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睛。”
段澤安漆黑的眸子布滿迷霧,他将食指放到嘴邊,緩緩吐出一句話——
“是你的小寶貝把我抓到這裡來用我來要挾穆青,是穆青去找系統之前把你們打暈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
張譯文呆愣的就像是一個人形木偶,沒有任何反抗,閉上眼睛就向地上倒去。
“至于你嘛……”段澤安轉向菲林,“就繼續我們的過家家遊戲吧,不要浪費我太多時間,我還有賬沒跟穆青算呢。”
菲林乖乖的跟着段澤安出去,走出空間的時候,段澤安消失在菲林面前。
菲林張開手,她的手中赫然是第三把鑰匙——銅鑰匙。
三把鑰匙已經集齊了,菲林的心情異常的輕松,她終于終于要迎來自己的結局了。
可惜的是,穆青對分身這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感應到分身碎裂,還以為是主系統變聰明了,這麼快就識破了他的僞裝。
“看來動作要再快一點了。”
穆青扛着一把鐵鍬,跑的更快了。
森林深處,兩個狗狗祟祟的人在歪歪扭扭的臨時帳篷裡膽戰心驚的等待這個副本結束。
還有兩天,再過兩天他們就可以有多遠跑多遠了。
“我就說被他坑了吧,他逼我們過來也沒提前說有瘟神在。”
唐舟擡手,往趙穆恒的臉上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趙穆恒沒反抗,因為唐舟是真的在打蚊子。
不知道這個副本的boss對狼人有什麼仇什麼怨,他們被迫過來頂班,遭到了森林裡所有能喘氣的東西針對。
鳥在他們頭上拉屎已經是常态了,更可氣的是,什麼蚊蟲鼠蟻都過來咬他們一口,路過的不路過的都過來了,他們在森林深處,連水蛇都跑了過來。
對于這些小東西的針對他們在短短的五天内習以為常,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在這裡碰到瘟神?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們還不知道瘟神已經打到了這個副本,還讓他們前幾天碰見了。
還好還好,他們認慫的快沒有打起來,不然的話他們隻能被迫工傷休假了。
“大不了我們後面幾天就躲在這個樹洞裡不出去了,挨過這兩天,離這裡越遠越好……”
“下次誰說都不好使,本職工作之外的活真的一點都不要幹,要命啊!”
唐舟哀嚎了一聲向後仰,倒在幹燥的稻草上,這還是他跟趙穆恒半夜偷偷偷的,差點被那些個稻草人插個透心涼。
“太危險了,我想回家!”
趙穆恒仰天長嘯,眼睛一閉後躺,正好壓在唐舟肚子上。
“你大爺的!快給我起來!”唐舟龇牙咧嘴把趙穆恒推開,“自己多重心裡沒數嗎!壓死我了!”
“啊啊啊啊——好煩呐——好煩呐——”
趙穆恒為了轉移注意力專心犯賤,不僅不挪開,還轉門用腦袋重擊唐舟腹部。
“你有病啊!是不是想打架!”
唐舟火氣也上來了,你還煩上了,說的跟誰不煩一樣!
唐舟被壓住起不來,他靈機一動,腹部發力,一個提氣雙腿夾住趙穆恒腦袋:“讓你壓我,讓你嘗嘗我的剪刀腿……”
趙穆恒原地翻滾掙紮,想要把自己的頭解救出來。
“呵,我的剪刀腿可不是浪得虛名,乖乖受死吧桀桀桀——”
兩個人鬧得正歡,全身心的投入到小學雞打架,完全沒注意到扛着鐵鍬的穆青出現在他們臨時帳篷外。
帳篷裡有一盞昏暗的小燈,正好将唐舟和趙穆恒的影子打帳篷上。
一上一下,起起伏伏,頭在腰間,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穆青緩緩放下鐵鍬,他來的好像有點不是時候……這兩個人親熱也忒大膽了些,這個時候去打擾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談了個戀愛,穆青的素質肉眼可見地拔高了,他想象一下,假如自己跟小同學在某個地方談情說愛氣氛正好,有個沒眼色的人非要跑過來打擾他們……
不行,想想都生氣。
想到主系統搞得幺蛾子,穆青歎了一口氣,為了消除主系統對他的戒備,他隻能出下下策,可憐他剛擺脫單身沒幾天……
哎,神呐,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對單純善良沉浸在戀愛中的甜蜜的男人呢?
穆青自怨自艾的歎息沒有遮掩,就這樣穿到唐舟的耳朵裡。
唐舟的動作一頓,仔細再聽,好像又沒有聲音了。
“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外面唉聲歎氣的。”
趙穆恒抓住唐舟的腿,屏住呼吸仔細聽外面有沒有聲音,可惜的是他沒聽見。
“沒有,我什麼都沒聽見。”
外面一陣風吹過,搖搖欲墜的帳篷差點被掀飛。
“自己吓自己,睡吧睡吧,好晚了該睡覺了。”
“哦。”
“睡啊,把你手撒開!”
“先把你腿撒開!”
“你先!”
“不行,你先!”
“就不,你先!”
複讀機吵架就是這樣,容易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