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隔多少天,愛刀合二為一的工程便竣工了。
它很漂亮。
初見到它時,也是這麼想。那時候,還把周圍人都當做遊戲角色,吝啬着,不願與他們建立什麼聯系。
當初的自己,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得到現在的樣子吧。有一個摯友、三兩好友,甚至還結了婚,太誇張了。
想不想的,也沒所謂了。
他已經卸下了火影之任,先不說【真田月】怎樣,反正【旗木輝響】已是半個閑人了。
閑人就做閑人該做的事。每天喝喝茶,聽聽曲,如此幾十年,直到——
“旗木輝響,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他是……”
亮白色的鈕被按下,扼住了收音機的咽喉。
背景音的忽然消失,讓屋主人擡起了腦袋。看面容,也就二十出頭,可卻裹着老式大衣,兩手捧着近些年無人問津,尤其是在年輕人群體裡早就銷聲匿迹的,“古董”。
不是能在黑市裡販出千金的那種古董,是一家三線報社産出的古董。要是往前倒退幾十年,它還沒倒閉呢。
“你關它幹什麼,我還聽呢。”
把身子陷在軟沙發裡的人歎息,而後慢悠悠地坐起來,從茶幾上拿起保溫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然後再把這杯子放回去,人也仰着回去靠沙發背,重新展開那套報紙閱讀起來,不再有其他動作了。
他就這麼慢騰騰的,也沒表現出什麼計較來。就像一隻蜷縮着的遲暮的老蝸牛,自身的情緒已經很少了,在意的東西也已經很少了。
另一人截然不同,他一說話,就會給這粘稠的、讓人昏昏欲睡的氛圍開一個口子,讓清涼流動的空氣湧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