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逼不得已情況,李圖圖也不願對甯安公主出手,終究是自己主子親女兒。
然則楚清河萬不該與衛淩熙密切交好,不曾想赤金山之戰留下衛淩熙活口。
非但沒讓兩人之間關系糟糕到不可逆轉,還因此讓兩人關系漸佳,當下都能好到可以舍身救人,這樣下去怕影響大計!
四周暗衛已将自己層層圍住,面對楚清河怒不可揭殺意十足,李圖圖出聲道:
“甯安公主我本不想傷您,您不該與長甯郡主交好!”
疼痛感剛緩解些,聽到這話衛淩熙氣笑道:
“你大爺!咳!你這掌可沒客氣!”
懊悔不該疏忽與楚清河在此交談,習武之人耳力極好,怕是兩人之間對話才暴露了楚清河。
這掌若非打偏,怕現在自己非暈厥過去不可,衛淩熙可不信楚清河真受了這掌會沒事。
無視衛淩熙,李圖圖繼續看向楚清河勸道:
“甯安公主我們不算敵人,您若留下長甯郡主帶人離開,作為代價我可以保證,三日内我們的人會在狼青軍内撤離幹淨。”
剛想撐口氣罵人,嘴裡就被喂了顆藥,入口即化卻讓衛淩熙苦到面部扭曲。
苦澀到衛淩熙恍惚感覺,在側身抱住她的楚清河身上看到溫柔二字。
喂完藥見衛淩熙狀态還尚可,楚清河才轉過頭寒聲道:
“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宮談條件,玄雀殺了她!”
這果斷到不按常理出牌态度,讓李圖圖震恐道:
“甯安公主你瘋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功法出處!”
不待她再多說,玄雀已帶領着暗衛們與她交手。她本就與玄雀武力伯仲,對方衆多幫手助攻間,李圖圖感覺越來越吃力。
之前夏淳再三呼喊她都未曾理會,卻知曉衛淩熙身邊侍女,是楚清河所扮後忍不住動了手。
不過李圖圖不覺後悔,太上皇十年布局眼見計劃開啟,絕不允許變數出現。神色似癫狂般拿出藥丸吞下。
不出一刻鐘李圖圖以一己之力,不僅抗衡住玄雀他們,還反殺了幾名暗衛。
渾身沾染豔紅,李圖圖對着衛淩熙笑道:
“長甯郡主你乖乖像以前那樣蠢多好,主上計劃容不得變數,赤金山之戰就不該留你性命!”
藥丸雖苦卻有奇效,明明胸口已不是很疼,但衛淩熙現在卻感覺氣到心口疼,怒怨大過悸恐,她又不是案闆上的肉任人宰割!
什麼叫不該讓她活着,還有她不乖什麼,她破壞什麼計劃了!回去就找玄虎拿情報好好看,就說什麼都不知道會很糟心。
她衛淩熙會好好活着,還會站在高位活下去。絕不能如路邊阿貓阿狗般任人擺布!
這些非想殺她之人,也算教育點醒她了。
這種時代曆史背景,她衛淩熙要站到高位手握權勢!才能安安心心活着!
戰鬥還在繼續,李圖圖雖激發渾身潛力,但楚清河所帶來的這批暗衛,卻也是公主府最優秀的那批。
所以除去幾個倒黴蛋被她殺死後,她在現場還活着的這些人手上,是讨不到半點好。
且若非這些暗衛還顧慮後方,楚清河與衛淩熙安全,她怕早就不敵被殺!
既然已經沒有活路,李圖圖當機立斷以傷換傷,被玄雀一刀刺穿腹部同時,也狠狠砍傷對方肩骨。
立刻棄刀掏出口哨,用盡全身力氣吹響。
樹林中哨聲被放大,這種信号聲不僅刺耳,還蠱惑放大人心不安!
“甯安公主您現在不管長甯郡主離開,還來得及,不然你也怕是難活着下山了!若非我們她早就該死于赤金山,如今不過讓一切回到正軌!咳!”
死到臨頭還要挑撥,這是生怕她能有活路。衛淩熙氣的想咬人。
腰間扶抱着的手臂突然松開,心中降落感還沒體會真切,衛淩熙便滿臉不可置信看着,将她公主抱在懷中的楚清河。
“抱緊本宮!”
天刀處才是楚國皇室帝王們,真正傳承下來的密衛,楚清河不覺對方想殺衛淩熙,卻讓自己安全離開是她父皇在意女兒。
怕衛淩熙真出什麼事後,自己首當其沖難辭其咎。
若還是曾經那長甯郡主,确實赤金山之戰醒來非但不會認錯,可能還會覺得慘勝也是勝,與自己繼續杠上。
而自己性格使然,為了給普通将士們交代。定不會輕易放過衛淩熙,如此雖不說當下就要了衛淩熙性命,但至少打斷腿送回江淮王府,她楚清河做的出。
這樣一來狼青軍軍權,自己怕是保不住了。當真好算計,隻怕今日非要讓衛淩熙留在這,背後圖謀更大。
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壞了,被人公主抱已經很羞恥了,還讓自己懷抱住楚清河脖頸,想都不要想,不可能!她衛淩熙不要面子嘛。
登時,随着楚清河運功快速在樹林飛奔,衛淩熙覺得面子還是沒有命重要,死死環住對方。順便臉埋在對方鎖骨處。
隻要自己不面對,羞恥心就跟不上自己。完全沒注意,因為她突然對着鎖骨處呼吸,讓楚清河身形差點扭到。
随着楚清河抱着她遠去,耳邊似有若無傳來的打鬥聲,也漸漸不再聽得到。衛淩熙猜測這是追來殺她的人,與暗衛們開始交手了。
約莫大半時辰後,楚清河抱着她抵達某個小山頭,腳尖用力對着大樹借力一腳,
幾息間,衛淩熙便被楚清河抱到一顆約莫近30米高的銀杏樹粗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