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赫沒想到對方沉寂這麼久,他不想那麼快挂斷電話,于是主動開口:“你們最近怎麼樣?”
“嗷!我們一切安好,隊長你放心。”程錦名搖了搖頭,不能操之過急,萬一起反作用就不好了。
沉吟一會,程錦名還是忍不住問道:“隊長,我們這次不能參加積分賽,你說會不會有點太冒險了?”
聽着對面有點低落的聲音,謝書赫趕忙寬慰:“有點,這樣我們參加TI預選就能多點機會,但是我們也要相信教練的判斷,況且...我爺爺現在的狀況未知,我...”。
程錦名有點懊惱自己不經腦子的提問,這不是變相把責任扯到隊長身上嗎?
“隊長,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着急地想澄清。
“嗯?”
随後一聲輕笑聽得程錦名心癢癢,接下來的一段話更是擊中他的心,要不是連着麥他都想在床上打着滾了。
“在我這裡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知道你的真實意思表示,預選賽不用擔心,我們一定能站在觀衆面前,有我在。”
雖然話語很輕很慢,但程錦名不安的情緒得到了安撫,仿佛被注入了力量。
“嗯!”
最後程錦名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隻是一睜眼看着通話3小時和即将告罄的電量有點恍惚。
“如果這都不算愛~”他心情極好地哼着歌,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不少。
而謝書赫此時還不知未來有多少個考驗在等着自己,每天跟自家爺爺鬥智鬥勇,連醫院的護士醫生每每見到他都要調侃上兩句。
“小謝啊,今天你爺爺又使的是哪一計,是調虎離山還是苦肉計啊?”
“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呵呵,沒事,這段時間因為你爺爺整個住院部都多了許多歡樂,沒以前那麼沉悶了,對我們來說也是難得。”
作為醫生他們見多了生死離别,在這裡有太多的傷心事,寂靜的醫院像個囚籠,對病人和家屬來說是折磨,對醫護人員來說何嘗不是内心備受着煎熬,難得來了個老頑童,雖然有點折騰人,但是也讓許多人臉上重展笑顔。
告别了李主任,謝書赫又開啟了每日日常,找爺爺。
最終他看到了亭子處依傍的爺爺奶奶,他悄聲地走到了他們的身後的樹下。
“老頭子,你怎麼就不能戒了這酒呢,這是害你命的東西”,謝奶奶有點恨鐵不成鋼又怕激起他的情緒。
“你不懂,這酒啊~也是救我命的東西,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
“我看你就是被酒蟲吃了腦,管不住自己。”
謝建國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掙紮,最終又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不跟你争,你不懂。”
眼看奶奶情緒就要激動起來,謝書赫從樹後走出并制造了點聲音。
兩位老人一看來人,頓時劍拔弩張的局面煙消雲散。
“小赫!”
謝書赫看中撇過頭的爺爺,心中一陣無奈,隻好蹲在他前面拍着他蒼老的手緩緩道:“爺爺,我知道您現在對酒精有依賴性,但是醫生也說了慢慢減少,總有一天能戒掉,我們要遵醫囑對不對,嗯?”
看着高大的孫子蹲在膝下,那渴求的眼神,謝建國也不好再執拗:“聽你的,但是不許再把我的酒倒掉,浪費!”
“好好好,我每天給您倒一小盅,不倒了。”
又在醫院待了三天,謝建國的各項指标都已經逐漸穩定下來,謝書赫也該歸隊了。
“爺爺奶奶,你們就跟爸媽在深圳一起生活吧,這樣我也能放心地去比賽。”
“知道了,不用擔心家裡,照顧好自己,啊?”,謝奶奶不舍地拍着他的手叮囑。
告别家人,謝書赫歸心似箭,此刻他的心如千萬隻螞蟻啃咬般難忍,一直不停地看着手表吸引了鄰座人的注意力。
“不是哥們,你啥事這麼着急啊,單單三分鐘,你都看了十幾回手表了,要不是你長的斯文帥氣,我還以為你是在炫耀你的手表呢。”
“抱歉。”
謝書赫低低道了一聲歉,随後打算閉眼淺眠一會。
鄰座的人卻開始盯着他看,越看越覺得有點眼熟,他壓低聲線輕聲問道:“哥們,你是不是上過電視啊。”
謝書赫眼都沒掙淡淡回應:“沒有。”
“我咋越看你越眼熟呢,你絕對上過電視!嘶!你長的這麼帥不會是演員或者偶像吧?”
最後一聲驚呼的聲音有點大,謝書赫猛的睜開眼,眼神犀利。
對面立馬捂住嘴巴低頭,環顧四周後才開口:“哥,你不會真是娛樂圈的吧?”
“不是。”
“也是,娛樂圈的不管糊的還是紅的,出門都帶一堆助理,全副武裝的,你這...确實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