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大概的填飽了肚子,他們差不多就該告别了。
但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在這麼晚的時候獨自走夜路,想想也是會讓人很不放心的。
雖然知道可以出任務的未成年咒術師的實力肯定并不算弱小,也沒有那麼容易遇害,飛鳥蟬羽還是回了一趟公寓停車場,開車送幾個孩子去伏黑惠家。
學校太偏僻遙遠,而這麼晚哪怕是東京也很難打到車,伏黑惠本來就打算帶着同學去自己稍微近一些的家裡休息,哪怕現在有了飛鳥蟬羽的車,他也不好帶着非術師回學校,因此還是選擇和同學在家裡将就一晚。
飛鳥蟬羽的公寓倒是不遠,也因此開口邀請幾個孩子在自己的公寓暫住,但不出意外被拒絕了,退而求其次選擇開車把人送回伏黑家去。
說那是伏黑惠家其實也不算,當年伏黑甚爾在刺殺六眼失敗後重傷逃離,氣的發瘋的五條悟順着線索查到了孔時雨頭上,孔時雨為了自保,也是覺得五條悟比伏黑甚爾更靠譜,在聯系伏黑甚爾未果後,把伏黑家的消息賣給了五條悟。
當然,他也明确的對六眼神子說明了那個人渣估計不會顧及孩子和老婆。
但五條悟在找了一年未果後還是不爽的去領走了伏黑惠,說不清到底是為了報複伏黑甚爾還是不放心小孩子。
當時伏黑夫人已經因為長期收不到伏黑甚爾寄來的生活費而猶疑要不要抛棄孩子了,兩個不算大的孩子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讓她的壓力與日俱增,因此五條悟來後她沒有猶豫太久就做出了決定。
她送出伏黑惠,但親女兒的伏黑津美紀還是沒有那麼狠的下心,隻是伏黑津美紀舍不得弟弟,再加上帶着個孩子不僅累贅更重要的是也不好再開啟新生活,于是最後狠狠心還是一起送出去。
雖然伏黑津美紀不是咒術師,但五條悟不缺錢,也不是很在意這些,他買了房子給伏黑惠和津美紀,也會定期送生活費,也經常去住着,但這個經常也隻是比較于五條家,他是五條家的六眼神子與咒術界打破平衡的最強,太忙碌,更常輾轉各處完成任務或者在咒高宿舍休息。
說是家,其實隻是因為伏黑津美紀在那住着,但後來津美紀出了事,伏黑惠也不常回去了。
而五條悟的太忙碌說是是因為責任,不如說是因為爛到根子裡的咒術界結構,那麼多世家子弟都那麼松快,壓迫着非家系的術師工作。可偏偏五條悟不站在家系那邊,上面的那些人又慣會說話,說着什麼責任,再用學生做威脅,那些就都是神子的任務了。
當然伏黑惠在車上并沒有講那麼多,也沒有想那麼深,他隻是籠統的盡可能平淡的講講這些年,還要含渾帶過有關咒術的事情,隻是因為這麼多年飛鳥蟬羽都沒有放下過咒術界的情報網,結合着一一對應才能知道這麼多東西。
但知道了又怎麼樣,咒術界腐朽,病症橫生,而飛鳥蟬羽在黑衣組織更加黑暗瘋狂中生長,他自己都沒能解脫,哪管得了别人的事,況且他哪裡算是好人,黑暗裡待久了是最見不了刺目陽光的。
“那你想見你父親嗎?”接近伏黑家的街道,飛鳥蟬羽在結束談話前最後這麼問。
伏黑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想見他,問清楚這些年抛下我們的事情,然後打他一頓。”
“但是見不到他也不錯,我讨厭他。”
飛鳥蟬羽笑開,他把車停好,看着那些孩子開車門下去,最後揉了揉伏黑惠的頭“那就不要見他,那些事情對你現在的生活影響并不大不是嗎?讓爛人爛在心裡才是應該做的。”
伏黑惠點了點頭。
看着那雙和伏黑甚爾相似又不同的眼睛,飛鳥蟬羽最終還是沒能完全狠下心,他從包裡拿出一個祈福香囊遞給伏黑惠。
“平日裡就帶着吧,也不是什麼很重的東西,說不定真的有用呢?”飛鳥蟬羽狀似看玩笑的說着,把香囊的繩子套在了伏黑惠的脖頸上。
那其實不是什麼祈福香囊,香囊的走線刻了特殊符文,是神道混合咒力結構的理念造物,還混了一些異能力的理念,可以重傷激活反轉咒術的力量。
好在幫都幫了,不如就幫到底,所以飛鳥蟬羽給的是最新版本的香囊,幾乎可以說是個咒具,隻要香囊不損壞,它可以不斷使用,雖然可能沒有反轉術師那麼強大的力量可以做到還有一口氣就能撈回來,但半條命撈回來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這對于飛鳥蟬羽來說是個很沖動的決定,含有咒力的東西,在六眼的學校裡被發現也隻是遲早的事情,這對飛鳥蟬羽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意味着接下來行動得更加謹慎,而且要提前做好六眼找上門的準備。
接下來的日子裡飛鳥蟬羽完成了櫻花集團的入職程序,輾轉在櫻花集團、學校、實驗室之中,偶爾去和迹部景吾約個會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