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旗木家的忍犬,平常耳濡目染的,多少也會耍些刀。
“不過,就算我那時成功了,也要鏖戰一番、廢九牛二虎之力,最後還不一定能獲勝。能赢下來,還多虧了你。”
“我?”
“是啊,我現在正在想,是不是不該叫你‘小子’,而是‘少俠’?”
看到輝響不解的神色,點點又坐回去,娓娓而談:
“當時啊,我還在琢磨,是咬他的喉管,還是髒器。殊不知,這兩種選擇都不對。要不是你一記飛刀,切斷了那傀儡的一根提線,我還反應不過來呢——那狡猾的家夥從來沒現身過,而是在暗處裡‘玩木偶’!”
它爪子向旁一勾,勾出一小捧剛剛被長刀切斷的細線來,要是不留神,還真可能将它們給忽略了。
“這屋子裡被施了某種水遁,因此産生了難以察覺的水霧,使空氣的清晰度下降了。再加上這線又很細,也就是像現在這樣聚集起來後還能看,如果是單個一根的話,就完全隐藏起來了。”
“那幕後之人……”輝響冷靜地向下問着,心裡卻很不平靜。
所以,方才他在情急之下,随手那麼一扔的小刀片,就剛剛好地撞在那麼細的線上,還剛剛好割斷了?
這也行啊?
“他大概隻有這一個傀儡,或者說隻帶了一個,不管怎樣,我卸掉了那傀儡的關節,他短時間内是别想二次利用了。至于他本人,現在估計已經跑掉了,但随時都有可能殺回來。”
所以,它剛剛說的是暫時安全,而不是完全安全。
“沒有傀儡的傀儡師應該很脆弱吧,那時為什麼不追擊呢?”
“很簡單。”大狗看着輝響,答案就在眼前。
“明白了。”
這意思是,他是個累贅。好吧,即使讓他感覺不太舒服,但這就是事實,也沒得辯駁。
“對了,那家夥假扮成佑村的時候,有做什麼事嗎?”
“他問我,要不要去木葉,我說行。”
“這樣啊。”狗點點頭,他也清楚輝響的意思,但沒有順着說下去。
如果隻是幾句談話,沒有必要特地拿出來說。他這麼說,隻是為了向它這隻從木葉來的忍犬,表明想要去木葉村的意願。
畢竟那一飛刀對戰局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如果沒有他,戰鬥結果還很未知,算得上是救命之恩了。
恩人有求,它自然是得竭盡全力幫助。但是,它畢竟屬于木葉,也得為木葉考慮。
帶人回去前,多少得了解下底細才行。
“現在還不着急,我剛剛跟你講了我的事,作為交換,你也講講你的事吧。”
“好。我叫輝響,沒有親屬,住在小村子裡,那地方大概離着這裡不遠吧。”
“那你是因為什麼住院的?”點點盯着他的病号服,認為那不是很美觀。
“呃,鐮刀不小心割到腿了,那玩意削草如泥的,腿被劃一下也不好受。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沒多大問題。”
要是不提這個,他還快忘了。想不到記憶裡的輕輕一點,在現實裡竟是重重一揦,也許他那時候的精神真的很錯亂吧。
不管怎麼樣,他下次堅決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情。非要揦,就揦别人好了。
“砰!”
房門被猛地推開,黃白大狗立馬蹿起來,面朝向門,聞到不具威脅的氣味後,才重新搖起尾巴,順便把舌頭也吐出來,仿佛隻是一隻普通的狗子。
“抱歉來晚了!你沒有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了?”醫生飛快地走上前來,捧住輝響的臉,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确認沒有大礙,才松下一口氣,但當她注意到周圍的一地狼藉後,馬上又提起了一口氣。
“诶?!”
地闆怎麼變得這麼破了?窗戶玻璃怎麼也碎掉了?擋在門口的那床又是什麼情況,它一開始就在那嗎?她說怎麼感覺剛剛進屋的時候還繞了個路,明明是病房,不是迷宮……
“你怎麼倒了?醫生?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不對,現在就在醫院。”輝響被自己的話給噎住了。
“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找其他醫生啊!”大狗叼住醫生的後衣領就走。
“喂,拖地了!”輝響連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