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擺沒到腳底啊,為什麼會踩到?
周圍各式各樣的攤位沿着街邊一字排開,仿佛要将長長的參道填滿一般,店鋪的燈火點亮了滿街,周遭的樹木仿佛是為了守護參道一般,伸展交錯的樹枝形成了一道自然拱門,從大門望去看不到盡頭。
除了花火大會,還有撈金魚吃小吃玩射擊等約定俗成的遊戲。
幸村精市的笑容更深了,溫柔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來看花火大會嗎?”
錦織兮哆嗦了一下小身闆,“所以呢?你是想要把我折騰出心理陰影,然後這輩子再也不敢偷溜出來約會的嗎?”
不是她太小心,而是對方實在是陰險狡詐的厲害~
一不注意就會被坑——
“啪”的一聲,一個青筋十字架狠狠地砸向幸村精市的後腦勺。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你也可以這麼想,松手——”甩開纏着自己的胳膊的粘人精,不想再理她。
“不要——”錦織兮摟的更緊了,小臉死死地貼着他的胳膊,“我會摔倒——”
“找渡邊去——”
“你不要提他,那個叛徒。”錦織兮眼底燃燒起生氣的小火苗,憤憤不平道,“要不是因為他不來,我怎麼會落到被你宰割的地步~”
“被我宰割?”
“不然呢?就我現在這幅鬼樣子,你就是把我賣了我都跑不了——”錦織兮嫌棄地癟了癟嘴角,“笑面虎,要不我把木屐脫了,你背我吧~”
“你想的倒是很美。”幸村精市幽幽道。
錦織兮抽了抽嘴角,“你一定要這麼無情嗎?”
這雙木屐再穿下去,她怕是會死在這場花火大會上——
“我隻是不想太引人注目,你看看周圍有哪個女孩兒讓人背的?”
錦織兮順着他的話環視了一圈四周。
好像确實沒有——
“可是我腳疼。”呲牙着小臉。
“要來看花火大會的人是你,現在腳疼走不動的也是你——”幸村精市話語充滿了譴責,“我看是人不對吧~要是渡邊的話你也這麼抱怨?”
隐隐地含了酸味。
“難道出來玩你幹嘛陰陽怪氣地老是提他?”錦織兮扯了扯對方的衣角,綻放了一個自以為美麗的笑容,嗲嗲道,“笑面虎~”
“不行。”幸村精市斜睨了她一眼,毫不動容。
錦織兮的笑臉一僵,“活該你到現在還單身~”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錦織兮搖頭,讨好賣乖地咬牙。
我忍你——
“我真的腳疼。”揉腿。
幸村精市挑眉,“想要我背你,也不是不可以。”
錦織兮眼睛一亮,放光,“有什麼條件你說——”
“一會兒要是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我一律不掏····”
“前面那是什麼,好漂亮!”錢包倆字還沒說完,錦織兮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打斷了他的話。
幸村精市無奈地被迫往前,“腳又不疼了?”
錦織兮斬定截鐵地堅決道,“走,我們先去買吃的,我餓了——”
腳疼第二,吃喝第一。
要是笑面虎一會兒真不給她買賬可就慘了。
來都來了,隻能看不能吃該有多痛苦!
“喲,小姑娘,來看看我們這裡的小飾品啊?這裡有好多情侶款哦,最适合你們這樣的~”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攤位的中年女人笑眯眯地望着兩人。
這一對小年輕已經在她這裡停下半天了。
看他們吵吵鬧鬧的樣子,感情一定很深——
“來,喜歡哪個?跟阿姨說,阿姨給你們優惠,買一送一!”
“我們是情侶?”錦織兮驚訝地瞪圓了雙眼,手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還有旁邊的笑面虎。
“不是啥呀~難道還沒交往,那小姑娘你可要努把力了~”阿姨熱情地招呼着,“這位小帥哥一看就很難追——”
“我沒有····”錦織兮剛要反駁,突然想到了什麼,反應過來,震驚地大聲道,“您憑什麼認為是我倒追他——”
她哪裡不及笑面虎?!
怎麼也應該是笑面虎倒追她好嗎?
“啊,原來不是嗎?”
幸村精市笑出了聲,“小兮兒,現在終于知道我多體諒你了吧~”
“你閉嘴——”錦織兮兇狠狠地掐着腰,扯着脖子,同對方理論道,“阿姨,你看仔細,一般不應該認為我們是兄妹嗎?!”
幸村精市眉頭蹙起,眼底一抹不爽劃過。
又是兄妹,就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她總是會這樣想——
為什麼渡邊可以,他就不可以?
貨攤阿姨呀了一聲,掩嘴道,“你們不是情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兄妹倆人來花火大會的~”
“我們當然不是情侶,你看我們的頭發,還有眼睛顔色,不覺得我們很像嗎?”錦織兮手舞足蹈地比劃着自己和笑面虎相像的地方,據理力争道。
“發色并不是很像,一個是鸢紫色,一個是蒼藍色。應該是一個随爸爸,一個随媽媽吧?”阿姨拖着下巴,仔細的打量着,“而且不是阿姨誤會哦~小姑娘你并沒有開口叫過他哥哥~”
“·····”
錦織兮默默地禁了聲。
她好像确實從來沒叫過笑面虎哥哥。
幸村精市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寵溺道,“我确實是她哥哥。”
算了,還有的是時間。
着急也沒有用。
錦織兮埋頭,眨了眨眼,掩飾住眼底的一抹黯淡。
剛剛的喧鬧和折騰也全都消失不見。
為什麼?
明明聽見他承認了,自己還是不高興。
是因為這個阿姨說他們兩個不像嗎?他們哪裡不像嘛~
為什麼要故意提醒她和笑面虎沒有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