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中,四天寶寺不是最有實力的選手,但他們絕對是毋庸置疑最具有特色的校隊——能把“搞笑者為王”這句話當成理念并充分貫徹到每一場比賽的能不“特色”嗎?
當然,這并不是說搞笑網球就差到哪裡去,恰恰相反,四天寶寺一直以來都是絕對的實力派。
搞笑者為王的後面可還有半句,是為——“勝者為王”。
當然,這并不影響立海大順利地接連拿下兩場雙打勝利就是了。
毛利伸了個懶腰,順勢站了起來,跟走回來的丸井桑原兩人打了個招呼後,拿起了手邊的網球拍:“走了~”
語氣輕松,神情卻不複以前的散漫,而是透露着一種認真,隻不過這份認真在看到他的對手時迅速轉變成為了意外和失望:“嗯?竟然不是原哲那家夥?”
原哲?忍足謙也大腦宕機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毛利說的大概是誰。
咳咳,雖然但是,他們家原哲也前輩不是姓原名哲也嗎?原哲是什麼鬼啊!
在他愣神的期間,毛利已經看向球場之外的原哲也了,原哲也卻隻是平靜地對他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标準的八顆牙齒的笑容……如果忽視那肉眼可見的虛僞的話。
毛利:“……”
莫名其妙的家夥,還是一樣讨厭,哼。
要說毛利和原哲也的恩怨,那就要追溯到毛利還沒有從四天寶寺轉學到立海大的時候了,兩人是同期,也是四天寶寺當時那一屆裡最具有天分的兩個,自當是誰也不讓誰的,誰也不服誰。
是隊友,更是對手,嗯,還是損友,相互的那種。
當時兩人争的最激烈的,就是“最強新人”這個名号了。
如果說單單一個稱号他們恐怕不會這麼在意,可——對手可是原哲/毛利那家夥!少年人的争強好勝心立刻就被激發出來了。
兩人天賦相當不錯,那段時間就為了比過對方,訓練的時候也是一個比一個卷,現在想起來……
毛利面無表情,将腦海裡的“往事不堪回首”這句話放大放大再放大。
結果?結果是到現在都沒分出勝負,不過由于他的勝場次數較多,這個“最強新人”的名頭就落到了他的頭上,實際上他和原哲也都明白,他們之間,并沒有真正的分出勝負。
毛利的心中被短暫的複雜占據,或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的原因吧,他對于這場比賽有點提不起什麼興趣的感覺。
“盡早結束吧……”毛利嘟囔着,揉了把自己的頭發,不知道是在說比賽還是其他的什麼。
在他的對面,忍足謙也面對這個隻是有所耳聞的“最強新人”,心中多少還是不平靜的。
隻能深吸一口氣,他拿着球拍的手無意識地握緊了,像是在為自己打氣,眼神之中也透露出無比的堅定:這場比賽,他必須赢。
——四天寶寺不能再輸了。
兩場雙打都輸掉了,這是最壞的局面啊。
站在球場之外,卻一直關注着球場之中東京的原哲也歎了口氣:“現如今,所有的壓力都壓到謙也身上了。”
“謙也……”白石的目光一直在忍足謙也的身上,聞言,目光流露出的擔心更多了幾分,想起他比賽前跟自己說的那句讓他熱身準備下一場比賽的話,又化作了另一種堅定。
他說:“我相信謙也。”
看着白石和球場之中的忍足謙也,原哲也并沒有多說什麼。
[一點都不搞笑。]
現在的大家都太過嚴肅了,變得一點都不搞笑了呢,這一點都不四天寶寺。
立海大這邊對于忍足謙也隐隐有點壓制住毛利的表現都有些意外。
“忍足謙也,四天寶寺二年級生,現為網球部正選之一,比賽中展現出了過于出色的速度優勢,有着大阪的浪速之星之稱……”柳簡單陳述了自己收集到的資料。
“能憑借速度優勢壓制毛利前輩……”丸井一臉新奇,忍不住看向這位“浪速之星”,說道,“竟然還是和我們一樣的二年級生?”
有一郎思考着,表情嚴肅:“這樣下去對毛利前輩不利……”
切原左看右看,一臉呆萌:“啊?那毛利前輩豈不是要輸了?”
“不一定。”無一郎看着比賽,“轉機,出現了。”
局勢總是瞬息萬變,衆人聽到無一郎的話,重新關注起比賽時,卻發現,原本落入下風的毛利正在逐漸扳回局面,而且,這個原因貌似還不是毛利有意造成的……
“竟然突然放棄用自己的優勢進攻了……”仁王感慨地說,語氣充滿了可惜,他的觀察力一向驚人,這次也不例外,一眼便看出了引起這種變化的原因。
“這不是好事嗎?”丸井用半月眼看他,眼神之中充滿了無語,“話說你這家夥到底為什麼一臉遺憾的樣子,是想看毛利前輩輸掉比賽嗎?”
仁王瞥了他一眼:“不可以嗎?”
丸井嘴角一抽:“可不可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這種思想很危險。”容易被揍。
仁王攤手:“反正毛利前輩也不會介意,puri,而且你不覺得,相比赢,輸一場比賽說不定還能打醒一下他嗎?”
丸井看着他,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鐘的時間,随後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下首先将桑原吓了一跳:“文太?!”
試圖打醒自己的丸井語氣飄忽,不可置信:“我竟然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這次輪到仁王無語了:“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他立刻就得到丸井和立海大衆人幾乎一緻的贊同點頭,以及來自搭檔的嘲諷:“仁王君,人要有自知之明。”
仁王哼了一聲,不理會他們,将關注點放在了其他地方:“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忍足這個姓氏有點熟悉嗎?而且,關西……”
這很難不讓人想到冰帝的某隻關西狼啊。
這就輪到百科全書柳出馬了:“聽說是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