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樣嗎。
千手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善,真有人在此時沖上來給她一拳也不足為奇。
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和平親手撕毀,讓每個人都嘗到跟她一樣的痛苦——她是瘋狂,但還沒失去理智到這個地步。
“不是我做的。”她重複一遍,并将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到她确實有殺人的念頭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場上壓抑了許多。直到她描述出那個黑色怪物,這股攝人的壓力才消減了。但也有人因此質疑她:
“什麼怪物,還能化成黑泥鑽入地下,這該不會是你為了推脫編出來的吧?”
“就是,金角和銀角是雷之國的人,并沒有收到任何關于他們入境的情報,你該不會是為了報仇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吧?”
“夠了!”渾厚的聲音穿透全場,一股帶着暴虐和威壓的查克拉伴随着聲音籠罩全場。
千手柱間面色陰沉,但語句铿锵有力:“我相信她。”
她描述的那個黑色怪物,就是前陣子從他的封印結界中消失的怪物。沒有研究清楚黑漆漆,還大意讓它逃了,造成這樣的局面,有他和扉間的過錯在内。
族長發言,無人再置喙。
千手大長老瞄了眼臉色慘白,魂不守舍的扉間,暗歎一聲,上前主持大局,宣布儀式結束,讓大家先散了。
從小跟松蘿一起玩的千手桃華和千手彌實還想留下來,卻也被勸了回去:“給那幾個人一點空間吧。”
給那倆兄弟,還有……大長老搖搖頭,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也離開了。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柱間将人放到平坦的地上,衣物摩擦的聲音清晰可聞。
為松蘿整理衣服,清理髒污的時候,忽然,異變發生了。
一張沾染了血迹的符紙夾在黑色作戰服和小衣之間,發出綠色的微光。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上面的圖案更是聞所未聞,但環環相扣很是玄妙,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扉間,過來看。”
他喚了三聲,角落裡一直沒出過聲的人才緩緩轉身,一起觀察起那張可疑的符來。
“這是什麼,松蘿将它貼身放着,應該是什麼重要的……”柱間話還沒說完,符紙突然綠光大盛,将躺着的人從頭到腳籠罩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鵝卵”。
被刺目的光逼得眯眼之際,鵝卵上的光幕晃動幾下,像是能量不足時的波紋在其上忽閃忽現。符紙閃爍幾下,突然傳出一股巨大的吸力,轉瞬間将鵝卵和其中的人吸了進去,愕然出手的千手兄弟因為慣性撲到在地,一人攥着衣服,一人攥着一把黑發,俱被這變故吓的愣在了原地。
綠光緊接着消失,符紙褪成了慘淡的白色,從半空中飄揚而下,柱間忍不住伸出雙手,以一個虔誠的姿态,半跪着去接符紙。
一連三聲“噗噗噗”和白色煙霧的出現帶動氣流,将符紙吹遠,劃過大掌邊緣,掉落在地上。
突然逆通靈出現的一人兩蛙還搞不清楚落地點情況似的,唧唧呱呱一陣吵鬧。
“大□□仙人搞什麼啊,把給人的救命符錯拿成了傳送符,果然是老年癡呆了吧!”
“小子無禮!不準這麼說大□□仙人!”
“仙人大人這不是發現了,讓我們重新送過來嘛。”
“隔了兩個月才發現,這不是老年癡呆是什麼啊!”
“你是不知道□□丸大人的偉大才會這麼說的,這可是教導過六道仙人的大□□……”
“停停停,都聽了幾百遍了,能不能換點别的。”
煙霧散去,肩上挂着兩隻小□□的漩渦奚山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見到熟悉的人,覺得自己的落地點正正好,熱切地打招呼說:“嘿,大哥,二哥,松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