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琴酒開口,夏油傑先嗤笑了一聲。
“?”基安蒂頓時轉頭看向夏油傑,“你在笑什麼?是在笑我嗎?”
夏油傑湊上桌前觀察酒杯,輕輕搖動裝滿拉弗格威士忌的酒杯,眼睛随着裡面的液體遊動,遠遠看上去像是眼珠被困在酒杯裡,和液體融為一體,與其一同流動一般。
夏油傑慢悠悠地回複道:“沒有,基安蒂。我向來不會取笑弱者,我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
基安蒂聽到這種類似挑釁的話語,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夏油傑:“你……!”
一邊的琴酒見狀朝基安蒂警告道:“基安蒂!”
坐在基安蒂身邊的科恩則一把扯住了她,輕拍着她,試圖讓她冷靜一下。
基安蒂冷哼了一聲,氣沖沖地坐下了。
琴酒見基安蒂安定下來,轉頭朝夏油傑低聲呵斥着說道:“拉弗格。”
夏油傑沒有搭理琴酒,更沒有和基安蒂搭話的意思,反倒是相當冷靜地舉手示意服務員,點了杯藍色夏威夷擺在自己面前喝了一口,安靜的坐着看周圍的人,淡淡“哦”了一聲。
夏油傑覺得自己蠻冤的,他真沒有取笑基安蒂的意思,隻是突然看到酒杯上的花紋很像自己下午在琴酒車上畫的那隻烏龜,一時間沒繃住才笑出了聲。
夏油傑覺得周圍幾個人真是無理取鬧,他回答的又沒問題,句句實話。
夏油傑輕歎一口氣。
也不明白基安蒂為什麼突然暴躁起來了,但對面是名女性,又不是琴酒,還是尊重、寬容一些吧。
卡爾瓦多斯疑惑地問道:“所以?喊我們來幹什麼?”
琴酒拿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又放下,指向一邊的兩個人:“新人介紹。”
夏油傑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平靜地“哇哦”了一聲便趴下不再開口了。
“哈喽大家好~”黑發金眸的看起來像是未成年一般的男生蹦蹦跳跳地跑到正中央,笑着揮手朝衆人介紹着,“這裡是香槟——嘛,具體是什麼來着我忘掉了啦,大家叫我香槟就好啦!唯一記得的就是我名字的寓意了,是‘忠誠’和‘信徒’哦~很帥的诶!”
夏油傑:啊……果然是新人……成年了嗎……?等等等等,什麼?!
夏油傑從桌上彈跳起,一個猛擡頭。
香槟正直勾勾盯着他看,發現夏油傑擡頭過後愣了一下,随後笑着打招呼:“你好~”
香槟眼睛滴溜溜地轉,在看到夏油傑面前的兩種酒卡了一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藍色夏威夷?”
夏油傑笑了一下,倒也沒有否認,應了一聲:“嗯。”
一旁站在香槟身邊黑發藍眼、沉默着的男人歎了口氣開口說道:“醬酒,目前在情報組工作,以後多多指教。拉弗格威士忌。”
夏油傑笑了笑應答道:“你好,醬酒。”
香槟氣沖沖地拽着醬酒,質問着:“你怎麼知道的,可惡!你注意到了都不告訴我!!!你不愛我了對嗎酒,真是無語了!不理你了!”
貝爾摩德坐在沙發上,輕笑了一聲看着香槟到處亂竄:“看來……以後的日子是平靜不下來了。”
夏油傑“啊”了一聲,笑着回道:“很活潑的孩子,不是嗎?”
夏油傑看着香槟在醬酒身邊來回轉圈圈,模樣看上去像要哭了一樣,垂着頭嘀嘀咕咕地細數着醬酒的過錯。
而醬酒也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和組織其他成員說着話,當某個組織成員疑惑地看向他身側的香槟的時候也隻會淡淡回一句:“沒事,不用管,等會就好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叨咕夠了的香槟就又滿血複活,到處找人搭話,從組織成員到服務員再到其他無關人物或者後勤人員亦或是無辜路過的客人他都能說上兩句話。
夏油傑看看醬酒,又望望香槟。
一個是忠實的信徒,一個代表着友誼長存……
夏油傑拿起藍色夏威夷又喝了一口。
看來之後的日子會變得更加不平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