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父子倆對目前的局勢非常之樂觀,竟也不掩示自己背後做得肮髒事兒。
放眼之前的幾百年幾千年裡,盛族的高貴鳥族想要誰的命,或是弄死了誰家的兒女,能被禁足兩天都算得上這家通情達理。
在他們眼裡,出生即勝利,那些麻雀之流,與蝼蟻無異。
他的笑不光成功讓金烏一族憤怒不已,也讓在場的其它人将驚恐害怕轉瞬變成氣憤。
金烏尚九氣得急喘了兩下,口不擇言道:“怪不得老君上瞧不上你,說什麼也不肯讓你做少君。”
這句話明顯刺激到了鳳凰傲峰的逆鱗,他一改方才還能維持住的笑臉,陰狠地瞥向鳳凰傲憶道:“他?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也配?”
野種?
這可謂是極其難聽的罵法,一般親兄弟之間再怎麼如何勢同水火也不會拿血脈開玩笑,除非另有隐情。
南喬去看鳳凰傲憶,發現他很是平靜,平靜得比看熱鬧的更像看熱鬧的,顯然私下裡不是第一次被這樣罵。
對此,南喬不由得心疼了一下,手随風動,一條枝蔓悄悄的探進人群,使勁兒朝鳳凰傲峰的臉抽了過去。
“是誰。”本欲再諷幾句,突然被抽了臉,一道深深紅紅的痕迹挂在臉上,鳳凰傲峰大罵出來,“誰幹的?站出來。”
南喬坦然地舉舉手,語氣歡快:“我幹的,不用謝。”
“精衛南喬?”鳳凰傲峰眯起眼睛,“誰要謝你,今天有這一出還不是因為你,離開鳳都便離開了,管得寬是命太長。”
剛剛被罵野種都沒什麼情緒波瀾的鳳凰傲憶突地一個轉身,卻被南喬一把拉住:“陽王殿下倒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缺德事兒做得多了,命還能不能長?”
鳳凰傲峰似乎還想再鬥,掃了一眼君上鳳凰登禹的面色,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做口舌之急,隻得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小輩們鬥過嘴,主場再次交給了君上鳳凰登禹,他經過一陣子深思,終于肯正面回答金烏嘯俞的問題,他的答案是:“就是這樣,沒有交待。”
靈鳥一族百鳥朝鳳,鳳族的地位高于一切,莫說弄死你家一個女兒,就是弄死你全家,也得聽之任之,要交待沒有,要命更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