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在福地櫻癡的追殺下重傷,但好歹還是活着将消息送了出去。
但福地櫻癡與做出的事情與大倉烨子站在了福地櫻癡的陣營畢竟是不争的事實,還是讓獵犬的風評急轉直下。
西歐會議的決定速度難得這麼快,但福地櫻癡也提前動了手,所以大指令最後還是落到了福澤谕吉的手裡,福澤谕吉甚至還被福地櫻癡算計,親手殺死了福地櫻癡,也就是自己的摯友。
福地櫻癡的目的就是想借此告訴世界,罪魁禍首已經死去,而大指令也落到了福澤谕吉的手裡,讓世界向擁有大指令的“英雄”妥協。
但現在已經不再是罪魁禍首已經死了的問題了,而是權利與利益。
但不是隻有戰争才能帶來傷害,當世界都将矛頭指向試圖封王的國家,經濟、政治甚至是文化亂流,才是緻命的。
尤其是霓虹的文化,本來就缺少堅實的根基。
而且西歐各國也并沒有屈服于大指令的壓迫,别忘了,大指令是西歐研究出來的武器,就算是資料已經銷毀,以西歐遠勝于霓虹的科技水平,思考反制措施也并不是什麼難事。
這也是條野采菊的審查隻持續了一個月的原因,因為法國需要這位有名的研究員,加入對抗“大指令”的研究隊伍。
英國難得将瑪麗·雪萊都放了出來,與法國一起研究。
那是個有着一頭卷卷的黑色短發的少女,至少外表是這樣,傲慢又悲憫,殘忍又充滿愛意,她穿着白大褂,轉頭過來的時候眼眸裡帶着清澈的笑意。
她說“幸會,塞西爾博士。”
雪萊看上去并不慌張,其實飛鳥蟬羽見過的所有超越者都是這樣的,哪怕“大指令”已經落到了别人的手裡。
看着看着飛鳥蟬羽就忍不住有些感慨,他伸手撩開了自己長長的頭發“總有人幻想世界上會有東西,是能控制一切的。”
“但按下去就會世界毀滅的按鍵往往是動畫片裡才會出現的東西,世界萬物都有着自己的規律,都有着限制與不及,哪怕是超越者,也有着屬性相克的顧慮。”
“更何況是人造的東西。”
瑪麗雪萊贊許的看着飛鳥蟬羽,那雙淺灰色的眼睛裡面波光粼粼“解決大指令其實并不難,而且強權與命令從來不能決定一切,這是法國人一直都認同的道理。”
“我們開始研究吧,塞西爾博士。”
“被愚弄的強國正在壓抑着怒火,我們要為了國家的憤怒,而付出自己的努力,因為我們也在憤怒。”
“大指令”并沒有帶來所謂和平,日本的人可以感受到,橫濱也可以。
局勢下的暗流越發詭谲,福澤谕吉隻是一個人,大指令也隻是工具,人可以一點點建起高台,但哪怕是拿到神器,人也做不到像神靈一樣,揮手成真。
況且表面的戰争可以避免,那暗地裡的呢?人永遠都會有負面情緒,這也是惡之花無往不利的原因,不能打架不意味着怨憤消散,他隻是被壓抑了下來,以一種更隐蔽陰毒的方式發洩了出來。
經濟戰,加關稅,偷襲、刺殺與試探。
來自福地櫻癡宏願之下的決定,讓真正弱小的民衆越發苦不堪言,東京還好一些,最嚴重的就是橫濱,間諜、探子、殺手、雇傭兵,他們源源不斷的湧進橫濱,讓局勢越發危險。
本就不是很穩定的霓虹政府在這場風暴下更是搖搖欲墜,但還是有人堅持要武裝偵探社拿着“大指令”。
外表說的冠冕堂皇,但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權勢。
而歐洲的研究也是緊鑼密鼓,逐漸逼近了核心。
世界風雨欲來。
而彭格列很及時的反應了過來,穩定住了意大利以及并盛町的局勢。
琴酒醒過來之後也根本來不及憤怒,連着收拾了好幾個月自己以及飛鳥蟬羽勢力的殘局,還要漸漸的習慣彭格列,加入彭格列。
直到三個月之後,他才終于有空思考該不該生氣這個問題。
“所以他究竟去了哪裡?”琴酒問這句話的時候勉強還能算還是冷靜“外界都在傳他在彭格列,但我已經到彭格列這麼久了,能确定他确實是不在的,那他究竟去了哪裡?”
裡包恩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你應該知道吧?你是毒蛇唯一的軟肋,你隻有安心呆在這裡,他才能自由一些。”
“我知道”琴酒點了點頭目光淩厲“我隻是覺得我應該擁有知情權。”
彭格列的第一殺手聽着他的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