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拾四站了起來,離開了體育館,而沒多久鄭昶就做到了溪青旁邊,“溪青,我問一下,沈瓷……如果就這樣了,跟我有關系嗎?”
溪青正煩着,冷眼看向他,“有,如果真這樣了,我壓着你回水蔚洲,十年夠你判的了。”
“不是,我就真的隻是恰好遇到……”
話沒說完,就被溪青打斷:“我不相信有這麼巧的事,他前腳剛出事,你後腳就趕到了?沒看清那人的臉?”
那時的監控早就被人動了手腳,所以沒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唯一的目擊證人鄭昶,在沈瓷剛出事就趕到了,多少有點可疑了。
鄭昶頓時沉默了,而就是沉默的這一瞬,餘光看到了跟陸毅程在一起的陸雲染。
體育館的座位是階梯式的,導緻鄭昶一眼就看到了兩人,鄭昶不可置信的看着有說有笑的兩人。
陸雲染把鄭沐兒當仇人當空氣,對這個兒子也是沒半點好臉色,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頓時皺起眉頭,“沈瓷不會就這樣的。“
說完,鄭昶就走下樓梯,一把拽住了陸雲染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把他帶了出去。
溪青疑惑的看着兩人,她自認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還是起身跟了過去。
鄭昶把陸雲染帶到了體育館旁邊的廁所裡,這廁所是唯一一間在地面上的,基本處于廢棄狀态,但還是有人定期打掃。
“你要幹什麼?”
陸雲染皺眉看着鄭昶,很是嫌棄的把手抽了回去。
“你對沈瓷幹了什麼?”
“誰是沈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鄭昶手手指指着他,一時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就在陸雲染不耐煩,準備走的時候,鄭昶才道:“是不是姜楠找你了?”
陸雲染動作一頓,“你怎麼知道?”
“你!”鄭昶沈一次口氣,平複内心的憤怒,道:“姜楠讓你動的人叫沈瓷,他是蔺矜适的兒子你知道嗎?”
“蔺矜适的孩子不就隻有你和鄭期嗎?”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
“不然你為什麼覺得姜楠會找你?因為他和蔺矜适相似?她在鄭家那種狼窩裡長大,他要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她在死了。”
陸雲染沒回複他,鄭昶冷靜了一會,又道:“你為什麼幫他這麼做?”
“他跟我說,我女兒還活着。”
聞言,鄭昶愣了下,好半響才明白他的話,“你跟陸毅程這麼近,是因為找她?”
“找到了,她叫溪青,跟她姓。”
話落,不僅鄭昶呆住了,連在門外錄音的溪青不感到不可置信,手下一松,還在錄音的手機頓時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