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晖照耀天地,染紅群峰。
但貌似有那麼一座山的頂端,不用染,也挺紅的了。就在那山上,一橙發青年正用布條擦拭着自己的愛刀。
這金角銀角兄弟,躲得好暫且不說,沒藏好被他給找着了,那就該殺。倆人實力不怎麼樣,出血量到是挺大。
至于其他“音樂愛好者”,根據剛來時的那場交手,啊不,單方面碾壓,就弄清楚了,基本上沒有幾個達到上忍階段的,甚至還有普通人混在裡面。
這些人的手,也不見得有多麼幹淨。意圖為金角銀角報仇的已經去見他們了,五體投地、痛哭流涕的投降者隻是受了傷,還活着。是他僅剩的仁慈了。
都是些小菜,本不該讓他親自動手的。是不是該培養個小弟來的?
先不考慮那些。看天色,他已經在這紅山頭上擦了足夠久的刀,刀也确實锃光瓦亮了,那就回去罷。
青年收起刀,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忽然神色一肅,擡手,用兩指夾住了一枚飛來的手裡劍。
陌生且弱小的氣息,來自數裡開外。一擊不中,似乎開始往更遠的方向移動了。不是不久前放跑的那些人。
不知道扔這麼個小玩意有什麼意義,倒是讓他想到了那個“八百裡開外扔手裡劍”的笑話,時間也對得上。
雖然禮輕,但情誼重,他怎麼說也得回個禮,不然顯得沒禮貌。
一枚由查克拉聚集而成的彈丸出現在掌心,像玻璃珠一樣被彈了出去,極速沒入了山下的叢林。
下一秒就炸了,很藝術。
宴席已經在千手族地開始了,是為了慶祝千手橙畢業而辦的。座無虛席、人聲鼎沸,看來都積極響應了千手族長的“号召”。
原先聽千手柱間說請吃飯,以為是和熟悉的人們一起去吃碗面什麼的,想着不吃白不吃,就來了。要早知是這場面,大概不會來湊熱鬧。
挺好的,有糖,有水果,有飲料,還有陸續被端上桌的一道道硬菜。口腹之欲卻是此消彼長了。
不吃飯,也就隻剩下一件事了。
隻要不是什麼貴族晚宴,吃席時,人們總是要說話的,和朋友、陌生人,或是沉浸于自己盈盈玻璃盞中的甜橙色飲料、貌似處于不支持交談狀态中的火影。
近半的人傾向于最後一個選項。在酒精的加持下,他們對于這個擁有諸多頭銜的家夥,展現出了非凡的狂熱。
即使處于下班時間,火影助理也勤懇地為上司排憂解難。
“想知道他怎麼當上火影的?這個故事已經講過太多遍了,為了不浪費時間,請自行去翻《木葉曆史》的第一頁,《火之國通史》也行,隻不過要往後翻翻了。”
“最近的工作安排?無可奉告。”
“火影能不能親你一下?明确地告訴你,不!行!剛剛誰問的這個,給我站出來!”
助理先生相當冷靜地應對着上前攀談的熱情人士。至于火影本人,當然沒在旁邊清閑地喝果汁,而是正與幾個老資曆的千手聊些沒大用的事。
從“村頭老狗”聊到“昨天好像下了點小雪”,從小雪又聊到“現任族長小時候玩火尿炕來着可好玩了”。
千手熱誠,族人還多。但凡來了就難走,要是沒走成,那就相當于和不知道多少個千手柱間共處一地,恐怖程度可見一斑。
受邀而來的其他家族的忍者,或無具體宗族的平民也被感染了,其熱切程度比起千手來,可以說是不遑多讓。
應付起來不算難,就是感覺麻煩。吃席的缺點大概也就是這一點了。
正聊着天,忽然,一柱光直直地照到了火影身上。這下可好,全場都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
又整什麼幺蛾子?
“下面讓我們有請,小橙的師父——旗木輝響上台講話!”千手柱間的大嗓門足矣所有人聽清。
先前沒注意,已經輪到發言環節了嗎。
在掌聲中,輝響走到台上,清清嗓子,說道:“在這裡,我祝我徒弟天天開心,身體快樂,永遠不死!”
放下這激昂的一番話後,那些掌聲還沒停息,就更加沸騰了,果然是都喝醉了吧。
“我也不多講,畢竟這次宴席的主角,還是千手橙。”他頓了頓,把同站在台上的橙,像舉未來獅子王辛巴那樣舉了起來。
剛想接着說話,就聽見一聲洪亮的:“萬歲!”
緊接着,台下也響起了無數聲的“萬歲”,那聲音就像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沖擊着每個人的耳膜。
“哈哈,真好玩~”說罷,柱間瞅了眼師徒倆,又試圖維持自己早就不存在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