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目!十代目!”
銀色短發的少年的呼喚并沒有傳達給失去意識的綱吉。
獄寺神情有些慌張,他扶起癱軟在地的綱吉的上半身,年輕的十代目候選像是丢了魂那樣眼神空洞,不論怎麼呼喚都無法得到回應。
“夏馬爾。”
裡包恩出聲後,站在一旁抽煙的白大褂男人才抓了抓淩亂的黑發,掐滅了煙卷向獄寺走去。
“雖說我的原則是不給男人治療,但是……算了。”
男人推了推獄寺的肩膀,示意他把人身體放平。
“别抱的那麼用力,這小子受傷的地方多着呢,再抱一會兒這手就廢了。”
獄寺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綱吉,他死咬着下唇,眉頭皺緊,痛恨自己在後方拖延太久,才會導緻綱吉獨自面對六道骸。
“如果我再中用一點……”
“别說傻話。”
夏馬爾一邊給綱吉出血嚴重的地方做應急處理,一邊說道。
“這家夥拼成這樣可不是為了醒來後看到你哭喪的臉的。”
獄寺一愣,抿着嘴唇,握緊了拳頭給了自己一拳。
沒錯,現在還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自責的話,反省的話,都要等綱吉醒來後才能說。
身為前殺手的黑醫皺起眉頭,綱吉身體的傷勢都是小事,雖然看着凄慘,但是沒什麼危及生命的緻命傷。
棘手的是少年變得通紅的右眼。
漆黑的數字六隐入了虹膜之中,眼眶周圍隆起的血管泛着不詳的黑紫色,由于不知道這種現象是不是中毒,夏馬爾無法輕易的使用解毒劑,強力的解毒劑在平常和毒藥無異,如果無法中和綱吉體内的毒素的話隻會适得其反。
而關鍵的罪魁禍首已經死了,頭頂血窟窿倒在了地上。
“喂。”
這時,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了聲音。
幾人聞聲望去,隻見高大的黑發男人扶着樹幹踉跄着走來,半邊身體血肉模糊。
靠在一旁休息的雲雀撇了一眼男人,确認對方已經沒有戰力後興趣缺缺的閉上了眼。
“你是……六道骸的同夥!”
突然出現的敵人殘黨讓獄寺的警覺起來,他攔在了夏馬爾和綱吉身前,怒火中燒。
“喪家之犬出現在我們面前有何目的?!”
“……”
男人一時沒有言語,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剛蹦出幾個音節就突然倒地。
獄寺詫異的看着癱倒在地上的男人,對方傷勢嚴重,能站起來來到這裡已經是奇迹,這時,裡包恩再次開口。
“夏馬爾,給他解毒。”
男人的傷勢和獄寺遇襲時如出一轍。
“這個男人是現在唯一能解釋阿綱情況的人,給他治療。”
“好好。”
夏馬爾随手一揮,一隻穿着盔甲的巨型蚊子就落到了蘭奇亞身上,蚊子頭盔上尖銳的口器猛的刺入蘭奇亞的後頸,原本意識趨于渙散的男人猛的睜大了雙眼,血管青筋暴起,不一會兒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回過神來後已經回複了意識和行動能力。
“别亂來哦,我隻是暫時給你解毒和注入了興奮劑而已,勉強動的話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足夠了。”
蘭奇亞聲音低啞。
他的視線一直都在綱吉的身上,心無旁骛。
“六道骸還沒有死。”
此話一出,現場的氛圍瞬間緊繃起來。
“果然如此。”
裡包恩壓低了帽檐。
“是特殊彈吧。”
“沒錯,那個男人能用特殊的子彈和能力依附在他人身上,精神脆弱的家夥俯身一次就會變成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
“但是依附是需要條件的,附身對象必須處在意志薄弱,或者因為□□虛弱導緻的精神脆弱的狀态,否則就會和那個小孩一樣,因為強行抵抗依附導緻身心崩潰。”
蘭奇亞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