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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謊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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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茫然,“什麼叫真的是?難道土狗跟别人表白了?”

萬眷搖頭,她解釋,土狗的确吹響了愛的小号,的确大聲說出了我喜歡你,然而滿場喧嚣嘩然起哄聲中,女主角的名字卻被咽了回去。

土狗站在舞台上,傻傻看向劇場後台出口方向,直到高主任罵罵咧咧地将他轟下台。

當時柳月榕正好從後門離開,有人猜測,土狗要告白的人正是她。

還有人分析,他們來自同一個縣城,小學初中都是同學,每學期開學時,土狗都會幫柳月榕将行李送至宿舍;放長假回家時,土狗也會主動等在女生宿舍樓下,一起坐回縣城的大巴車;甚至在食堂排隊打飯時,土狗都會主動喊柳月榕插他的隊,雖然,十次有十次是被拒絕的......

也有人否定,說柳月榕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看上土裡土氣的王德财呢?

不管這個人是誰,土狗的表白算是掀起了一場熱辣勁爆的全員大讨論。

土狗沒有成功,可據說當晚其他男生,借着土狗上台表白的勁兒,趁熱打鐵,成功牽起了小手。

萬眷讪笑,不知彼時被關在高主任辦公室的土狗有何感想?

小島暗歎,得虧了土狗,怪不得沒人注意司琦琦和她狸貓換太子呢。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萬眷問道。

“我?”小島讪笑,“路過,碰巧聽到了。”

萬眷斜眼看向許清晨空空的座位,壞笑道,“他找你幹嘛?”

小島聳聳肩,“誰知道呢?”

樓梯口漸清晰的哄鬧聲宣告着課間操結束,人潮回湧,小島拍拍腦袋,“哎呀,Uncle喊我抄作文呢!”

小島單腿躍至黑闆前,于角落處刷幹淨一片區域,将她的作文謄抄至黑闆作為範文。

教室裡的人逐漸變多,書寫時,小島聽見身後傳來低頭交耳的竊竊私語,看來土狗表白引導的熱度絲毫未減啊。

“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會出現在我們班。”

“人不可貌相啊!”“看不出來吧?”“這麼高調,不要臉。”“還好他沒說出來,要不然,羞死。”

“噓,高主任不讓說了,小心!”

這些女生究怕是個個都将自己想象成女主角了吧?

尖子生不能心有所屬嗎?

大聲說出我喜歡你是罪過嗎?

帥哥美女才配擁有轟轟烈烈的愛情,而平凡的皮囊之下容不得一顆熾熱的心嗎?

為什麼愛意需要掩飾,它們很肮髒嗎?被高調示愛,是人生污點嗎?明明什麼也沒做,為何需要羞恥?

小島偷瞄了一眼柳月榕的座位,竟是空的。

她會怎麼想?那個孤傲而清高的女生。

瞧她那天梨花帶雨撲在許清晨懷裡的模樣,她喜歡的人不會是土狗。

小島忽然同時替兩人感到慶幸,土狗沒有說出柳月榕的名字,那麼他不光保護了柳月榕使其免受流言蜚語的叨擾,同時,他也給自己保留了一個機會,或許是再說一次我愛你,或許是再愛一次,隻要他願意,他仍然可以再次表白,隻是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是否還會選擇如此高調的方式?

白色粉筆頓住,在黑闆上留下一個又大又圓的白點。

“王德财,你究竟想跟誰表白?是柳月榕嗎?”

最後那句問話,大聲,直白,帶着明顯調笑的語氣,是宋思瑤的聲音。

小島往土狗座位瞟了一眼,土狗正低頭寫英語試卷,黑黢黢的臉膛微微映着紅光,“不是。”

“你别害羞嘛,”宋思瑤咯咯地笑出聲,“反正她也不在,不如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一起追?”

土狗擡起頭瞪住宋思瑤,嘴角幹巴巴地迸出三個字,“不是她。”

偏偏宋思瑤一如既往地不識好歹,“要不你告訴我一個人,我保證幫你保密!”

原本她距離土狗尚隔開一條過道,但為了說“悄悄話”,她幹脆移到柳月榕的空位上,小腿半跪,身子橫過桌面,伸長脖子湊近土狗。

土狗抽了抽嘴角,很想罵人。

可楊勁霸已放過話,倘若當真再為此事吵起來,就算對方是普通同學,楊勁霸也不會饒他,更何況此人是宋思瑤呢?

土狗沒有卷鋪蓋滾蛋的底氣,他隻得繼續埋頭寫試卷。

宋思瑤等了半天也不見土狗理她,嗔笑道,“你說你都表白了,怎麼還不讓人家知道?莫非,她不喜歡你?”

“大小姐,我再說一遍,不是她。”土狗合起試卷無奈地說道,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那是誰?”宋思瑤竟撒起嬌來,“是我們班的嗎?”

“長頭發短頭發?”

竟然試圖通過頭發長短縮小範圍!這問題太毒辣了!

土狗擡了擡眼皮,他朝宋思瑤方向看了一眼,攥緊了筆。

小島看了眼手表,距離上課鈴響,一分三十秒。

整間教室沉悶如同一潭黑沼,暗無聲息,任由宋思瑤這條泥鳅胡攪蠻纏。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人家的?”

“别害羞嘛,你說你都上過台了,還遮掩什麼。”

“跟我們說說,滿足一下我們嘛。”

土狗面有愠色,“上課了!”

“沒意思!”宋思瑤生氣地撅起嘴,哼了一聲,“裝什麼裝?有本事别表白,惹得全校讨論你,你這風頭是出夠了。”

“可不?”小島寫完最後一個單詞,丢下粉筆,一瘸一拐地走回座位,“要不是有人招呼不打一聲就讓我們班開天窗,哪能輪到他出風頭?”

宋思瑤臉色頓變,她怨恨地瞪住餘小島,可鑒于過往種種,她不敢發作。

小島輕視地瞟了她一眼,目光掃過土狗,土狗眼中燃起火焰,可惜蒙着一層虹膜。那點明亮仿若電燈罩裡冰冷的光,徒有亮度而已。

有勇氣上台表白卻無底氣與宋思瑤争辯一句?吵不過宋思瑤嗎?未必。

土狗是聰明的,此刻他站在風口浪尖禁不住任何輿論的撩撥,哪怕隻有風吹草動,他也面臨被強行趕出江中的可能,所以他唯一能做的隻有忍。

而宋思瑤呢,雷聲大,雨點小,除了裝腔作勢,便是告狀找老師,可從始至終沒人阻止過她,任由她為滿足一己私欲驕縱肆意地撕扯他人傷口,踐踏旁人隐私。

當真是因為沒有招惹她的底氣嗎?還是一如既往地他人之事與我無關,隻願獨善其身?

或許在座每個人心底都想知道那個沒說出的名字是誰,可是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也懷有一顆“羞恥”的八卦之心,畢竟那種東西不配出現在尖子班,即使存在,也上不了台面。隻有宋思瑤,有底氣又有臉皮願意主動去做跳梁小醜,衆人無需任何付出,便可觀看一場好戲。

這樣一想,小島倒有幾分可憐宋思瑤。

預備鈴聲響起,宋思瑤怒氣沖沖地離開空位,她走得急,小腿不小心被椅子底部橫檔絆了一下,隻聽哎喲一聲,宋思瑤停在走道中央,她俯身去揉受傷的小腿,忽然間狡黠地勾了勾嘴角,她左手抓住椅背,順勢一帶,然後揚長而去。

椅子被橫在路中間,恰巧擋住小島面前。

小島輕笑一聲,就這,想攔住我?

她正準備單腿躍過,身後忽然飛來一腳,将椅子直直踹飛至教室後方。

許清晨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後,沉着臉盯住她冷聲道,“腳怎麼了?”

小島還以為許清晨要去個兩三天呢,突然間大變活人似的出現在眼前,心中欣喜冷不丁全炸裂在臉上,一覽無餘,“你回來啦?”

熟稔的語氣,與許長春進家門時,司妍掂着鍋鏟招呼時一模一樣。

許清晨原本在心中暗自開罵:虧得我天沒亮就往回趕,這才多久沒盯住你,就把腳給弄折了,你這個不省油的家夥......可惜還沒數落完,那一點兒半是心疼半是責怪的怒意被小島回頭一咧嘴的笑意炸得煙消雲散,許清晨沒脾氣地白了她一眼,半扶半抱住她,一步一步穩穩地向座位走去。

也不管懷裡那個人掙得像隻炸毛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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