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青墨帶着雲褚卿進了濱州林縣令的府中,本以為會發生什麼事,沒想到對方真就隻是擺了宴席請他們七人而已,吃飽喝足後,盡管林縣令再三請求雲褚卿住在府中,但聽到對方還是拒絕後就利落放人離去了,所以回到客棧的七人又聚集在雲褚卿的房中個個百思不得其解。
“那樣堅持的來請人,就當真為了吃個飯而已?我怎麼感覺有點怪異。”
見房間内的人都沉默的疑惑,梧鏡第一個出聲道
“那宴會中的食材也都是貴客上門的待遇,當然,四皇子肯定是貴客哈,但是四皇子又不認識他們?”
鳳汐跟着分析
“本皇子沒有說假話,确實不認識,林縣令府中沒有一個是我見過的人”
被梧鏡和鳳汐用質疑的眼神看向自己,雲褚卿連忙開口解釋
“剛剛回來路上我們打聽過了,這濱州雖然離雲朝邊境不遠,但在林縣令的管理下,這濱州城内的百姓都沒有受過流寇或者山匪的打擾,沒有日子過的水深火熱或者官民欺壓的情況,反而個個都對他稱贊不已,連連稱對方是一位好父母官。”
于副将将自己打聽到的事說出來。
“青二,你怎麼看?”
陸将軍将視線看向一旁沉默的青墨,想知道對方有何見解。
“林縣令看向四皇子時的眼神,不似看故人,倒是帶些别的意思,不過,對我們沒有威脅就是了,不用管他。”
青墨沒有說完自己的意思,雖然陸将軍和自己的職責是一起護送雲褚卿回宮,但是畢竟是鄰國的,有些話還是不說清楚為好。
陸将軍是何等人,在戰場厮殺多年,怎麼會不明白青墨的意思,但聽到最後一句,既然沒有威脅,那自己也就當不知曉。
“哎,青二,你說的那個同伴還未來嗎?”
雲褚卿将話題引開,身為雲朝的皇子,自然猜得到青墨指的什麼。
“哦對哦,二哥你有和他說什麼時候過來嗎?”
鳳汐見雲褚卿說起司塵,也是疑惑對方怎麼還沒過來彙合。
“我和他說忙完就過來,時間沒有定,我把梧大住的房号留給他了,他到時候忙完後就會過來,沒事我們不用等他,該忙忙自己的就行。”
青墨解釋了一番後,叫上于副将和自己去看客棧馬廄裡面的馬喂的如何,看完馬後還去檢查了一遍馬車才回房歇息。
一直到子時,司塵才來,剛好到的時候梧鏡要出門去雲褚卿屋外換青墨站崗,看其他人都已經入睡也就沒打擾,安靜的回了房裡歇息。
青墨帶着雲褚卿從縣令府回客棧後,林縣令送走四皇子就進了書房,拿起毛筆在紙上寫着,書房門口沒一會被扣響。
随着一聲扣門聲落下後,一道女聲跟随其後
“爹爹,絨兒可以進來嗎?”
“進。”
随着林縣令應答,一聲開門聲響,穿着軍甲裝的女子擡腳走了進來,轉身将門關上後才走到林縣令身邊。
看着林縣令在紙上寫的内容後,林絨出聲問
“爹爹,四皇子真會走上這條路嗎?”
林縣令沒回答,直到将寫好的書信拿起放在油燈上烤了烤,見字迹上的墨水被烤幹後才将書信疊好卷起來,遞給林絨
“不管他會不會走這條路,我們護好他就行”
“是爹爹”
林絨接過書信,看自己的父親對自己點頭後便拿着書信離開了書房,走回自己的房間裡打開窗戶,對着窗戶吹了一聲口哨後,一隻威猛的獵鷹飛了進來,将書信綁在獵鷹腿上後才将其放飛。
林縣令回到自己的房間内,從貼身衣物裡拿出隻有半枚的玉佩輕撫着,腦海裡慢慢浮現年少時,初遇贈他玉佩的少女的情景。
第二日,聽說四皇子準備啟程,林縣令早早帶着林絨站在城門等候。
所以青墨一行人收拾好行李走到城門時,就看到了林縣令。
“四皇子,林縣令在城門”
梧鏡出聲,随後将馬車駕近後停下,雲褚卿打開了馬車門走了下來。
“林縣令,這麼早出現在城門,莫不是為了送行吧?”
“四皇子尊臨我濱城,實乃是我濱城榮幸,如今四皇子要啟程,在下便自作主張來城門送别,希望四皇子别怪罪。”
“怎麼會,林縣令之舉,甚是讓本皇子感動..”
“二哥,你看林縣令身後的那個穿戴軍甲的人,不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吃飯時站在雲褚卿旁邊的嗎,昨天晚上回客棧我還跟你說來着,說他看起來好秀氣,像個女子”
趁雲褚卿和林縣令客套寒暄,鳳汐悄悄的跟青墨說着自己的發現。
“他不是像,她就是女子”
沒等青墨回答,司塵也悄悄加入鳳汐的八卦群裡
“司塵說對了,她是女子”
“噓,她看過來了她看過來了”
還沒說兩句,青墨就被鳳汐的悄悄話打住,聽見鳳汐的話青墨有些意外且好奇的看向林絨。
站在林縣令身後的林絨原本在看着和自己爹爹談話的雲褚卿,突然直覺閃過覺得有人在觀察自己,便擡頭看先雲褚卿身後的幾人,剛好和青墨看向自己的眼神對上。
兩人對視的上後都沒有移開,仿佛都被對方的舉動吸引
‘好靈敏的觀察力,好犀利的眼神’
青墨優先移開了對視的眼睛,内心冒出這個想法,眼前的女子面向雖然清秀,但是身上的氣勢一點不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