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趙輝你告訴我，你跟我說實話，蘇見仁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話是這樣問的，但是周琳猜到了，趙輝與蘇見仁的死有聯系，八九不離十：“他的車禍，你，參與了嗎？如果有，你什麼都别說，好嗎？”

趙輝捏了捏掌中的毛巾，雙手顫抖不止，張口時，聲音已是嘶啞：“我未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頓了幾秒後，周琳穩住了心神，潮濕的雙手覆在了趙輝的手背上：“警察來找過我了，我跟警察說，蘇見仁愛賭博，賭注很大，我甚至提到了他押注的球隊。”

趙輝心中更加難安：“是吳顯龍讓你這麼說的？”

“沒有。”周琳輕輕搖頭：“賭球、欠錢、跑路、被追殺……這一連串的事情，難道不合理嗎？”

“不是這樣的。”趙輝哽咽到幾近失态：“蘇見仁，他本不應該死的，不應該的……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們本來聊的很好，他走的時候，甚至拿走了蕊蕊的畫，他說要去推薦。”

“趙輝，趙輝！”周琳狠狠壓下了那雙顫抖的手：“你冷靜一點，如果你一定要認為他的死與你有關，那我也是同謀，我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哪怕是一次次的犯錯，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離你那麼近。”

夜色晦暗，雨越發的大了。

“你不要這樣，我不要看到你這樣。”周琳說着，再也控制不住壓抑的情緒，就這樣跪坐在趙輝面前，看着這個平日裡冷靜沉着的決策者傷心痛哭的樣子，心裡的疼痛在無休止地蔓延，無聲無息：“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我希望你是開心的，我隻要你好，你知道嗎，趙輝。”說着，她吻了上去，她不知道她還能給他什麼。那深沉的吻裡，摻雜着鹹澀的眼淚，他們兩個人的眼淚。

身上的雨水還未幹，周琳傾身上前擁住了趙輝，鼻息遊離，唇齒糾纏，趙輝漸漸放松了下來。

（是和諧的......）

晨光微曦的時候，趙輝早早就醒了，看到身側的周琳還在安睡，不禁挑起嘴角，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