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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次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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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兩個門都是關着的,一個偏裡面,一個偏外面。不知道有沒有人在房間裡。

難道這不是私人住房,而是公共空間?不然為什麼那麼輕易就能來到房子的房間跟前,還任何人都能來?

他聽不到一點聲音。周圍安靜極了,給人一種這是個無人世界的錯覺。

兩個門上面有把手,不知鎖沒鎖。直接打開嗎,萬一裡面有人呢,那也太沒禮貌了吧……

可是誰會住在這種任何人都能上來的地方?真的不安全。

祝元晖緩緩将手搭在偏外面那個門的把手上,而後,嘗試着打開。

門真的被打開了。裡面黑漆漆,光線從他打開的門照進去,終于看到一點裡面有什麼。

裡面就是一張彈簧床,一個電視櫃,一把椅子,頗具年代感。

這是誰的房間呢?看着好像是人住的地方。那住這裡的人去哪了呢?

就在祝元晖打量得專注的時候,一個宛若纖細的毒蛇的聲音傳入他耳朵,就像真的有毒蛇纏上來,那聲音帶點幽怨的語氣道:“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聲音不大,沒有憤怒或者不愉快,但祝元晖着實被吓了一跳。

他一看,發現一個男人出現在自己身邊。這個男人跟祝元晖差不多高,也不知道是不是紅桃村的人,這個房間是這個男人的嗎?

祝元晖當下滿腦子都是“私闖”别人房間的驚慌失措感,趕緊道:“不好意思啊……我……我沒想幹什麼……”

“嗯?”那個出現在祝元晖身邊的男人溫柔的一聲。

等等,溫柔?

“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那男人又問了一遍。

祝元晖還沉浸在被發現自己私自打開别人房間的緊張之中,那男人卻在說什麼唱歌……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祝元晖看着男人,男人也看着祝元晖。祝元晖在觀察對方的樣貌以及對方對自己出現在這裡的反應。畢竟,他是真的不想幹什麼,萬一對方大叫說自己是小偷,村裡人都過來将自己圍起來那就不好了。

畢竟紅桃村是别人的地盤,自己一個外來人還是吃虧的。

男人看着祝元晖的眼神,好像……有點說不上來的情愫。祝元晖提心吊膽:對方不會生氣了吧?

男人見祝元晖沒說話,一直看着祝元晖。後者花了好長時間才确定男人好像沒生氣……

好長時間?

對,祝元晖不說話,男人就一直看着祝元晖等祝元晖開口。

說啥?

“好……”祝元晖開口,答應對方唱歌給自己聽。

男人走近祝元晖,身體貼着祝元晖,嘴巴也湊近祝元晖的耳朵,開口唱了起來。

祝元晖隻覺得男人唱歌的聲音輕柔空靈,唱的是自己從未聽過的歌,像古風歌曲。祝元晖有種錯覺,男人這個狀态,像個病态女子。

宛若真正冰涼的毒蛇貼着祝元晖的皮膚。祝元晖一動不敢動,好似生怕動一下,就會被“毒蛇”咬死。

男人看祝元晖的眼神有種幽怨的拉絲感,讓祝元晖感到不适。不是吧,男人一直在生祝元晖的氣?

男人唱了一會兒,祝元晖便想打斷。他想走,可此時突然間走,反而是不是像心虛的小偷?

祝元晖等着男人唱完。

“這是你家嗎?”祝元晖問男人。

男人點頭。點頭的樣子也那麼柔和。

祝元晖本來想緻歉,男人就道:“這是我住的房間,你可以在裡面随便玩。”

啊?這麼随意嗎?随便一個陌生人在自己的房間玩?雖然祝元晖不是壞人,但男人也太心大了,一點防範意識也沒有嗎?

男人不會因為祝元晖有什麼危險,但祝元晖就不确定自己會不會因為男人發生什麼危險了。畢竟在網上看過那麼多案例……最好小心點啊。

“我是李先生,你也可以這麼叫我。”男人說。

住村裡還學外面叫先生?怪潮的咧。祝元晖心想。

反正……男人沒有趕祝元晖走,附近好像也沒“埋伏”什麼壞人,這裡就隻有祝元晖與李先生。李先生一副準備招待祝元晖的樣子,祝元晖想現在就走。

老待在别人家叫什麼事兒。

“謝謝你聽我唱歌。我感到很高興。”李先生道。

祝元晖隻覺得這話說得很人機,如同英文翻譯。李先生為什麼要這樣說話呢,難道他真的是個潮人?

“啊……不……不謝。”祝元晖說。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這個李先生眼神柔情似水地看着祝元晖。祝元晖一度不知道能否用含情脈脈這個詞來形容李先生看他的眼神。總之就是這樣的感覺。

“吃水果嗎?”李先生還真想招待起來。

祝元晖想拔腿就跑。但又不能真這麼做,畢竟他真的不是像偷盜之類的壞人,若是這麼拔腿就跑,不就顯得奇奇怪怪嗎?拔腿就跑,也太不合适了。

“我不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祝元晖邊說邊要擡腿離開。

“等一下!”李先生突然的一聲,吓了祝元晖一跳。

祝元晖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穩:“怎麼了?”一邊想象說不定李先生要找自己麻煩,說什麼東西不見了,說懷疑是祝元晖拿的。

但還好,李先生并沒有那樣說,隻是提了個請求:“你能不能幫我一起把床搬起來?”

祝元晖感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李先生看起來不像居心叵測的人,幫一下應該也沒什麼。

祝元晖看到房間裡的彈簧床,李先生要他幫忙搬的應該就是這個。

祝元晖答應了李先生的請求。

他隻覺得李先生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但陷害自己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應該沒什麼吧?說不定李先生性格就是如此呢?

什麼趴在自己耳邊唱歌,什麼看自己的眼神拉絲……算了,還是不要多想好了。奇奇怪怪就奇奇怪怪吧,每個人性格不一樣……

祝元晖和李先生一人在床的一邊,一塊兒把床搬了起來。

“搬到哪去啊?”祝元晖問。

“挪到一邊就行。”李先生道。

他們一起把床放到一邊。可以說給床挪了個位置。

李先生拿起電視櫃上放的水果,遞給祝元晖:“謝謝你。吃水果。”

都遞到面前了,祝元晖也不再拒絕,将水果接了過來。

“那……沒事兒我先走了哦。”祝元晖找不到繼續留下來的理由,留下來也不知道幹什麼,怪别扭。

“誰說沒事兒的?”祝元晖沒想到李先生竟然脫口而出這麼一句。

“還有什麼事?”祝元晖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李先生想幹什麼。

“你可以在這裡玩玩,别急着走啊!”李先生隻是這麼說。

祝元晖隻當李先生說的是客套話。有什麼好玩,兩個人又不認識。祝元晖也不是這裡的人,他隻想離開這裡,離開紅桃村。至于以後還會不會來紅桃村,那就要看緣分了。

祝元晖擡腳就要走,李先生趕緊沖過來攔他:“别走,别走。”

祝元晖:“為什麼?”

李先生:“再玩一玩。”

祝元晖:“玩什麼?”

李先生打開地磚,從地磚裡取出一張大照片。祝元晖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地磚是可以打開的,裡面是能藏東西的!而這地磚所處的位置,正是彈簧床原先擺放的位置。

難不成李先生叫他幫忙搬開彈簧床,是為了取出這張照片?

李先生将照片遞給祝元晖。祝元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是習慣性接過。

這張照片确實挺大的,大概五六十公分這麼寬,是一張彩色照片,照片看起來像是站在建築物高處拍的,内容是樓房和街道。

這拍的明顯不是紅桃村的光景。紅桃村的房子是隻有兩三層的農村住房,還有山。照片拍的明顯是城市。是哪個城市?不知道。

“什麼啊?”祝元晖拿着照片,問李先生。

“你可以将它放大。”李先生說。

放大?是說拿放大鏡來看嗎?如果不是,如何能放大?這隻是能拿在手上的普通的照片,不過比一般照片大一些而已。

“什麼放大呀?”祝元晖問。

李先生:“拿着照片就像拿着平闆看電子照片,用拇指和食指将它放大就行。”

祝元晖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李先生說的。李先生真的有說這話嗎?祝元晖真的沒聽錯?一張紙,如何當作平闆?

不過,不可思議歸不可思議,祝元晖還真的這麼做了。他将拇指和食指按在照片上,然後兩根手指撐開,就像放大電子産品上的照片。

他覺得自己這麼做傻乎乎的,但做了也沒什麼損失,于是聽了李先生的話。

祝元晖無比震驚地看到,照片上的樓房和街道被放大了。他手指随機放的位置是街道,隻見那條街道被拉大。兩根手指繼續張開,街道繼續放大。

照片的大小不變,越放大,街道所占照片的面積就越多。而且,它并沒有像一般電子産品的電子照片越放大越模糊,而是怎麼放大就怎麼清晰,就像人肉眼看到的一樣。

真的是太清晰了,就像在現場看到的一樣。

祝元晖接着放大。他要看看到底能夠放到多大。

很快就拉近到了街道上落的某片樹葉上。祝元晖非常驚奇,原本小小的一條街道,已經能夠看到街道上的樹葉,還那麼清晰,就像将樹葉拿在手上看的一樣。

再放大,葉脈也一樣清晰,已經有點像拿着放大鏡在看。此時樹葉的紋路已經占滿了整張照片。

真的是……太清晰了,确定這是張照片?就算是相機也未必能拍這麼清楚。他懷疑再放大都能看到微生物。這張照片到底是用什麼設備拍的?

哦,這一定不是普通的照片。或者說,這一定不是普通的照片紙,就像是個電子設備。但是,到底是什麼電子設備能薄得跟紙一樣,厚度不到一毫米?

“這到底是什麼?”祝元晖隻是這麼問。他感覺自己已經震驚到組織不出更完整的語言。

“這是一張照片。”李先生說。

這不是廢話嗎?一看就知道這是張照片,隻不過比較大,但是什麼紙質照片能像電子照片一樣可以用手指将其放大,還拍得比電子版照片清晰,放得再大都能清晰得像肉眼看見?

祝元晖不知道。

“哪來的?”祝元晖問李先生。

“當然是拍的!”李先生提高了音量。

祝元晖感覺李先生答的是廢話。照片當然是拍的,可這麼神奇的照片是怎麼産生的呢?

“你給我也拍一張。”祝元晖繃緊了面部,隐藏起所有表情,靠近李先生,看上去都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李先生:“這怎麼拍?”

祝元晖:“我哪知道你怎麼拍?你給我也拍一個能用手指放大的紙質照片。”

李先生:“為什麼?”

祝元晖:“我感興趣。”

李先生:“感興趣也拍不了。”

祝元晖:“為什麼?這照片不是你的嗎?你哪來的?”

李先生又重複:“當然是拍的!”

祝元晖忽然間感覺李先生的腦子有問題,要是再繼續糾纏下去,自己的腦子也會被李先生的病傳染。

祝元晖拿着照片說:“送我。”

李先生:“送你幹什麼?”

祝元晖:“我拿回去研究。”

李先生:“不給。”

祝元晖:“拒絕得這麼幹脆嗎?就不會委婉一點?”

李先生:“那我委婉地不給。”

祝元晖:“這麼神奇的照片到底是怎麼來的?”

李先生:“拍的。”

祝元晖感覺跟李先生說話累了。他不想再糾纏。

祝元晖叉起腰,呼出一口氣:“行了,我要回去了。”接着又客套了一句:“你要不要跟我走,到我家那邊玩?”

不知道是不是祝元晖的錯覺,他感覺李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像怯生生的小鹿,眼裡像噙着淚花那樣,看得祝元晖一陣懵。但那并不是真的淚花,也許隻是眼睛比較濕潤。

他剛想問李先生怎麼了,李先生就搖搖頭,意思是不去。

不去就不去,祝元晖問也隻是客套一下。如果對方真的要去,那也沒辦法,硬着頭皮讓李先生跟自己走呗。

真是奇怪,那張照片究竟是什麼照片?李先生給祝元晖的感覺也很奇怪。

祝元晖開車離開紅桃村,快回到城市的時候,他才猛然意識到奇怪的點在哪兒。在李先生給他的感覺有點像女生,無論是說話還是做法,放在女生身上就很正常,李先生是男的,他做就顯得很奇怪。

啥啊……一邊想,一邊看到前面有車擋住去路,祝元晖按了一下喇叭,前面的車才行駛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祝元晖在小區裡碰到了那個叫酥酥的女孩。

上一次見,還是在紅桃村。于紅桃村見面之前,他們從未說過話。這一次見,肯定要說上話的。這是自然的事。

祝元晖和酥酥聊了起來。他隻覺得這個女孩性格挺好,隻是有點若隐若現的小暴力,不過這完全沒關系,人家女孩的性格就是如此。他當年上學的時候班上也有女生是類似的性格。

什麼性格呢?大概像如果有男生惹了自己,一定會去揍男生一頓那種女生。

酥酥讓祝元晖短暫陷入了上學時期的回憶。如果生活中多了這麼個朋友,也挺好,為生活增添一絲樂趣了。

他們年齡相差也不到三歲,三年一個溝,他們是沒有代溝的。他們很快加了彼此為好友。

祝元晖跟酥酥聊起在紅桃村遇到的李先生,描述起了那張照片。酥酥感到不可思議,不敢置信:“有這種東西嗎?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就是活生生見到了。”祝元晖說。

他們詢問彼此以後還會不會去紅桃村,得到的答案出奇一緻:去的願望不強烈。

他們生長于城市,村裡的一切在很多方面與他們終歸不同頻。

祝元晖多了酥酥這個朋友。酥酥也多了祝元晖這個朋友。

他們會在有空的時候約出去一起打球,一起玩耍。有時候,酥酥的身邊會出現她的另一個朋友——番茄。

用番茄的話來說,就是酥酥和祝元晖是一對活寶,兩人交流的時候永遠歡聲笑語,甚至互相拆台吐槽,用開玩笑的方式貶低對方,但絕對沒有惡意,隻是在過嘴瘾。格外活躍。

等到酥酥轉身面對番茄的時候,馬上把對待祝元晖的方式收斂起來,對待番茄是親切又認真。番茄不是祝元晖,祝元晖也不是番茄,對待兩個人的态度不可以一樣。

“我好喜歡跟你一起聊天啊。”酥酥對祝元晖說。

“我也喜歡跟你一起聊天。”祝元晖對酥酥說。

有人看見酥酥和祝元晖的相處模式,試着對酥酥道:“你跟祝元晖兩個人這麼合得來,你們在一起算了。”

酥酥說:“我才不要跟他在一起,我怕跟他過日子會雞飛狗跳,我跟他性格太像了。我甯願跟番茄結婚我都不要跟祝元晖在一起。”

一旁無關的番茄聽到酥酥這麼說,驚恐地睜大眼睛看着酥酥。

酥酥和祝元晖兩個人确實是很鬧騰,隻要兩人待在一起,連空氣都是吵的。不過兩人待在一起的時光也很有趣,也會給身邊的人帶去不少樂趣。

酥酥有時候會對祝元晖大喊:“祝元晖你給老子死過來!”

一旁的人便會對酥酥說:“脾氣那麼大幹什麼?”

酥酥和祝元晖有時候會開玩笑。包括祝元晖、酥酥、番茄總共七八個朋友約了一起去外面露營聚餐的時候,酥酥拆開有粘貼條的東西的包裝袋,走到祝元晖身後,假裝打他後背。包裝袋就粘在了祝元晖後背。

祝元晖感覺有人打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是酥酥,瞬間理解了:這确實是她會對他做的事。莫名其妙挨了一掌,祝元晖啧了一聲,表達不滿。

酥酥懶得管祝元晖,直接走了。

過了幾個小時,才有人看見祝元晖後背貼的包裝袋,問祝元晖:“你在後面貼個袋子幹嗎?”

祝元晖懵懵的,伸手往身後一摸,果然抓到一個袋子,扯了下來。想了一會兒,他才想起酥酥打過他一掌,就是那個時候,酥酥貼了東西在他後背。

露營準備結束,大家收拾東西,撿好東西,準備離去。酥酥忽然大喊一聲:“我的包呢?我的包怎麼不見了!”

朋友們聽聞,紛紛幫酥酥尋找,東看看西翻翻,大家格外團結幫助酥酥。

酥酥很急,跳到這邊又跳到那邊,到處翻找,附近的地方也找過了,所有地方都找完了,還是找不到自己的包。

“天啊!!!”酥酥仰天長嘯,頗為崩潰。

番茄知道酥酥很絕望,一邊用雙手比劃一邊說:“你的包這麼大一隻,應該很容易就找到的,不可能丢得太離譜。”

在場的大家被酥酥的折騰影響着,先不走了,都留在露營的地方。

最後,酥酥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包,大家長舒一口氣,終于能夠離去。

“誰把我的包塞帳篷下面?”酥酥道。

“帳篷下面早就找過了,沒有你的包啊,怎麼又突然出現在帳篷下面?”在場其中一個朋友問。

酥酥:“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那名叫番茄的女生盯了祝元晖幾秒,問他:“酥酥的包是你藏的嗎?”

祝元晖看了番茄0.5秒就把目光挪到前方,說:“怎麼會是我藏的?”

番茄:“怎麼會不是你藏的?”

祝元晖知道,此時酥酥并沒有在看他這邊,便忍不住一笑。他“怕”酥酥,但番茄不是酥酥,他就不掩飾自己想笑的心情了。

天邊映上了美麗的晚霞,一起出來露營的大家紛紛掏出手機拍照。不拍照的人對拍照的人說,回頭發照片給我。拍照的人說,好。

下車之後,朋友們紛紛道别,因為家不住同一個地方,所以走的方向也各不相同,番茄也跟酥酥道了别,酥酥在極度舍不得中跟番茄分開。雖然知道還會見面。

最後留在酥酥身邊的,隻剩祝元晖,因為他們住一個小區,便一起回去。

路上兩人閑聊,随意說着話。到最後,亦道别,各自回家。

若是過上很多年,酥酥和祝元晖或許早就不記得他們今天聊過什麼。但是這次跟這麼多朋友一起出去露營的記憶,一提他們肯定會很快就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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