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事件告一段落後,綱吉等人又迎來了一個重大的考驗。
不認真對待的話人生就會慘不忍睹。為了度過這個考驗,無數人留着血淚,咬碎了牙齒,忍痛付出了各種各樣的代價,更有甚者已經開始迷信超自然力量,不惜一擲千金隻為求得一張好簽。
其嚴重程度讓獄寺原本就擰巴的眉頭扭打在一起的程度日益加重,大有突破□□極限互相打一架的氣勢。
坐在他正對面的山本則看上去放松很多,他坦然的面對拿着自己試卷微微抖動的獄寺,臉上還挂着正統運動少年款清爽的笑容。
而早早完成學習任務的京子已經起身去幫奈奈準備學習途中休息用的茶點去了。
目睹這一切的綱吉微微歎氣,把一直在旁邊吵鬧亂畫作業本的藍波抱起來,打開門塞給試圖端着自制茶點進門的碧安琪,成功讓獄寺的胃和身心多活了一秒。
牆上嶄新的挂曆本上某個日期被畫上了鮮豔的紅圈,還附上了挂一科享受一次家庭教師愛的補課服務說明。
沒錯,這個考驗就是……
期末考試。
“所以說!這邊的題給的要求是陷阱,實際上要用這個公式解題……”
“诶是這樣嗎?數學好難啊。”
“……這塌碼是昨天複習課上才講的基礎知識!你這個笨蛋不要不識好歹●χ@《=■*+《●χ=!”
在成年人和無業遊民無法理解的考試焦慮,和教書育人比想象中高血壓的雙重打擊下,獄寺遊刃有餘、冷酷無情的黑手黨形象徹底破碎。
經曆了一系列緊湊過頭的意外事件後,幾人除了一直在學習的京子和腦袋聰明的獄寺外成績都不太理想。
直接放棄了文化成績的了平且不說,綱吉成績下滑也在意料之中,本來他基礎就比較差,被其他事幹擾後自然是沒有認真念書的時候狀态好,不過也還在可以挽救的範圍。
遭難的是山本。
大概是一直在高強度參加比賽和社團活動的原因,文學類的課程且不說,理科成績簡直見不得人。
然後幾人為了不在挺過生死攸關的危機後被學生生涯的重大考驗擊沉,決定在期末考之前定期召開學習會。
裡包恩對于他們自主學習的行為甚感欣慰,為了激勵幾人特意制定了連帶責任制的學習目标,并準備了豐富多彩的後續服務項目。
于是乎,作為薄弱點的山本就受到了獄寺的重點關注。
而綱吉的目标則是在努力恢複到下滑前的水平,并努力提提分數,這方面之前就在輔導綱吉功課的京子比獄寺有經驗,所以京子時不時的也會來參加學習會。
有一說一,獄寺本職雖然和良好公民的學生相去甚遠,也不是正經教師,但在教人讀書這件事上還挺有天賦,抛開一些會被自主規劃的意大利粗話,山本的成績在短短幾天就恢複到了平均水平。
至于山本嬉皮笑臉還學會了東西這件事有沒有讓獄寺頭部血管炸裂就是題外話了。
為了讓門外鬧騰着要進來的藍波安分下來,綱吉不得不起身去到門外,随着門鎖的轉動和交流聲的漸行漸遠,偌大的房間一時間安靜下來,獨留獄寺和山本。
房門一關,某種稀松平常的物質就這麼随着綱吉的暫離被隔絕在了房間之外,連氛圍都變得清冷幾分。
獄寺卸下易怒的情緒,一反常态安靜的看着手中的習題冊,那是綱吉剛才做完還沒開始糾錯的。
戴上眼鏡,束起馬尾的銀色短發少年一點點的将錯題勾畫出來,并标注上了改正的方法。
“聽說這次你守住了那個女人和拳擊笨蛋。”
他沒有擡頭,以至于山本一度認為獄寺不是在和自己說話,然後山本了然的露出笑容,繼續寫着自己手中的習題。
“沒什麼不好的吧。”
山本面不改色的翻動書頁。
“你不也留下來了嗎?”
“呵。”
獄寺冷笑一聲,然後沉默了片刻。
“……我和你這種笨蛋可不一樣。”
他雖然依然話中帶刺,不知為何語氣卻不如平日尖銳。
“啊……”
意識到獄寺依然是在提醒自己身份和立場的問題,山本挑了挑眉。
“你差不多也該放棄那種死闆的上下級稱謂了吧?”
放下筆,山本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明明沒有真心實意的把阿綱當一個首領看待,用稱謂之類把自己圈在安全距離不會太狡猾了點嗎?”
習題冊被猛的合上,啪的一聲,像是火星即将落入熱油中一般。
獄寺一言不發,祖母綠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山本,而山本也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眼中并沒有帶上敵意,隻有純粹的好奇。
然後獄寺嗤笑一聲,重新拿起了習題冊。
“半吊子是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