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北宮外的北界再怎麼嚴寒刺骨冰天雪地,卻絲毫不影響北宮内處處鳥語花香春意盎然。和煦的微風吹過湖面,吹皺了一池春水,搖曳了池中青蓮。岸上的垂柳正當碧綠,映着風聲陣陣,使得這絲絲綠縧攪弄了這滿池綠水,驚擾了湖面上的魚兒。隻瞧這風仍向前吹着,無休無止,繼續吹在了岸邊假山石上,也吹在了正在假山石上閉目養神的伏澤身上。
隻見伏澤一臉舒适惬意的躺在假山石山休息,微風吹動了他額前的碎發,也吹動了他嘴中正叼着的狗尾草。今日風和日麗,是最适合躺着不動的好日子了。倘若天天能有這麼舒服惬意的日子生活,此生也不枉白來一遭。
然而這個想法還沒持續多久,伏澤隻覺的眼前突然一黑。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眼前的光。他緩緩地睜開雙眼,隻見蒼洱此時正站在他的身前。
伏澤剛建立起來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光。
他與蒼洱雖說同門師兄弟也有幾年了,在這些小仙童裡也屬他倆法力最高強機智最聰穎,因此這倆便從小就愛争個你高我低你強我弱,漸漸地這矛盾随着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深。雖說伏澤不至于多讨厭蒼洱,但也絕談不上喜歡蒼洱,隻覺得蒼洱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很煩。
伏澤重新閉上眼睛沒好氣道:“怎麼?你不在你門口等你父仙跑這作甚?難道你父仙不要你了?”
蒼洱聽到伏澤這話氣都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強忍着怒火道:“非也非也,正好相反,是你父神來接你了。”
“我父神?”伏澤疑惑的喃喃道,他哪來什麼父親。但緊接着他猛然想起來之前在蒼洱面前吹過他父親是天帝,于是便立馬震驚的坐起來看向蒼洱。
隻見伏澤一臉驚訝道:“你的意思是天帝來北宮了?”
蒼洱點點頭道:“是啊,我親眼所見天帝的真身乃一條金龍,現在正和師父談話呢。”
伏澤心想這下完了,蒼洱此來找他必不會抱有什麼好主意。但他仍裝作無所謂道:“你是來騙我的吧,天帝沒事來這北宮作甚,他要找師父把師父叫到紫宸殿就是,何苦跑到這寒冷的北界。”
說到這蒼洱神情中閃過一絲狡黠,得意道:“你不是說天帝是你父親麼,想必他主要是來看你的吧。”
說罷蒼洱便意味深長的看了伏澤一眼。
伏澤看着蒼洱的神情,便知這個謊今天是要戳破了。此時的他内心有些發虛,身上也滲出一層薄汗。他實在是沒想到這麼一丢丢的小事蒼洱竟然記了這麼多年,足以見蒼洱的心眼如此之小。縱使伏澤此刻在心中已經把蒼洱罵了千萬遍,但眼下更要緊的還是如何把這個謊圓下去。畢竟他還是要和蒼洱較量到底,決不罷休。
最終,伏澤心一橫嘴硬道:“那我就去見見天帝,我會好好質問他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才來看我。”
蒼洱興奮道:“好,天帝此刻就在靜室和師父談話,你現在就跟我過去。”
說罷伏澤便頭也不回的向靜室方向走去,不再搭理蒼洱。蒼洱在伏澤背後壞笑了一下,心中默默道:又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