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祀揉了揉眼睛,快步往608走去,想确認一下。
這時,那個女孩子突然轉身,和她四目相對。
真的是聞霜序!
沈清祀一臉難以置信,整個人被強烈的驚訝定在原地,腳下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在看到沈清祀的那一刻,聞霜序的嘴立即扁起來,看起來委屈巴巴的。
沈清祀知道這是聞霜序想把眼淚憋回去的下意識動作,趕緊小跑過去緊緊地抱住她。
聞霜序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色長款羽絨服,羽絨服則裡是一條很薄的衛衣,沈清祀雙手伸進聞霜序的羽絨服裡,環住她的腰。
薄薄的衛衣隔絕不了聞霜序腰腹部的熱度,溫熱的感覺從沈清祀環着腰的手一路向上傳遞,抵達和聞霜序緊緊相貼的沈清祀的心髒。
聞霜序被沈清祀抱住的那一刻,渾身的力氣都卸了下來,整個人往沈清祀身上癱倒,沒骨頭似的靠着她。
遠遠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清祀抱着一件羽絨服呢。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擁抱。
抱了一會兒,聞霜序的力氣漸漸恢複,剛剛懶懶下垂的手現在緊緊回抱沈清祀,想和她貼得緊一點,再緊一點,最好能黏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頭也在沈清祀的肩頸處蹭來蹭去。
沈清祀的肩頸和脖子都很敏感,日常都很容易感到酸癢酥麻,更不用說現在被聞霜序蹭來蹭去的。
難言的癢意從肩頸蔓延到身體各處,脊骨處也莫名有種難耐的酥麻感,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下意識往後縮了一點。
聞霜序以為沈清祀不想給她蹭,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哼聲,擁抱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沈清祀聽到她委屈的聲音,心軟地往前傾了點,讓聞霜序繼續蹭,又騰出手來摸了摸聞霜序的頭,心疼她風塵仆仆地趕過來。
她知道聞霜序肯定是從江雨疏那知道自己不舒服才大老遠飛過來的。她瞞着聞霜序,聞霜序不開心,甚至生氣也是應該的。
但沈清祀怎麼也沒想到,聞霜序會在晚場公演結束後直接飛過來找她,隻是因為她有一點小小的不舒服。
她除了震驚和心疼之外,更多的還是心動。
雖然和聞霜序認識到現在隻有短短的三個星期,但這段時間她們一起經曆了很多很多事,沈清祀現在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地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聞霜序更愛她,更在乎她的人了。
“你生姐姐的氣了嗎?”沈清祀小心地問。
聞霜序的身體裡一直有一股子由思念,委屈,難過,疲憊......複合而來的情緒在猛烈地沖撞,她需要用盡全力才能不讓這股子情緒外洩。
沈清祀的這句話無異給聞霜序開了個釋放情緒的口子。
她沒有正面回答沈清祀的話,而是低聲在沈清祀耳邊預告:“我要咬鼠你!”
然後她就輕輕地在沈清祀的肩頸處咬了一口,然後順着肩頸一路咬上脖子,咬到耳後,溫熱的呼吸和鼻息噴灑在沈清祀的肩頸和耳畔,弄得沈清祀整個人都緊繃起來,身體微微顫抖。
聞霜序沒用什麼力氣,沈清祀一點都不疼,隻是很酸,酸得她想往後躲,但她又不想聞霜序不開心,隻能一動不動讓聞霜序咬,她自己則緊閉雙唇,防止難耐的低吟和喘息從唇邊溢出。
咬了好一會兒後,聞霜序才松開她,擡起頭來,聲音悶悶地說:“姐姐對不起,我咬髒你了。”
說完,聞霜序壓抑了很久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滴落到沈清祀的皮膚上。
沈清祀莫名覺得霜序的眼淚很燙,燙得她心疼。
“不髒不髒,你不用跟姐姐說對不起,是姐姐的錯,姐姐應該向你道歉。”
沈清祀見聞霜序沒反應,又試探性地問她:“我們先回房間好不好?”
“嗯。”聞霜序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