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圖清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委屈:“阿姨,我剛才就想說了,我沒偷,我怕落灰給你收起來了,結果給我推這一大跟頭,哎呦,我的腰啊。”
其實沒摔到,他純裝。
“那你弄一堆假的幹什麼?”葉陽不明白。
“防賊啊,畢竟您平時連門和窗戶都不鎖的。”
“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
圖清一臉委屈:“那你也沒給我聯系方式啊,我隻好給你留了張紙條,就在床頭。”
床頭還真的有張白色的便簽紙,和桌子的顔色很像,隻是葉陽之前沒注意。
圖清其實放的不太明顯,但是沒想到葉陽真的全瞎。
圖清此時戲瘾正是大發的時候,直接嚎啕大哭出來:“我就知道阿姨你不喜歡我,何必冤枉我呢?就算我每天淩晨四點起床伺候你起床,做早飯,打掃整個别墅,你還是不滿意嗎?”
葉陽一臉詫異的看着圖清,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厚顔無恥之人。
圖清原本還打算繼續演的,擡頭一看發現一隻不安分的手。
是許君甯,他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竟然順走了葉陽的一隻名牌包塞進懷裡,他止住了哭泣,立馬大喊:“許君甯,你藏什麼呢?”
大家紛紛看過去,許君甯的動作一頓,大家都在看他,此時恰好他的動作是在藏包,人贓俱獲。
許君安本來就心虛,看見大家都看他,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拿我自己家的東西都不行?”他在為自己狡辯。
“當然不行?”圖清從地上爬起來義正言辭的說。“我隻是換個位置放就報警來抓我了,你這可是明目張膽的偷!”他說完,又看着葉陽:“阿姨,正好警察也在,你瞧着辦吧。”
說完,圖清又好像才意識到什麼,做出誇張的表情恍然大悟:“許君甯當着警察的面偷東西,那豈不是挑釁警察,好可怕。”
葉陽臉都綠了,她惡狠狠的瞪着圖清,像是惡毒的婆婆,圖清吓得脖子縮了一下,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但嘴上還是說着:“你瞪着我幹什麼?怎麼?繼子你就報警抓,親兒子你就維護了?我和君安伺候你那麼久,還暖不熱阿姨的心嗎?”
他十分痛心疾首。
警察看他這樣也有點不耐煩了,但這種事情還需要當事人做決定,他們看向了葉陽詢問道:“女士,你有什麼打算?”
葉陽這才将目光鎖定在自己的兒子身上,雖然心裡也因為他偷自己的包不開心,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咬了咬牙:“我自己的兒子,拿我東西,怎麼能算偷呢?”
許君安在外圍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轉頭看着一旁在看熱鬧的許傑:“你真是找來一個好老婆啊,還帶着一個好兒子。”
許傑原本是有些事不關己的心态在看熱鬧,忽然被這樣說,心下一緊,怒斥着許君安:“瞎說什麼?她也是你媽?”
“你一廂情願而已,人家可不這樣認為。”
他們說了兩句,葉陽就跟警察解釋是誤會,又道歉又賠笑,又被警察口頭教育了一番,這件事情才算結束。
許君安也終于見到了圖清,他眼睛還是有點紅,剛才是真實的哭了兩聲,他招手讓圖清過來,拍拍他的手安撫他。才開口對葉陽說:“阿姨,圖清的行為是好的,隻是過程有些誤會,我替他向您道歉,隻是您自己的親兒子還是好好管教一下,畢竟他現在姓許,做出什麼事情來,丢的是我爸爸的臉。”
葉陽還是有些生氣,看着自己不争氣的兒子,更是惱火,但她卻将目光鎖定在其他吃瓜的人身上:“你們在幹什麼?還不趕緊滾出我家,管家呢?”
“您辭退了啊,目的不是讓圖清多幹活嗎?”許君安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那些看熱鬧的人說:“熱鬧已經看完了,那邊估計要開席了,各位,家走吧。”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他們也不好多待,今天已經看了一出大戲了,也不虛此行。
等人都走了,圖清看了許君甯一眼,滿臉鄙夷,也沒有剛才僞裝的唯唯諾諾,反而開始陰陽怪氣:“阿姨,你看我做的沒錯吧,我雖然沒見過世面,但是也知道财不外露,東西都放在門面上,不就是讓人惦記嗎?”圖清說了一半就看向許君甯,然後繼續說:“以後抽屜還是多用用,要不然買它幹什麼呢?”
許君安攔了一下圖清:“你說錯了,阿姨也是覺得世界上都是好人,所以沒有防備吧,隻是……”他也看了許君甯一眼,無奈的搖頭。“還是防一下家賊吧。”
“他是你弟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
“弟弟?哼,别說這種招笑的話了,圖清,咱們上樓去,得把保險櫃鎖好了。”