
“蝦線也沒去…”
“……”
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忽然大家一起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紀屯也沒忍住跟着笑。
“好了好了。”莫文瑤舉起杯子,“慶祝我們第一天圓滿完成,幹杯!”
“幹杯!!!”
夜色寂靜,蛙聲鳴和,漆黑的天空萬裡無雲,月亮高高挂起,照應着燈火下的幾人。
第二天大家夥一起起晚了,導演也沒說什麼,非常人性化地給他們多睡了一個小時才拿着喇叭挨個喊過去。
昨晚大家喝了點小酒,睡得可沉,洛舒扶着腦袋坐起來,正看見對床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紀屯。
她換好了衣服,鞋子也穿好了,就直喇喇坐在床邊沒什麼動靜。
實際上紀屯已經出去過了。
節目組安排的時間一般是早上七點鐘起床,她今天輕手輕腳起了床,出去看沒什麼人,隻有導演和稀稀拉拉一兩個攝影師站在院子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看見探頭探腦的紀屯,他們顯然有點驚訝。
節目裡有統一的起床廣播,所以大家都沒有設鬧鐘,由于昨天第一天拍攝,導演商量着今天給他們多睡一會兒。
看見收拾好沒見着人有些懵的紀屯,導演也有些懵。
紀屯輕手輕腳關了門,走到院子裡乖巧站好,等着其它人醒過來。
導演才如夢初醒,哭笑不得道:“你怎麼起這麼早,今天本來打算讓你們多睡會的。”
紀屯跟着師父修行時,一直是這個生物鐘。
聞言紀屯呆呆點頭,轉身準備回去。
“诶。”導演喊住她,“來都來了,剛好拍個花絮,先别走。”
昨天拍她進組的攝影師也在,邊暗暗瞄她邊調整攝影機,準備拍一段。
紀屯找了張小闆凳坐下,見她準備好了,導演清清嗓子,“昨天的任務安排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第一部農村下鄉主題的綜藝,雖然已有必火的準備,導演還是問的有些忐忑。
摸着石頭過河,總是容易出問題的。
紀屯不太能回答的來這種寬泛的問題,歪頭想想:“還行。”
導演哭笑不得,“你有沒有什麼特别的感受?或者說什麼見解?”
紀屯果斷搖頭:“沒有。”
“……”
導演接着問了幾句話,多被紀屯三兩個字解決了,她沒參加過綜藝,回的實誠,壓根不知道接話茬。
導演都要笑了,也摸到了些她說話的風格,于是引導着她說話。
“昨天洛舒似乎對你有點意見,你是怎麼完美的化解了矛盾的,你對她的看法是什麼呢?”
紀屯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笑。
這張臉跟紀屯原先的臉一般無二,修煉成精的人身上多有些靈氣,長的都不會太醜。
少女咧開了嘴,唇紅齒白的,笑起來像是在發光。
閱人無數的攝影師都有些愣住了。
“她挺有意思的,嗯…很像我之前的一個朋友,總是炸毛,也沒什麼壞心思,隻是後來……”
紀屯難得絮絮叨叨說了挺多,想起什麼,看向遠方,眼神滿是懷念。
導演看她幽遠悲傷的眼神,心裡咯噔一下,忐忑道:“後來?”
生病了還是去世了?
“它搬家了。”
導演:……
紀屯撓頭,看導演無語的表情,加重語氣道:“那不一樣的,它沒再回來看過我,也沒人愛跟我玩,就它願意陪我玩。”
不過也不能怪小松鼠啦,它是沒有靈智的小動物,不認得路是很正常的。
導演的一下子有些同情和羞愧,他當然對豪門傳言有所耳聞,也無意揭人傷疤。
隻是紀屯實在太實誠。
他隻能假咳兩聲掩飾尴尬,揮揮手讓她回去了。
紀屯沒事可做,也不困,就坐在床邊發了半時呆,終于等到導演來叫醒大夥兒。
院子裡再次站滿了人,導演捏着手裡的卡片念:“接到村民委托,幫王生采摘蓮蓬,報酬是一百塊。”
“一百?”齊遇驚聲道:“六個人一百?!”
“對。”導演拍闆。
齊遇大聲抗議,不過無效,他們的抗議被一票否決了。
幾人隻能認命到達場地,開始今天的任務。
委托人王生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老婆因病去世,留下四歲的兒子,他家荷塘大得望不到邊兒,往年都是喊人來收的,隻是今年兒子也生了場大病,花了不少錢,王生舍不得再花錢找人收蓮蓬,于是自己收了幾天,外圈的已經收的差不多了。
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隻收取了兩百塊的報酬,王生當然是很配合的。
紀屯跟着走到王生家,看到滿桌子的藥,瓶瓶罐罐堆得高,鏡頭給了個特寫。
王生家的四歲兒子在裡間睡覺,王生在給他們找蓮鈎。
船隻有兩隻,隊伍又要分成兩隊。
紀屯這次被分到跟洛舒和莫文瑤一組,紀屯沒覺得有什麼,拿了蓮鈎出去了。
洛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眼珠子巴巴地轉着,最後用力出了口氣,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