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斷裂之聲同時飛出的一股綠色的液體,液體融入海水之中,慢慢形成了一片淡淡淺綠色薄霧。
南喬收起銀翹,走到倒地的化蛇身前:“這東西的血竟然是綠色的。”
鳳凰傲憶收了劍,将南喬手中的七彩珊瑚接過去:“我們走。”
“等等。”南喬先是撬起一個個蚌,從裡面把珍珠扣了出來,“這麼大,不拿可惜了。”
鳳凰傲憶微笑:“嗯,還要什麼?”
“要……”南喬将珍珠往鳳凰傲憶懷裡一塞,“那張皮不錯,刀槍不入的,正合适。”
人手一顆大珍珠,這東西就不顯得貴重和特别,若是用皮做件衣裳豈不剛好,說幹就幹,南喬三下五除二将化蛇蛇尾上那張完整的蛇皮給剝了下來。
神奇的是并沒有多少血腥,化蛇的蛇皮下還有一層,不過就是嫩了一些罷了。
轉念一眼,蛇是要退皮的,正常現象。
鳳凰傲憶抱着懷中珠子左右打量尋找,眉頭微微蹙起:“剛剛為什麼我們會失去靈力,又為什麼會突然恢複?”
明明化蛇可趁他們失去靈力時指使魚群來攻擊,可她偏偏沒有那麼做,令人費解。
南喬将蛇皮疊好:“方才此地對靈力的屏蔽力比天澗地牢還厲害百倍,恐怕對她自己也有不小的影響,也或許這種力量本就不長久。”
似乎都有道理,鳳凰傲憶點了點頭。
采了珍珠,剝了蛇皮,這才心滿意足的返回石破天。
樓裡的姑娘們哪裡見過雞蛋大小的彩色珍珠,一會兒便将東西瘋搶一空,南喬悄悄從懷裡摸出兩個大個的,偷偷塞給朱雀淩青和寒鴉紅裳。
朱雀淩青一喜,問:“姑姑有沒有?”
南喬道:“姑姑家裡還缺這東西,珍奇寶貝她哪樣沒有?”作為靈鳥一族盛族真正掌權人那麼多年,畢方靜雲或許缺緻高的地位,但絕對不缺這種東西。
寒鴉紅裳摩挲着光滑珍珠,小聲也問:“那十九娘的呢?”
南喬也便小聲回:“十九娘那麼精明,肯定會給自己留個好的,你不用擔心。”
吵吵鬧鬧中,黃鹂高俊伸着腦袋等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沒他什麼事:“我的呢?”
“你個大男人,要什麼珍珠?”
“怎麼不能要,這個看起來挺值錢的。”
果然,他要賣掉換錢,南喬一手攔住要将珍珠遞過去的寒鴉紅裳,一腳将人踹遠。
這時,朱雀淩青大叫:“姐姐,你臉怎麼了?”
時間已過一日,傷口沒再流血,也就沒那麼猙獰可怖,但深深一道血痕十分明顯,朱雀淩青與寒鴉紅裳同時扒到她臉上,大驚小怪,一陣兒唏噓。
南喬正要勸,就是畢方靜雲冷聲道:“受個傷有什麼大不了的,别圍着她轉。”
兩人乖乖讓開,畢方靜雲走近,先是上次查看了南喬的傷口,點了點頭:“不礙事,此行還算順利。”
“自然順利,該殺的都殺了,該的都拿了。”
畢方靜雲突然嚴肅:“七彩珊瑚送往夜炎島之行,我替你去。”
南喬微笑:“這是為何?”
畢方靜雲道:“你即将成為石破天之主,親自前往不合适,加上你臉上的傷,就更不合适了。”她微微歎氣,“從夜炎島回來,我就要回家了。”
“……”南喬表情僵住。
朱雀淩青撇撇嘴:“姑姑前兩天就在說,要回家要回家,那個家哪裡咱們花紅柳綠花好玩兒。”
南喬:“姑姑?”
“畢方一族有我畢生心血,九盧無能,我不能坐視不管。”畢方靜雲無奈說完,釋懷道,“其實……,就算嫁過去的是我,不是畢方瑩瓊,大概也過不成他們那樣神仙眷侶的日子。”
“這話怎麼說?”
畢方靜雲釋懷道:“我性子強,怕是做了他的賢内助。”
南喬挑挑眉:“姑姑的想法很奇怪,賢内助有規定性别嗎,那就讓他做你賢内助,你能者居上,出來開疆擴土就豈不更好。”
聞言,畢方靜雲一愣,旋即笑笑:“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