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複制人都是哪來的?之前就想偷偷毒死我們……哎對了,上次他們來就是單純做飯,根本沒有搶獵槍。”王爾德蹲在地上撓頭,這些複制人行為單一,就像是腦容量不足的機器人,一次隻能執行一個指令。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些複制人跟菲林脫不了幹系。”
穆青用橡膠棒用力攪拌肉泥,不少肉泥粘在上面,穆青就這麼舉着橡膠棒站起來。
“你要幹什麼?”羅凡歌沒看懂穆青操作,出聲問道。
“出門喂鳥。”
穆青丢下這句話自顧自出門,留下段澤安跟其他人面面相觑。
“啊這……大少爺這是什麼操作?”劉羽願指着潇灑離開的穆青。
段澤安也是滿臉問号,搖頭表示不知道。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段澤安提議道。
“走走走,反正有大少爺在那些複制人不敢出來。”
王爾德積極響應,拉着劉羽願和段澤安往外走,後面的羅凡歌慢吞吞地跟着。
“嘎——”
“嘎——”
天邊一輪皎月,輕灑餘晖,樹木裹上朦胧的光,一切事物在月光下稍顯輪廓。
森林中司空見慣的烏鴉正繞着穆青盤旋,準确的說是穆青手中的橡膠棒。
“還真是在喂鳥啊,大少爺真是别出心裁,月下喂鳥,這閑情逸緻,佩服佩服。”王爾德感慨道。
漸漸的,烏鴉越來越多,讓人目不暇接。它們對肉泥情有獨鐘,仗着鳥多勢衆克服對穆青的恐懼,一鳥一口,不一會兒就将橡膠棒上的肉泥啄了個幹淨。
吃飽喝足的烏鴉飛到不遠處的樹杈上,先是叽叽喳喳讨論一陣,見穆青站在原地沒過去,放心大膽地梳理羽毛,等着穆青再一次帶着“美味佳肴”投喂它們。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真的肉泥嗎?”
段澤安快步走到穆青旁邊,漆黑的烏鴉在月光中泛着幽幽熒光,詭異,他擡眼正好與其中一隻對視。
烏鴉立刻撲閃翅膀飛到其他地方。
“回去再說,我們先進去吧。”
段澤安想到穆青之前說有人通過烏鴉監視他們,難道這些烏鴉也是……
“什麼?這個副本中有兩個神明?我的老天爺,大少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王爾德努力壓低聲音,語氣中的驚異卻是怎麼都壓不住,如果不是外面有東西監視,他放開嗓子能把房頂掀翻。
“嗯?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穆青臉上少了總是挂着的笑,語氣是他們從來沒聽到過認真。
所有人圍坐在木桌旁,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旁邊的肉泥靜靜在地上攤着,沒有人說話,蠟燭燃燒帶來噼裡啪啦的小響動,除此之外,靜的可怕。
“你們怎麼那麼沉重?”穆青打了個哈欠,已經很晚了,他好困,“兩個神明而已,要是碰到諸神戰争你們不得吓破膽啊。”
“兩個神明好對付嗎?大少爺你都覺得棘手,更不用說我們了。”劉羽願苦笑道,她們自己過副本遇見一個神明都焦頭爛額,小心翼翼周旋保全性命,連大少爺都覺得棘手的兩個神明,她實在是想象不到她們應對的要多艱難。
“談不上棘手,隻是那個女人有點煩人……你們不會覺得我應付不來吧?不會吧?”穆青環視一圈,收獲四個沉重的點頭。
“這你們就多慮了,”穆青忍不住又打個哈欠,“她棘手是因為别的原因。”
“難道是感情原因?你欺騙她感情了?”王爾德突發奇想,就大少爺這堪稱“禍國殃民”的臉蛋,被他臉蠱惑的人,哦不是,NPC應該不在少數。
可是穆青是誰?明明有臉,偏偏選擇靠實力闖蕩副本,努力做到鬼見愁這種級别,光聽名字就讓NPC聞風喪膽,除非實力非常強大,沒有NPC盯着他的臉看。
當然,除了那些愛好獨特的變态顔控,隻想要穆青的臉、皮、心髒、眼睛……已經各種零件。
段澤安眼睛刷一下看向穆青,他對穆青之前的經曆感到好奇,但是以他目前對穆青的了解,穆青有感情糾葛可能性為零。
上個副本穆青還自述想把他解剖收藏的變态不在少數,難不成這個也是?
“當然不是,”穆青矢口否認,“想什麼呢你,隻不過是不小心撞見她不為人知的一面,還記得在酒館給你們講的故事嗎?”
“癫瘋總裁?”王爾德問道。
“沒錯,那個是她的造物,”穆青好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眼眸一彎,嘴角掀起一個弧度,“她給造物的權利太大被反噬,要不跟造物玩過家家,要不直接毀掉重新造一個新世界……”
“那她怎麼跑這兒來了?”
“誰知道,”穆青寬慰衆人,“不用擔心,那個女人的能力是交易,不去跟她交易就得了,死不了。”
雖然有穆青的保證,段澤安還是放心不下,睡在地上輾轉反側。
“你睡了嗎?”段澤安戳了戳閉上眼睛的穆青,他想跟穆青多打聽一下那個女人。
“怎麼了?”穆青聲音帶着點啞,有些含糊。
“那個女人你打的過嗎?”
“當然,我是誰?”穆青眼都沒睜,摸索着來将段澤安摟進懷裡,聲音帶着濃濃的困倦,“好了睡吧,我好困……”
穆青的呼吸漸漸平穩,在别人懷裡睡覺非常不習慣的段澤安不好意思再擾人清夢,索性穆青的懷裡還算舒服,更多的是心裡的慰籍,段澤安盯着穆青的下巴看了好一會兒,也跟着進入黑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