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想要救十代目?
獄寺皺緊眉頭。
他難以将六道骸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和拯救這一行為畫上等号。
艾斯托拉涅家族在數年前曾惡名遠揚。
不知是否因為規模縮小沒有了掩飾自己惡行的餘力,彼時獄寺還未離家出走,同為醫生的夏馬爾偶爾會透露出對這個家族的厭惡之情。
“你們這種家夥是不會懂的。”
犬看獄寺露出了不贊同的神情,略帶嘲諷反唇相譏。
“你們這些隻是出生就能理所當然的活在世界上的家夥,怎麼可能會懂骸大人……我們的感受!”
被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當做試驗品的小孩無一例外,是被作為成員的父母或自願或無奈獻出的。
無能又無力的大人們将家族複習的希望寄托在了尚不知世事險惡的孩童身上,以至于就連孩子本身都未能對自己接下來會面臨什麼産生該有的不安和恐懼。
在被交到那些白色防護服的人手上前,他們的父母無一例外蹲了下來,握着他們的手這樣說道。
沒事的,家族不會害你們,父母不會害你們。
沒事的,你是特别的,将來一定會成為超越那個彭格列,超越那個讓我們家族式微的罪魁禍首,站在黑手黨的頂點。
被聚集起來的孩童或恐懼,或不安,誰都無法完全相信大人的話,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如何反抗。
直到被關在所謂“宿舍”中的同伴越來越少。
他們被收容的房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編碼,原本的名字被抛棄,研究員們隻會叫烙印在他們身上的編号,在每天的惴惴不安中,第一個犧牲者出現了。
一個瘦小,看着就文弱的靓青色短發男孩在食堂被按倒在地。
在被送進來父母稍有地位,現在也因為體格和年歲較大而在一群孩童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大孩子用拳頭不斷毆打着放棄反抗的男孩。
周圍的孩子們,不知為何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可能是畏懼疼痛不想被牽連,也可能是多日被拘束的生活麻木了他們的心智,使得他們不願意多管閑事。
接着,一聲啼哭伴随着□□被捶打的聲音響起。
一名女孩捂着臉開始痛哭。
“我……想回家……!”
不安如同決堤的江水,瞬間将在場的孩童們全部淹沒,像是要将這毒蛇一樣的郁悶和焦躁同叫喊一齊排出那樣,整個空間都充斥着或尖銳或渾濁的嘶吼。
那壓着男孩的大孩子一開始還怒吼着你們這樣也算家族成員嗎,站起來去推搡哭泣的其他孩子,結果漸漸的自己眼睛裡也有了濕意,隻是咬着牙不讓眼淚落下來。
結果,原本和大孩子住一起的男孩,在研究員來平息了騷動之後,被分到了犬和千種所在的房間中。
“你為什麼被打?”
出于好奇,犬詢問男孩。
滿臉青紫的男孩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因為我告訴他,你那了不起的幹部父親不會再見你第二次了。”
在這之後,他們知道了男孩叫六道骸。
犬遠沒有外貌看上去性格張揚好鬥,千種沉默寡言,隻關心研究員偶爾好心送來給他們解悶用的書籍,三人說不上抱團,隻是複數以上小團體出行的現狀讓那個打人的大孩子沒再找六道骸的麻煩,三個男孩度過了一段較為平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