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啊，”計都閉眼，似在回想，“你被情所傷，又受盡正派折磨，不再追求生活品質，甚至整個人都變得卑微許多了。”

“那我現在與之相比呢？”

羅喉計都打掉他偷偷摸上腰的手，沒好氣地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司鳳委屈地撇嘴:“連自己媳婦都碰不得。”

“禹司鳳我警告你，阿兄還不知道我們的關系，要是我跟他說你非禮我……”

司鳳舉手作投降狀:“怕了怕了。”

“那你說的又與我有何關系?”

“計都，你是否想過，現在才是我本來的模樣?”

羅喉計都愣住。

“前世的我正是因為經曆過太多苦難，性格遭到摧殘，才會成為溫婉柔弱的樣子。而這一世，”司鳳的手再次悄咪咪地環住羅喉計都的腰，他聽得過分專注，竟沒有察覺，“這一世，你将我保護得很好，感情上也沒讓我吃苦頭，我才得以将原本的性格發展下去。”

“計都，你在成為戰神之前就已是魔尊，那時的你，和後來一樣嗎？”

計都沉默不語。他怎麼能說，那時的自己不但沒個魔尊樣，還經常在各族長老議事時睡着呢？

“所以，現在的你才是本來的模樣。滅族之痛加速了你的成熟，讓你被迫肩負重任，成為威懾四海的魔尊。過去的負擔太重了，計都，該放下了，做回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殿下吧。”

羅喉計都有些感動，可當他發現司鳳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來的手時，剛剛醞釀的情緒立刻破了個稀碎。

“煩死了，快去給我盛湯!”司鳳被毫不留情地踢下去。　———————————————————

“那幾個投靠天界的修羅叛徒已被無大哥捉回來了，王上正在審判。”司鳳小心地打量羅喉計都，後者正一邊品嘗甜點，一邊翻看漫畫書。

“這麼順利？”他的視線沒有離開書。

“嗯。璇玑去鬧了一場後，天界元氣大傷，柏麟帝君被天帝帶往昆侖山，無暇顧及幾個并非自己族類的将領。”

“這布丁味道不錯，你新學的？”羅喉計都将空碗給他，“再來一份。”

“好。”看到計都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司鳳總算放下心來。

司鳳出門，遇到正要進去的無支祁。

“無大哥，回來了？那邊怎麼樣？”他發現無支祁還披着戰甲，神色疲憊。

“還好，王上在大殿就把他們處決了，現在應該連骨灰都不剩了。”

“哪種刑罰？”

“他們先被萬箭穿心，然後吊着一口氣，在修羅業火中煎熬地死去，魂魄被燒得幹幹淨淨，保證再無來生。”

“這樣也算給計都報了仇。”

“我去看看他，他在裡面吧？”

“在。”司鳳拍了拍無支祁，安慰道，“他不會怨你，當時情況緊急也沒有辦法。重要的是現在。”

“小司鳳，你還真是成長了不少。行了，不跟你廢話，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