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同樣都是父親的孩子,憑什麼你進入佛教與世隔絕,與世無争,不去參與外面的事情,而我反倒要成為一個兼顧着家族使命與所有的人,我不理解。
我們兩個不是雙胞胎嗎?為什麼到最後隻有我付出得多,而你卻什麼都沒做。”
那個人長得和蠡缇大師一模一樣,衆人一臉驚訝,站在那裡,看着與蠡缇大師這樣說話的人,想要上前去卻沒辦法。
他們之間好像隔着一層屏障一般,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沒辦法接觸到那個人。
蠡缇大師聽了這話,明明眼裡閃過一絲絲的痛楚,但還是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樣道:“你與我雖然是兄弟,但是俗家兄弟,我現在已經皈依佛門,世外之事我不會參與,我雖然是父親的孩子,你們也是曾經我父母跟我兄弟和,我在那時已經為俗家付出一切,我們曾經也說好了,會在那之後斷絕關系,我不可能再因為那一點事情就付出自己的生命了,你不是也知道的嗎?
我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難不成你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是你哥哥嗎?”
那個人輕笑了一聲,看着蠡缇大師,說了一句:“哥哥,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當初要不是你把我鎮壓在下面,你覺得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說你是我哥哥,可是你做什麼了呢?明明知道的當初我做的那些事情是為什麼,你卻從來都不為我澄清,你總是喜歡躲躲藏藏,總是喜歡躲在這裡來,你從來都沒有面對一切的勇氣,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非要這樣做呢?我哪裡有對不起你嗎?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蠡缇大師的眼睛掀了掀,到底是忍下一切痛苦道:“我聽不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兩個雖是兄弟卻也不再是兄弟,我曾經說過,那事兒之後,我不會再和任何人來往了,你也走吧,即使你是我的親弟弟,即使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那又能如何?我已經不會再去想曾經的一切了,我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與你也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再勸我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聽了這話,那人生氣了,他直接扔開蠡缇大師的手,一巴掌拍在那桌子之上,将臉靠近他,對着他喊的特别大聲。
“你現在說你忘了,你現在說不介意,可是你早幹什麼了?你明知道我當初我對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是報了怎樣的決心,你現在卻說你已經忘記了,曾經那麼我們曾經做過的事呢?你說過會永遠陪着我的,現在這是在幹什麼?你躲到寺廟裡,然後躲着世俗,躲着一切,但是歸根到底是躲着我的,你怕我來找你,你怕我要當初的債,你怕我将這些醜事全部說出去,是不是?
當初明明是你說的,是你先說的會一輩子陪着我,現在你在幹什麼?你說你是我哥哥,可當初做那些龌龊事的事情,你怎麼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我哥哥?”
假蠡缇大師笑了,帶着些許苦澀:“你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你明知道的,若是我不跟你在一起,遲早有一天我還是會死的,可是你還是不在意我,那件事情被父母發現之後,你為了躲避世俗,為了躲避别人的指指點點,将我推出去,說是我勾引的你,可是你從來沒想過,當初我說喜歡你的時候,你也是答應了的,現在你卻告訴所有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真是我的親哥哥。
你說過要與我永遠在一起的,你現在居然告訴我,你并不想跟我在一起了,那麼當初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呢?蠡缇大師?世外高僧?哈哈,沒有人說過你十分虛僞嗎?
真是可笑,剛才他來找你的時候,你告訴他不要再找我了,你說我已經兇多吉少,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也可能兇多吉少?你落在我手裡,總有一天你也會沒命的。”
蠡缇大師瞳孔怔了怔,他不可置信,擡起頭看着這人,聲音沙啞,問了一句:“你什麼意思?你想要幹什麼?這裡是佛門重地,你别想胡來,我是你哥哥,我是這佛門中的蠡缇大師,你别亂來,這裡面有很多人看着呢。”
那人嗤笑一聲,看着他驚慌的模樣說道:“你以為我想幹什麼?你以為我想做什麼?你是不是想多了?你以為我會在意我們從前的情誼,然後留你一命或者碰你?蠡缇大師,你未免活得太傻,太天真了。
當初你做的那些事情的時候,将我留下所有人,都說是我的錯,他們對我喊打喊殺,甚至侮辱我。不管我的精神還是□□,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當初你對我造成的那些傷害,現在居然還想說别讓我傷害你,蠡缇搭師,你是不是太過天真,太過無恥了些?
你總是利用我對你的喜歡,然後做一些這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我也會來找你報仇吧,蠡缇大師,我們兩個長得一樣的,你說若是你死了,我坐在這裡裝成蠡缇大師,他們會不會分辨的出來你是蠡缇大師還是我是蠡缇大師?”
蠡缇大師睜大了眼睛,看着對面的那個男人聲音顫抖,又不該這樣做。
“難不成你想要我的命嗎?我隻是做了那種事情而已,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的命啊,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人會這樣對你,你若是這樣做了,是造孽,是亂殺無辜,雖然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該這樣。”
那男人看着蠡缇大聲,嗤笑一聲,擡起手重新附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