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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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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琬小殿下,在說什麼東山再起呀?”

一個含混的聲音響起。

盛霓正坐在一間人少的暖閣中,一面遣阿七前去打探穆氿的所在,一面裝作若無其事地吃些糕點。

一擡眼,一張笑眯眯的臉正湊近瞧着自己,酒氣隐約。

盛霓不禁皺了皺眉,從容地向後避了避,淡然道:“原來是張二公子。”

張侍郎府上的二公子張廣陵生得一張芙蓉桃花面,陽剛不足,陰柔有餘,彈得一手好琴,真沒虧了名字中的“廣陵”二字。

張廣陵嗜琴嗜酒,十回見到他總有七八回是醉醺醺的,偏偏臉蛋勻稱端正,倒有不少女郎捧他,甚至為了聽他一曲不惜一擲千金相邀。

好端端的官宦子弟,生生潇灑成了伶人做派。

張廣陵嘻嘻笑夠了,這才斂衣作揖,拜見嘉琬公主。

盛霓素知他風流成性,滿腔情愫,也不管她接不接受,也不管禮法規矩,總是自我深情地殷勤示好,待他便故意冷淡,隻盼着他早日清醒,了悟人與人之間的分寸。

張廣陵見盛霓玉指拈着一塊糖蒸酥酪,笑嘻嘻地道:“上一回見到嘉琬小殿下,小殿下愛吃蔗漿澆櫻桃,可惜這時節沒有,待張某為小殿下創作一曲《美人銜櫻》,當是絕美的。”

晚晴觑着盛霓的臉色,上前一步福身道:“蒙張二公子好意,我家公主累了,在此閑坐小憩,等會兒還要去前面熱鬧,少陪。”

說着“少陪”,自然是逐客之意,總不能叫堂堂公主給他一個官宦子弟讓地方。

張廣陵卻站着沒動,也不等随行的小厮伺候,自己動手去拿黃花梨木桌上的酒壺,高高擡起,張口就往嘴裡倒。

晚晴看呆了,從來隻見戲子這般演繹唱詞,還是頭一次見到體面人如此狂放不羁地飲酒。

張廣陵用廣袖抹了一把流到下颌的酒水,身子晃了晃,一把杵在桌案上,險些将桌案杵翻。

晚晴看得心驚肉跳,見張廣陵的小厮也沒有上前來扶的意思,可是那張二公子的爪子已經快要碰到小殿下的手邊了。

說時遲那時快,張廣陵身子又是一晃,口中念着“嘉琬小殿下”,左手就要撐到盛霓瘦削地肩膀上。

下一刻,張廣陵整個人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盛霓和其餘兩個不相熟的貴女還算鎮定,畢竟都是大家閨秀,能夠處變不驚,在場下人卻一個個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就見一個身高體長的年輕男子不知是何時進來的,兩步跨上前,也不知如何出手,隻一眨眼的功夫,張二公子便結結實實摔倒在地,那隻爪子自然也沒能碰到嘉琬公主半根頭發絲。

“你不是不來麼?”盛霓繡鞋輕擡,足尖踢了踢來者的腿,眼含戲谑的笑意。

景遲轉向盛霓,單膝跪下,腰杆挺拔如松,低聲道:“末将來遲,殿下恕罪。”

他身上帶進來一絲雪天的寒氣,肩頭的細雪尚未融盡。

盛霓望着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道:“白大統領想當值便當值,想不當值便不當值,何須本宮寬恕?”

“殿下說笑了,”景遲垂首,“隻要殿下需要末将的地方,末将都會在。”

“好呀。”盛霓嫣然一笑。

張廣陵瞪着一雙迷離醉眼愣了好一會兒,還是小厮驚疑不定地将他拖起來,他才反應過來方才發生了什麼。

景遲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雲淡風輕地朝張廣陵行了個下人禮,冰冷地警告:“公子,嘉琬殿下面前,請自重。”

張廣陵眯了眯秀美的雙目,迎上景遲那雙銳似利刃的眸子,不禁打了個寒顫,酒醒了七八分,“閣下是?”

“在下鐘慧公主府衛隊統領,白夜。”

原來隻是個家臣。

即便是公主府的家臣,又怎能下手如此不講輕重,叫他當着諸多下人的面摔得顔面全無?

“誰在那兒?發生了何事?”

衆人聞聲看去,就見東道主家的世子大步走進暖閣,想必是聽到了方才的異動。

程子獻今日披了件烏亮的貂裘,發髻束得一絲不苟,一張瘦削白狐臉愈發光彩照人,端的是富貴逼人。

他與張廣陵被燕京青年并稱為“二陰”,一個氣質陰鸷,一個長相陰柔,總之并不是誇人的好詞。

張廣陵得以與慶國公世子相提并論,自然覺得臉上貼金。程子獻則正相反,不屑與什麼張二公子扯上幹系,瞧見他那張陰柔秀美的臉就一肚子的火氣。

程子獻一一掃視過衆人神色,大緻猜出又是張廣陵做了什麼不端之事,被嘉琬公主身邊的侍衛教訓了。

上一次在大街上被這侍衛教訓的恥辱程子獻還沒忘,見此場景,不免舊事重憶,心情複雜。

“怎麼看張兄這樣子,竟像被一個侍衛欺辱了?”程子獻笑得狡猾。

張廣陵到底有幾分墨水,便是心下惱怒也不緻當衆冷臉,道:“世子此言差矣,此乃嘉琬公主身邊的能人才俊,方才不過略加切磋,談何‘欺辱’呢?”

“那麼張兄是赢了還是輸了?”

張廣陵一噎,道:“這位小将軍乃是行伍之人,豈是我這文弱書生可以望其項背的?世子休要說笑。”

“張兄自是從不舞槍弄棒。我記得,張兄身邊有個護衛,名叫伥虎的,生得極其威武雄壯,曾打擂至燕京武藝排榜的首位,今日正巧跟随張兄一起來了,就在前面聽喚,是也不是?”

說着,程子獻笑着看向景遲,眼帶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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