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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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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末将無礙了。”景遲的聲音低沉如走弦,瞧着已恢複了正常,仿佛方才的痛苦隻是一場噩夢,夢醒了,也就過去了。

盛霓低着頭将幹淨的紗布疊成方形,覆在敷過藥的傷口上,然後用長長的紗布條纏在他的腰上,打個小結固定好。

景遲壓下心頭莫名的波瀾,也沒再提方才突如其來的親密,岔開話題道:“連鞋襪都不會的小公主,居然會包紮傷口?”

“……你說什麼?”

有那麼一瞬,盛霓還以為方才是太子哥哥在同自己說話。

在東宮,太子哥哥為她穿過鞋襪。

景遲自知失言,強笑道:“末将失言,從前聽婢女們提起過,殿下養尊處優,起身要五六人服侍。末将從前沒見過這樣的富貴,聽得新奇,便記住了。”

“哦,原來是這樣。”盛霓絲毫不以為羞,天生有人服侍早已習以為常,“包紮是姐姐教本宮的。”

盛霓将用完的東西一一收好,拿去放回原處,不留一點痕迹。

景遲系好衣帶,“沒想到殿下小小年紀,又不缺人伺候,做事還能如此缜密。”

盛霓笑笑,“小時候,有一次姐姐失手打碎了太後最愛的花瓶,手被碎片劃傷,孫嬷嬷好心将碎片清理了,沒将姐姐供出來。可是我們不敢請太醫聲張,本宮便是在那時學會的包紮。”

景遲也跟着彎了彎唇,他本不是個愛笑之人。

“看來公主與末将同病相憐。”

十歲那年,他午睡醒得早了些,本來還想假寐一會兒,卻聽到有人蹑手蹑腳走進内殿。他認得那腳步聲,是他兒時的乳母,如今還在東宮做差事糊口。

他本是孩童心起,想裝睡吓乳母一跳,結果,乳母卻是來殺他的。

他警覺,動作快,這才沒叫匕首插進自己的身體,隻劃傷了手臂。

侍衛沖進來将刺客就地誅殺,小小的他坐在床上半晌回不過神。那時的景遲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小時候帶他比養母還好的人怎麼會下手殺他。

而他那位所謂的父親聽聞此事後,龍顔震怒,怒的卻是太子如此不警醒,毒蛇在身邊盤桓數年竟一無所知。

景遲鬼使神差的,沒有将自己受傷之事告訴父皇,甚至沒有告訴東宮任何一個下人。十歲的他在經曆了乳母的刺殺之後,實在不知道身邊還有誰可信,于是甯願自己生疏地将刀口裹起來,一個人睜眼到天明。

後來不知怎麼的,外界流傳的版本變成了,年僅十歲的太子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一個乳母。

直到多年後景遲無意中回想起這件事時,才想明白,這傳聞,大概是從父皇那裡傳出來的。

或許對于他那位父親而言,比起一個心狠手辣的名聲,自己的兒子被乳母算計多年要更丢人一些,所以甯願将真相塗抹得面目全非。

諸如此類,還有譬如在床上弄死了一個侍婢雲雲,哪怕事實上景遲從未留過侍婢在側。

“如果有一日,”景遲忽然道,“有人告訴殿下,末将是旁人安插在殿下身邊的奸細,殿下會相信末将嗎?”

黑夜裡,他的眼睛仿佛閃着星芒,漆黑卻明亮,讓人一下子便能看進去,墜落其中。

盛霓怔住,心跳莫名加緊了一拍。

他這是……在向她坦白嗎?

景遲沒有等待她的回答,又像是故意不想等她的回答,從袖中摸出一樣東西,拉起盛霓的小手,放到她掌心,“收好,不能再叫人看見了。”

盛霓摸也能摸得出來,是姐姐的南陽玉項鍊。

“你從何處找回來的?”一句話沒說完,盛霓自己已有了答案,“是謹王?”

景遲點頭。

盛霓想不明白,“這是姐姐的遺物,謹王為什麼不差人送來還我,就算他想留着睹物思人,本宮去讨回來便是,你又何苦去偷……”

盛霓眯起了眼睛。

不對,這邏輯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盛霓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不敢問出來,像是怕驚着誰。

其實景遲最初也沒有想通。

他當時隻是不想夜長夢多,直接偷出來是最省口舌的,否則萬一被問起那朵幹花的來曆,沒的節外生枝。卻沒想到,景選早有埋伏。

景遲一開始不明白,在旁人眼裡這不過是一條項鍊而已,怎會值得景選特意設局,景選怎麼預料到有人急着将項鍊偷出來?

除非,景選知道這條項鍊有問題,更确切地說,他知道項鍊中藏着的那朵幹花意味着什麼。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沒什麼,殿下别亂想,隻是末将不小心而已,驚動了瑾王。”景遲迅速道,“不管怎麼說,這個偷盜之罪是賴不掉的,明日一早,他定會憑着傷口搜人。”

“你想讓本宮幫你?”盛霓向前湊了湊,似是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末将是鐘慧公主府的人,若是末将被揪出來,在旁人眼中,自然是受了公主的指使。到時可就說不清了。”

“所以,你在威脅本宮替你隐瞞?”盛霓湊得更近,幾乎是兇巴巴的逼視。

乘着月色,在這樣近的距離下,景遲能看到明暗陰影勾勒出小公主絕美的容顔,那雙剪水明眸映着月光,水靈靈的,叫人移不開眼。

“末将與公主,早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麼,你拿什麼效忠本宮?”

“殿下南下這一路,一定有自己想做的事。隻要用得上末将,末将定助殿下達成所願。”

盛霓緊緊盯住他幽邃的眸子,半晌,輕輕地道:“好。”

翌日,景選果然以擒拿盜賊為名,在刺史府裡掀起巨浪。

宿州刺史冷汗涔涔,自己府中出了盜賊,簡直是把他的面皮撕下來拿腳踩。

景選十分體恤地寬慰:“刺史治下自是不會有人如此放肆,怕隻怕家賊難防,問題出在我們内部。”

齊綱前來禀報,車隊裡的男丁基本都已檢查過,未發現身上新受了劍傷之人。

“隻剩嘉琬公主的院子沒有搜過了,公主尚未起身,我們不好擅自闖進去。”

景選冷嗤,“能偷那條南陽玉項鍊的,也不會有旁人了。你腦子放靈光些,不必驚擾嘉琬公主,叫公主院中所有侍衛、内侍到這裡點名,逐一檢查!”

一一驗過,一無所獲。

“不可能,一定還有人沒出來。”景選負手而立,不急不躁。他親手一劍刺進那人身體,不可能找不出來。

齊綱問領頭的阿七,“貴府男丁還有誰沒到場?”

阿七早已将人數翻來覆去點過,确實一個不落。

隻除了……

謹王面前,阿七不得不如實禀報:“還有白夜統領。”

“哦?”謹王神色玩味。

難道昨晚的人是他?

“他人現在哪兒?”

“這……”阿七也不知道,“住處是空的。”

“難道跑了?”齊綱難以置信。

景選擡手,場面為之一靜。“本王親自去找小公主要人,自家都出賊了,這懶覺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景選在外廳喝到第二盞茶的時候,盛霓還未露面,隻有一個貼身婢女晚晴姗姗來遲。

景選不悅地道:“你家公主呢?”

晚晴福了福身,“回謹王殿下,我家公主昨兒個乏了,還沒起身,瑾王殿下還是别等了。”

景選的最終目标本來也不是盛霓,“那好,你們衛隊統領白夜在哪兒?傳他來見本王。”

“這……”晚晴面露難色。

齊綱怒道:“吞吞吐吐什麼,人到底在哪兒?莫不是他一個大男人昨兒也累着了,也沒起身?”

那齊綱生得魁梧,眉眼也硬朗,晚晴冷不丁被他駭得一縮脖,為難道:“白夜統領昨兒也睡晚了,還沒起身。”

景選簡直氣笑了,“外面那麼大動靜,出了什麼事想必你們也已聽說了,這個白夜既然這麼大架子,那好,本王親自去見他。”

說着,站起來便要晚晴帶路。

晚晴咬了咬牙,大聲道:“不可!”

景選頓住腳步,倒要看看這個小婢女要耍什麼花招。

晚晴豁出去了,鼓起勇氣道:“請瑾王殿下留步,白夜統領正在裡間與我家公主同塌而眠,謹王殿下雖為我家公主的姐夫,可男女授受不親,恕奴婢不能讓謹王殿下進我家公主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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