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無毒後,輝響才遞給旗木朔茂一片藥。他牙口好得很,“嘎嘣嘎嘣”地就服了藥,疹子也消失不見了。
“多謝你了。”旗木輝響笑眯眯地說着。
“可以放了他了吧。”千代看着他的笑容,更加戒備。
“好。”
明明千代都做好了那旗木臨時變卦的準備,卻完全出乎意料的,他命旗木朔茂松開了海老藏,看着其回到她身邊,沒有施加任何幹涉。
“退軍吧,回砂隐村去,不要再和木葉打了。”
留下這樣一句話,他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猶豫。而另外兩人也跟着離開,沒有加害之意。
千代不能提供什麼能量,況且,她原本并沒有死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也需要她組織砂忍撤退。那麼就暫且讓她活着吧。
可千代不相信旗木輝響是個“君子”,都殺到了面前,卻簡單地放過她和海老藏。
她更願意相信這是旗木的惡劣本性作怪,他是想先假意饒過他們二人,等他們放松警惕,感到劫後餘生之時,就折返回來殺死他們。
肯定是那樣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一副傀儡揮舞着長刀沖向那人的背影,眼看着刀刃就要碰到衣物,馬上就可以将其分為兩半。
成功近在咫尺,千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隻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可就在這時,他緩緩回過了頭。在陽光照耀下,橙眸附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銳利如鷹。
即使被閃到眼,千代也隻是一頓,而傀儡仍舊向前,不見有,也不會産生絲毫後悔之意。
随着“當”的一聲,長刀嵌入了門框,而旗木輝響的蹤影卻相當詭異地不見了。
難道是,在身後?!
可惜,千代與海老藏永遠失去了回頭的機會。
在營地内溜達着的砂忍忽然一頓,擡頭看向前方。緊接着,他就跟白天見活鬼一樣,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推搡起身邊的隊友來。
“那,那是什麼?”
“哎呀,你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像什麼樣子?還是得學我,成熟一點……”另一個砂忍無奈地搖搖頭,說着,不屑地看向其所指之處。
“哎不是……那是什麼玩意兒?!”
遙遙望去,隻見千代大人所在地附近,砂忍的旗子不見蹤影,反倒是木葉的旗幟正緩緩升起!
哪來的木葉旗啊?千代大人在幹什麼!
“等一下,那旗旁邊是不是還有什麼?”
飛揚的旗幟下,似乎還綴着兩個小球。
“是千代大人和海老藏大人的……人頭?!是旗木幹的嗎……”砂忍說完這話,就跟丢了魂似的,手中忍具掉在了地上,眼裡也失去了光芒。緊接着,整個人也往地上一攤。
“那一定是幻術!别躺啊,剛剛還說自己成熟呢!”忍者蹲下去搖晃隊友,過了幾秒,還不見他有所反應,意識到不對,便将手伸到其鼻翼下。
沒氣了!
這家夥被吓死了?!
尚活着的砂忍表情變得空白,随後趔趄着爬起來,手裡的兵器亂甩在地上,挂甲也被脫下來丢掉,而人朝着出口飛快地跑掉了。
“是旗木,是旗木輝響來了——!”
這樣的景象發生在砂忍營地的各處。他們折了兩員大将,又連着吃了許多敗仗,士氣本就很低迷,如今看到最後兩位主事者血淋淋的人頭,如同最後一根稻草落在負了千鈞重的駱駝身上。
不論真假,他們都沒有判斷的勇氣與精力了,隻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